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便运起内力,想要尽快的追上看个清楚,她心中实在是有太多的疑惑需要去谈个明白。
慕莘雪的内力并不低,跑的也不慢,但不知道为什么,无论她怎样努力,她与那个落满梨花的小院子都是不能接轨。
这般近的距离,却是沙漠绿洲一般的遥不可及。慕莘雪情急之下,竟然哭了出来,泪水在脸颊上静静流淌,灼烧着眼眶。
慕莘雪感受到自己脸颊上,似乎有人在抚摸,为自己擦干泪水,她将心思放空,很快便睁开眼,见到的是萧子墨。
萧子墨正一脸怜惜。慕莘雪感受着风儿吹着脸颊,带着份瑟瑟的疼痛感。慕莘雪支起身子,萧子墨在她面前坐下,说道:“是梦到什么了么?”
慕莘雪点了点头,说道:“我看到你小时候。”
萧子墨一脸疑惑:“小时候?”
“在一处落满梨花的院子里,你和一个小女孩儿,在一起玩的开心,那人唤你倾洛哥哥。”慕莘雪一面说着,一面观察着萧子墨的反应。
果然见他开始暗自伤神。慕莘雪猜测的不错,那个小女孩儿,确实是他的妹妹。
“都说了是做梦,便不要伤感了,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萧子墨很快便将眼底的伤感收起来,将一枚紫色的竹笛拿在桌子上。
慕莘雪一见到这笛子便爱上了。这笛子虽说不是世上什么名贵的品种,但这淡淡的紫色竹节,看着叫人十分欢喜。
慕莘雪将这笛子拿在手中,面上的欣喜很快便被一份犹豫所取代:“这笛子好看是好看,可惜是用这紫竹林的竹子做成的。恐怕我还没将一整首曲子吹完,便被他给迷惑了去。”
萧子墨见慕莘雪这般可爱的神情,笑了笑说道:“我还从未听闻谁被自己的竹子给魅惑了去。”
慕莘雪撇撇嘴,对于萧子墨的嘲笑不置可否。
“来,我教你。”萧子墨笑的够了,便恢复了平日里的一般正经,从座位上站起来,绕道慕莘雪身后,教她如何吹笛。
慕莘雪感受着自己身后这人的体温与感觉,只觉得拿着笛子的手,顷刻间便没了力道,好在萧子墨在自己身后,也拿着那竹笛,否则这可是丢人的很。
今日竹林中依旧在刮着风儿,那整片林子的独奏,都在这其中尽显。组合成了一番美妙的乐曲。但在慕莘雪眼中,那平日里叫人惧怕的竹笛,已经不再惧怕,而是变得美妙。
这害人不浅的紫竹笛子,现在看来也美妙好看的很。慕莘雪此刻才知道,这紫竹真正魅惑人的地方,不在于那竹叶,而是那紫竹的竹节,正如自己手上现在拿着的这根。
慕莘雪在萧子墨的怀抱中,真正的沉迷了,无法自拔。
时间飞快,转眼便又过了一月的光景。慕莘雪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紫竹林中,住了这么久。
这一个月以来,慕莘雪每日都会与萧子墨一起吹笛子,准确的说,并不是一起,而是萧子墨在吹笛子,慕莘雪只是简单地符合着。
学一门乐器,本就不是简单地一月两月便可以掌握住的,尤其慕莘雪学的还是这极难的紫竹笛。
慕莘雪看着自己手中的紫竹笛,心中真是感慨万千。这笛子真是非比寻常,单单是学些基础的,慕莘雪便常常被自己绕进去,惹出了不少的乱子。
这一月下来,也总算是终于成了型。通过这几日的了解,慕莘雪发现忠叔实际上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只是从未轻易显露出来。
忠叔是个忠义之人,这几年来,一直独自在这神兵山庄守候着,等着他的少主回来,从未失约。
慕莘雪也了解到,这片紫竹林,是忠叔特意栽种在这里的。慕莘雪尝尝站在小屋子的高处,看着这看不到编辑的紫竹林,尝尝在想着,忠叔是怎样一根一根将这里中满紫竹。
紫竹是南疆人的标志,若是一个南疆人见到这紫竹,便会知晓这其中定然是有同类人在里面等待。
成片的紫竹,据说只有贵族才能养得起,养得活。慕莘雪也依稀记得,在那南疆古城中,好像确实是见到过这种紫色的竹子。
慕莘雪神思极其敏锐,很快便注意到了这林子里的不同寻常,于是警惕的将手中的紫竹收起来,双眸紧紧的盯着这竹林,看着即将出现在眼前的,是何人。
慕莘雪手中握紧阆珏暮雪,缓慢的靠近那竹林,只见一人一身黑色蟒纹衣袍,脚步踉跄的走了出来,还未走出几步,便双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慕莘雪在他走出来林子的那一刻,便看清楚了这人是谁,见他似乎受了很重的内伤,于是飞身而起,将他抱在怀中,免得他倒在地上,再伤上加伤。
慕莘雪看着司清源脸色惨白,心中一紧,飞掠着将他抱到了忠叔的屋子里。忠叔与钟易都在,萧子墨也在。
见到慕莘雪急匆匆的闯进来,怀中还抱着一个男子,都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慕莘雪也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于是歉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我朋友受伤了,帮我救他。”
慕莘雪将司清源放在床上,几人变都拒了上来。忠叔常年隐居子在这里,并不知道司清源是何人,倒是钟易,见到他面目后,眸子一紧,说道:“司清源。”
忠叔见钟易这般反应,于是问道:“司清源是何人?”
钟易道:“司清源是那炎阳的王爷,也是百姓口中的战神,最近天下大乱,便是由他一份功劳。”
忠叔见此,倒是饶有兴致的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