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雪?天使?恶魔?
那都是什么东西!
这些都是极致相反的存在,火和雪,天使和恶魔,怎么可能会出现在零界!
我嗤之以鼻,不屑的把头扭过去。我认为这个小姑娘的胡言乱语,着实一点儿说服力都没有。
可是我发现站在墙角的白衣女人,她的神情变得很严肃。我直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白衣女人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蓝羽,口吻十分严厉的说道,“我不管你看到了什么,如果你们不想让零界的时空被破坏的更加严重,就不要再去进行那些无意义的预言。”
预言?
白衣女人的话让我醍醐灌顶!
预言师蓝羽,时空老人夫子,我说这两个名字怎么如此熟悉,这两个人可是东港的名人!
传说,蓝羽的眼睛可以穿梭时空,看到未来发生的事情。夫子的十字架,是打开时空隧道的媒介,他可以打开通往任何时空的隧道。
当然,强大力量的背后,必定伴随着无法承受的惨重代价。创世神是公平的,预言和时空隧道,光华的外表下,必定隐藏着无法言语的辛酸苦辣。
如果刚才的那一幕,是预言师的预言。我不得不肃然起敬,严肃面对刚才那几句零星的话语。
可是,任由我绞尽脑汁的胡思乱想,也实在无法将那些不着边的东西拼凑在一起。
我现在唯一可以确认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零界从此将不再有光明。
我心底一直在想着事情,没有注意到那个白衣女人后续又和那三个人说了什么。
等我回过神时,再看到的就是夫子和墨宁,搀扶着头疼不已的蓝羽。而那个白衣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蓝羽的声音带着些哭腔,“这个末世将不会再有被终结的那天。我们——真的被抛弃了!”
我看见夫子和墨宁的身体剧烈一颤,那三个抱作一团的人,在无声的哭泣。
那是多么痛彻的领悟,我们无父无母,自诩是创世神的孩子。可是这一刻,不能否认的是,我们被抛弃了,被我们的‘父’,所抛弃。
在子女经历着残忍无情的经历时,在我们最需要‘父’时,他又在哪里?
王忽然开口道,“也许,创世神也在和某些强大对手,做着无声的抗争。”
三个人显然怔住了,似是忘记了这一茬,墨宁反应最快,他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为我们的‘父’辩解,“对!创世神不可能如此轻易的就放弃零界!零界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心血!”
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我对这样牵强的理由嗤之以鼻。只要理由绝对充分,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是创世神所不能割舍的。
我知道王并不像别人一样盲目崇拜创世神,可是我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维护创世神的话来。
我抬起头,看见王的表情有些高深莫测,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来不及多想些什么,只觉得气氛有些不对,更准确来说,我感觉到了一股子冷气,它来自我的正后方。
冷不丁回头,半掩的门后面有一抹红影若隐若现。
我吓的连连吸冷气,下意识的拽了拽王。
王的警觉性是最高的,在发现危险时,第一时间就拎着我挪到了窗口,现在我们不是离门口最近的人了。
夫子和墨宁关心则乱,连什么时候门口出现了一只硬甲虫都没有发现。
我想开口提醒他们,却发现门外边的那只硬甲虫,铜铃大的眼睛直直盯着我!那双贪婪的眼睛里立刻出现了名为兴奋的情绪。
我头皮发麻,‘砰!’一声,本就被墨宁踢的摇摇欲坠的大门,终于彻底报废!
“啊!”蓝羽发出一声尖叫。她根本看不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被那声巨大的响动惊吓到,凭着本能躲闪。夫子连连安慰。
墨宁的神情变得严峻起来,我看见他不知从哪儿拿出来了一柄长枪。
对付硬甲虫这些拥有巨大钳子的家伙,长枪显然占了优势。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时的场景,长枪绕出的火花眩晕了我的眼睛。
我不知道,原来长枪还能被耍的如此精彩!
像舞蹈课上那些舞动的身影,墨宁的枪法既华丽又优雅,同时也充满了杀伤力。
如果这不是实战,我一定会当场喝彩的!
不知道夫子说了些什么,我看见蓝羽镇定了下来。夫子的神情十分镇定,一点儿也不惧怕眼前这个巨大且丑陋的家伙。我知道,这是对一个人绝对信任的表现。夫子和蓝羽所信任的,就是眼前的这个名叫墨宁的黑衣小哥。
可奇怪的是,夫子和蓝羽都是东港的名人,而墨宁这个名字,我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硬甲虫这个笨重的大家伙,虽然行动不够灵敏,可一身厚实的红皮,着实耐揍。
即使长枪能在它的身上留下痕迹,那也是很浅很浅的一道。
“华而不实。”
我听见身旁传来王颇为不屑的声音,再看了看墨宁,那堪称美妙绝伦的枪法,我觉得王的结论下的太盲目了。
怎么能叫华而不实呢,墨宁只是力道太小,贯不穿硬甲虫的皮而已。
我正在心惊胆战的看着一人一虫大战,耳边突兀就响起了,“咚咚咚!”厚重的碰撞声。
它就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吓的够呛,连忙拉起窗帘,外面的情景将我吓的连连后退!
只见两只青面獠牙的飞甲虫,正面色不善的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