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苏杭张口,嘴唇微微颤抖,“对不起。”
钱小蝶眼睛一动,她双手扶向脑袋,痛苦的向后退去,韩若赶紧过去拉住她,“你怎么了?卓清你醒醒,你应该是卓清啊!你把卓清还给我!!”
面对韩若的疯狂,钱小蝶视若无睹,她看向苏杭,说道,“我姐她不恨你,可是我恨啊,我好恨你啊,好恨……”
苏杭心中一痛,再也说不出话来。
钱小蝶抱着脑袋惨叫一声,“我好疼啊!我好疼!”
“哪疼?哪里疼!”韩若惊慌的扶着她大喊。
接着就听见砰的一声巨响,钱小蝶被炸的四分五裂,而她身边的韩若,也跟她一起,被炸的不成样子。
卓然在爆炸时护着苏杭,让他免受了波及,两个人再次睁开眼时,就见一地的残骸,韩若这一生都为了卓清,最后与卓清的内丹一起消失,对他来说,大概也是最好的选择吧。
苏杭想着刚才钱小蝶的话,心中就是一阵剧痛,她竟然恨了他这么多年,从生到死,再到变成干尸,时间也冲不散她的恨,苏杭甚至不敢想像,她是怎么过来的,用恨吗?
钱钟身手矫健,他这么多年来对兵器早就研究,降头师与他打成平手,可耐力却不上钱钟,两人交手一段时间后,降头师就慢慢落了下风,他知道这样下去,他肯定不是钱钟的对手,心中就生了一计!
在两人打到一处之手,从手中甩出一枚骨钉来!钱钟一见不好,赶紧翻身躲过,降头师也趁他分心的机会,一刀砍在了他的肩膀上,顿时疼的钱钟哀号一声,手上棍子也猛的砸过去,降头师见躲闪不过,直接举刀接了下来,刚才那一下是用尽了钱钟的力气,降头师硬生生的接住,震的虎口直接裂开,耳朵里一阵轰鸣,嘴角也冒出了血。
钱钟一不做二不休,又一棍子直接锤向降头师的胸口,降头师一看,两眼瞪大,匆忙的背过身去,却也被打的趴在了地上。
钱钟想给他补上最后一下,送他归西,降头师手上长刀一台,直接刺进了钱钟腹部,钱钟手中铁棍顿时松了口,疼的倒在地上。
这时地上的降头师已经满身是血,他爬到钱钟身边,从他身上拿出葬魂曲来,倒在地上看着上面的字符,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口中一股股的涌出血来。
钱钟掏出一把匕首直接扎进了他的胸口,降头师手上一松,葬魂曲落在了他的脸上,钱钟咬紧了牙关,手上猛的用力,全部扎了进去!也让降头师咽了气。
一切都平静下来,只有外面的公鸡,开始打起鸣来,卓然把苏杭扶起来坐到一边,他走到两个人身前,钱钟微微的喘息着,却一动也不能再动。
卓然把葬魂曲从降头师的脸上拿起来,折好收了起来,他对钱钟说,“多行不义必自毙,我不杀你,我要让你老天来收你,这么多的人命债,我看你要怎么还!”
卓然扶着苏杭出了钱家,耳边是公鸡雄赳赳的打鸣声,他知道,新的一天,即将来临,结束了,一切终究结束了……
两个人回去后,苏杭还是有些呆呆愣愣的,卓然是担心他让干尸吸了精气,人也变的痴傻了,又是熬药,又是联系医生。
而苏杭躺在床,一动都不愿意,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一份埋在心里深处的感情,无关爱情,却是一份亏欠,之后很多年,卓然每当提起那段日子,苏杭都沉默不语,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那件事。
休息了几天后,苏杭也从悲伤中回过神来,葬魂曲已经到手,两个人出了裕家庄,旅馆的老板娘还在帮他们守行李,见他们回来,是又惊又喜。
“你们可算回来了,要是不回来,我都不知道这东西要怎么处理了。”
苏杭拿出钱来给老板娘,笑着说,“谢谢您了。”
老板娘倒也没客气,接过钱还看了看真假,后来疑惑的问,“唉?我记得你们走的时候是三个人,怎么就回来两个?”
这话让两个人的脸色都不由的沉了下来,苏杭说,“她回家了。”
老板娘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这么回事啊,那也对,她到底是个小姑娘,跟在你们两个大男人身边也不合适。”
苏杭没有再言语,和卓然两个人收拾了东西,就买上了回去的票,路上给家里打了电话,苏爸知道后也是吃了一惊,他没料到两个孩子,竟然能把葬魂曲带回来。
两个人都累坏了,一路上都没说什么话,从汽车到火车,再到飞机,终于回到了家,苏爸和苏妈早就已经在家里等着了。
苏妈看着瘦了几圈的儿子,顿时捂着脸哭了出来,苏杭精神不是很好,他抱着苏妈说,“我没事妈,这不是都过来了吗?什么危险都过去了,前方的路是笔直的。”
苏妈被他这话逗笑了,“你这孩子,说话还是这么没有正形,累了吧,先吃点东西再去睡会吧。”
苏杭点点头,不想说话,卓然把葬魂曲交给苏爸,“伯父,我的任务完成了。”
苏爸拿着葬魂曲,长出了一口气,眼睛微红,他拍拍卓然的肩膀,“好孩子,你们辛苦了,快去吃饭吧,有什么话你们休息完了咱们再说。”
两个人吃完饭后,连澡也没有洗就躺床睡了,这一觉是他们有生以来最安稳的一次,柔软的被子,舒适的空间,最重要的是,他们心里再也没有那份责任,没有让他们压的喘的不过气的东西。
醒来时,已经过了一天一夜,卓然比苏杭醒的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