一连赶了三天的路,这一路上,我都变得沉默寡言。
白苏他们好像误解了什么,变着法的哄着我开心,但都绝口不提之前发生的事情。
他们并不知道,吕无名曾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来见过我一次,并在我面前摆下了一个几乎毫无选择的选择题。
倒是清一真人见我连跟小叔都不怎么交流,以为是我还在误会小叔跟我爸和莲墨他们是一伙的,专门找我解释过,说那兽皮卷轴是当时莲墨给他的,他也不知道上面记录了什么,从现在来看,那分明就是吕无名的离间之计,让我不要怀疑我爸跟小叔。
其实后来我们从莲桃手中抢走阴阳镜回到桃花村见到小叔之后,对小叔和我爸的怀疑就已经几乎没有了。
怎么看,那也的确都是莲墨的离间之计,假若当时在万桃山见到莲桃时,没有察觉道白淼附身在我的身上,这一手才有奇效,可现在都变成了废旗。
吕无名显然已经调整了计划,直接找上我。
他把之后发生的一切都告诉给我,只要接下来的一切,都按照他所说的发生,我自然就会明白。
实际上,一切也在按照吕无名所说的进行着。
在赶往南疆寻找我爸的一路上,再没有任何意外发生,我们很顺利的赶到南疆深山之中我爸所说的那个地方。
但是到来之后,附近几个村子都是普通村子,里面的村民别说巫蛊,就是有个懂术法的人也没。
小叔一时也没了辙,他和我们说,我爸也只告诉他在这附近找一个叫草蛊婆的人,这位草蛊婆自然会带着我们去找她。
但我们在附近几个村子都打听了一边,谁也不认识这个叫草蛊婆的人,只有其中一个村子的老人,建议我们到一个叫侗水村的村子找找。
等我们找到这个村子的时候,天都已经快黑了,但这个村子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个点儿了,还有一大群村民围在村口的一棵大树前面,往树杈上挂着一张张红色布条。
接着黄昏的余光,我我看到布条上写的大多是什么“长命富贵”、“易养承认”这类类似祝福的话,而在人群中间,一个病恹恹的小男孩则被绑在树上,身上连件衣服也没,只有好几个破瓦绑在他的身上,充当衣服。
那些破瓦上还沾着泥土,像是刚从地下挖出来的,那小男孩难受的一直掉眼泪,却什么也不敢说,只是在那瑟瑟发抖的哽咽着。
“这里发生了什么?”清一真人最先皱眉,问了我小叔一声。
我也直接望向小叔,眼中甚至还带上了些许的期望!
假若,我们这次来取玄天镜还有意外发生,那岂不就是说吕无名并非尽知天命?
也许,他给我摆出的选择,还有他解!
小叔摇了摇头,说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我爸也没有和他多说。
白苏笑了一声,说过去打听一下不就行了,而话音刚落,小七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那些村民身边,交谈了几句,便转身走了回来。
回来的时候,他还故意扬了白苏一眼,白苏的眼神当即就冷了下去,大概也是我在旁边,他才肯忍着。
这两个人,到现在也还是水火不容。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心中有事,现在也无暇顾忌白苏与小七之间的不和,急急忙忙拽着小七问道。
小七这才把打听来的事告诉我们。
原来在村子的边缘住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瘸腿妇人,是再往里走深山里的一个村子嫁过来的,自打她男人死了之后,就变得沉默寡言,平日也不再跟村子里其他人说话打交道,只是默默的侍弄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就是附近乡村集会的时候,也要两三年时间才去一次。
因为有传言这个嫁过来的妇女会巫蛊之术,所以大家也不愿意多和她打交道,并都约束着自己孩子不去招惹他,可渐渐的,因为她深入检出,又不和大家打交道,大家渐渐都忘了村子里还有这么一号人。
那个被绑在树上的孩子,就是因为贪玩胆大,摸进了那个妇女的地里,撞见了那个女人。
本身也没什么事,那妇女就是赶这孩子走,谁知道这孩子嬉皮笑脸的就是不肯走。那个妇女也不气恼,就继续做自己的是,只当这孩子完全不存在。
后来那孩子觉得没意思,自己走了,但谁知道,三天之后,那孩子就突然开始闹肚子疼,疼的满地打滚什么都做不了。
那孩子的家人到处寻医问药,也请了附近各种出门的巫婆蛊婆来帮那孩子治病,可大家皆是束手无策。就是这个时候,那孩子自己想起来这事了,和大家一说,一位被他家人请来的蛊婆便到那妇人种地的地方看了一眼,回来便大惊失色,说他们得罪了大蛊。
那孩子的家人这才知道犯了什么事,急急忙忙带着礼物找上了那个妇女,说了一楼框子的好话。
但那妇女却说这事和她没关系,礼物都不受,直接把人赶了出去。
眼瞅着那孩子一天天疼的日渐憔悴,眼看活都活不下去了,最终还是村里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看不下去,主动登门,替那孩子求情。
那位妇女这才松了口,说了这么一个办法,让他们把那孩子绑在村口树上,用树根下挖出来的破瓦当衣,于树上用红布条挂满祝福语,然后虔诚忏悔一天,就可以让那孩子安然无恙。
等小七说完,小叔的眼睛都亮了,转望向我惊呼道:“应该没错了,你爸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