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去一身的疲乏和晦气,轻松很多的她和锦程一起下楼,跟他的母亲同桌吃饭,大家其乐融融。
锦程也感到幸福其实就是这么简单,一家人一起吃顿饭,说说话,平凡却温馨。
锦程的母亲不停为小雨夹菜,小雨都不好意思的说:“阿姨,谢谢,让我自己来。”
“还叫我阿姨,以后也跟锦程一起改口叫我妈。”锦程的母亲热情的说,只希望能尽量弥补当初对小雨的伤害。
小雨忽然想起来,说:“好的,没看到叔叔……爸,是不是还在忙工作?”
只见所有人都神色黯淡了下来,锦程说:“我爸在医院里,他得了肺癌,过两天化疗结束后他会从医院回来的。”
小雨诧异的说不出话来,没想到锦程的父亲会得癌症,心里一阵难受。
“医生说化疗的效果还不错,至少再多活半年不成问题。”锦程的母亲看上去虽然很乐观,但眼中的伤心还是无法掩饰。
“妈,爸不会有事的。”锦程安慰母亲说。
小雨觉得现在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显得很苍白,只希望锦程的父亲能好起来,她不由握住了锦程的手。
锦程的母亲望着他们说:“等老头子回家你们赶紧办场热闹的婚礼,他看到你们能幸幸福福的,死也无憾。”
小雨和锦程对看了眼,看到彼此眼中的深情关怀,让他们遇到任何事都有了一起去面对的勇气。
丽莎在傅老爷子强势的压力下,终于妥协的和锦程签了离婚协议。
锦程没有和丽莎争共同财产,全都让给了丽莎,还花了一大笔钱买回了自己公司的股份。
锦程的父亲也因为身体原因从重要的位置上退了下来,按照对傅家的承诺,将傅老爷子的人安排接替了他的位置。
潘卫东对一向霸道的柯锦程会做出这样的让步,感到无法理解,“你不打算把傅家的人赶尽杀绝了?”
锦程却很轻松的说:“在报复她和不让小雨为我担心之间,我选择后者。签离婚协议那天我再看到丽莎,反倒觉得她很可怜。”
“你能这样想就好。其实准备报复别人的时候应该先挖好两个坟墓,一个是给你要报复的人,一个是留给自己,还不如选择放下和宽容。”潘卫东为他和小雨高兴的说,“现在你也是自由身了,你跟小雨求婚没?”
锦程正为这事苦恼,说:“还没,我想用个特别的方式向她求婚,让她终身难忘。”
潘卫东神秘的一笑,锦程拉着他问:“你有什么好的方法?”
“反正小雨读书时曾跟我说过希望将来她最爱的人向她求婚时,能为她折一千只千纸鹤。”
锦程看着他,确认他不是开玩笑,“你确定她说得是一千只不是一百只?”
潘卫东想了想说:“如果我记错了不是一千只,那应该是一万只。我当时听着觉得她只是说着玩玩,女孩子总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浪漫幻想。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别当真,哪个大男人的会去折这玩意,还一千只一万只的。”
“那还是一千只靠谱点。”锦程若有所思低声说。
潘卫东拍了拍他的肩,心中暗笑,说:“你个大男人不会真去折这个吧。我跟你说……”
“谁说我会去折的,我想过了就鲜花戒指,然后再包个餐厅,让她惊喜下应该就能终身难忘。”锦程立刻摆出一副大男人的气概。
潘卫东提议说:“既然我们都准备再婚,还都是娶得前任老婆,不如一起办婚礼一起蜜月怎么样?又热闹又好玩。”
“好啊。”锦程觉得这个提议不错,说,“我回去和小雨说说,她要是也同意就这样办。”
小雨现在住在锦程家里,每天和锦程的母亲一起照顾柯首长,化疗虽然让柯首长的身体里的癌细胞得到了控制,但因为是晚期还是无法根治,情况不容乐观,癌细胞已经逐渐向全身扩散。
今天是小雨陪着柯首长出来散步,从车上下来小雨推他到湖边,他突然要求说:“我记得这里前面有个剧院,你推我去那里看看。”
小雨按他指的方向,把他推到一所剧院门口,可今天刚好没有演出,大门紧锁着,他们进不去。
柯首长遗憾的说:“看来我们来得不巧,算了,回去吧。”
小雨看到他眼中那种极度的失落,心中不忍的说:“您等等,我去问问。”
她去找到看门的人,说是自己的父亲以前最喜欢在这里看戏,现在得了绝症日子不长了,变得特别念旧,现在就想去剧院里看看,希望能够通融下。
看门人听她这样说,也动了恻隐之心,给了她一把钥匙,交待说这是剧院后门的钥匙,让他们从后门偷偷进去看一眼,出来时再把钥匙还过来。
小雨千恩万谢的拿着钥匙,把柯首长推到剧院后门,用钥匙打开了门,把他推了进去。
这个剧院和现代的大型剧院相比算是陈旧的,也没什么特别的,小雨不明白柯首长为什么这么想到这里来看看。
柯首长费力的从轮椅上站了起立,小雨想去扶他,却被他拒绝了。
小雨只好在一旁看着他自己颤颤巍巍的走到第一排中间的位置坐下,然后她也找了一个离他相对近点又不会打扰到他的位置坐下。
柯首长只是对着空空的舞台发呆,小雨也只有陪着他发呆。
不知道在这个一看就是年代久远的剧院里上演过多少场悲欢离合的戏码,小雨想起自己父亲在家常喜欢听得《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