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楠负责着我在美国的事,助理说的没错,我回国过元旦都是挤出时间的,我偏头看了眼盛朗帐篷所在的位置,心里觉得彷徨,与他在一起的话这点是改变不了的。
而他是盛朗,他不会陪我去美国的。
我与他其实很遥远呢。
我是不是不该招惹他呢?
助理答:“早上的时候。”
助理休息以后,我一直都在想一个问题,我要不要放弃盛朗呢?我没有时间回国,而他也不会去美国,我们的阻碍其实很深。
盛朗说,我想起了才会回a市在他的家里待上一天,可是我也是迫不得已。
我坐到后半夜时还在想这个问题,但依旧没有任何的结果,我冷成狗的站在盛朗帐篷外许久,站到双腿发麻时我才动身。
其实,我很恐惧。
我很怕他会推我离开。
我拉开他的帐篷拉链爬进去,从背后抱住他身体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温暖了许多。
盛朗坐起身打开电光,在冰冷的夜晚里,他的眸子那般的阴沉,那般的陌生。
我抱住他的腰身说:“对不起。”
他提醒道:“以寒,你又在任性。”
任性?我是在任性吗?
我坐稳身子愣愣的望着他,在他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我看不到自己的身影。
我忽而觉得,我有了答案。
其实,我不该回国的。
很愧疚,又打扰了他。
的确是我一直都在任性。
我转过身想爬出帐篷,盛朗忽而紧紧的抱住我禁锢在他的胸前,嗓音忐忑的问:“又想去哪儿?想回美国消失在我的面前吗?”
我一愣,盛朗的吻猛的印上我的唇瓣,他的吻犹如骤雨般侵入,密密麻麻的。
心里即舒服又痒痒的。
我抱紧他的腰,他吻的很深沉,直到他的呼吸有微微的急促,他才松开我。
我伸手摸着他的唇瓣,轻声地笑问:“盛朗是愿意原谅我了吗?对不起,那天在爱尔兰是我的错,一直没有回国也是我的错。”
盛朗握紧我的手腕,他伸手轻轻的摩擦着我的手镯,这个铂金的手镯盛朗也有。
就戴在他的手腕上。
不仅仅他有,段郁年也有。
盛朗笑,嗓音温润道:“我不原谅你又如何?姑姑曾经把这个手腕交给我的时候叮嘱过,她说以后我们三个都是一家人。哪有一家人生一家人的气的?以寒,我是你的哥哥,单凭借这点我也是不会生你的气的,更何况你还是我的女朋友,我大你11岁,即使你有什么不懂事的地方,我能真的责怪你吗?”
说实话,要换成我是盛朗。
我绝对会生气的。
说到底是他太大气!
我伸手揉了揉发麻的小腿,笑说:“盛朗哥哥,我答应你,以后无论做什么都会把行踪告诉你,而且尽量经常回国陪你。”
他暗哑的声音问:“会经常回国?”
“嗯,再说盛朗哥哥不是马上放寒假了吗?你也可以去美国陪我,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你这个职业有很多假期,仔细算起来,一年有三个月都是空闲的。”
盛朗无奈的摇摇头,“以寒,我是大学教授,教授一般不授课,下学期我可以向院领导申请去美国科研,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惊喜道:“盛朗哥哥要陪我去美国?”
“这要看你的诚意,而且席叔叔的产业在a市,所以我每隔一段时间要回国。”
“我的诚意很足。”我突然有些愧疚道:“对不起,始终让你为我妥协了!”
“傻丫头,我啊很……你。”
我啊,很爱你。
这话盛朗始终没有告诉我。
盛朗拥着我躺下,我在他的怀里规规矩矩的睡了一个温暖觉,清晨醒来时率先下山。
我有些事要安排给助理。
我要等到盛朗放寒假再回美国。
我把我的事交代给助理,又写了一封信交给他,叮嘱道:“一定要以严肃的语气告诉苏淮楠叔叔,你要让他知道我的决心!”
“让苏先生知道部长不愿回美国的决心?”
助理的话让我一咽,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无论发生什么事让他替我顶着,我……会断绝一切联系短期内不会回美国的。”
送助理离开以后我就回到盛朗的公寓,输入他给我的密码,我打开门进去欢快的躺下,躺了一会儿又起身去扒拉他的衣柜。
取出他的白衬衣在身上比了比,我很喜欢盛朗的衣服,索性进浴室洗了一个澡换上,在镜子面前照了照自己觉得很满意。
盛朗下午回到公寓,他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我跳到他身上抱住他的脖子,热情的亲了亲他的脸颊,这些动作令盛朗有一瞬间的懵逼,他默了许久才伸手搂住我的腰抱着我进卧室,他把我放在床上,吩咐道:“换件衣服。”
我疑惑问:“为什么?”
“你没有穿bra的习惯,这样瞧着很空……以寒,听我的话,换一件衣服。”
我没有搭理他,而是许久才说:“我饿了。”
盛朗无奈的进厨房给我做晚餐。
外面下着雪,我过去从后面搂住盛朗的腰用自己的身体蹭着他,他身体一僵,放下菜刀,转过身说:“别闹,去卧室等我好吗?”
我笑了笑,没有再逗他。
盛朗经不起逗,他是一个一本正经的老男人,倘若逗他的话他会受不住的。
他脸颊容易泛红,而且总喜欢用软软的声音劝我别胡闹,或者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