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都、除了常青榜今天风评天下英才,那便要属大昌庙堂上最要面子的魏相国长孙当街被人痛扁这件事最为大快人心。
自从凤家那个干坏事不忘自报家门的祸害战死,魏盛泽这个名字便如雨后春笋般茁壮成长,接替凤鸣祥成为帝都第一害的有力竞争者。
习惯背后捅刀子、口蜜腹剑的魏盛泽做梦也没想到有这么一天。
在离相国府只有一街之遥的地方,自己竟然被人当街痛扁!
而且这人不是什么王宫贵胄,而是一名衣不蔽体的臭乞丐!
更重要的是这姿势……实在太羞辱了!就算他欺凌良善时也不会做的如此过分!
所以就算叔叔可忍,他婶婶也忍不了了!
吃了无数丹药,硬生生闯进破尘初境的魏盛泽爆发了!
“小贼!你找死!”虎躯一震,魏盛泽一个反向鲤鱼打挺准备翻身农奴把歌唱。
但魏盛泽不知道,鲤鱼跃龙门会化龙,但咸鱼就算翻身也改变不了他咸鱼的本性。
跃起的魏盛泽甚至没来得及翻身,屁股蛋便如愿迎接到小乞丐破了数个窟窿的草鞋鞋底。
“我让你跳!看脚!”
“砰!”
“哎呦~”
“嘶”
围观群众倒吸冷气的声音说明乞丐这一鞋底究竟有多用力。
有失人道的暴行仍在继续,不知小乞丐有意还是无心,草鞋始终落在魏盛泽那身锦缎长衫唯一的鞋印上,没有一丝偏差。
好在惨遭蹂躏的魏盛泽没有丧失他纨绔的本性,既然自己打不过那就找帮手!一个不行就两个!两个不行……那就找他几马车!这路子他熟!
“哎哟~疼死我了!你们看什么?给我打死这臭要饭的!”
随着魏盛泽的痛呼声响起,早已看傻眼的扈从们终于回神,露胳膊挽袖子准备救他们主子于水深火热之中。
于是,状态对了,气势也足了,但乞丐却没影了!
扈从们瞪着凶狠的目光四下寻找,围观的路人都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急忙四散而去,原本人声鼎沸的街道瞬间门可罗雀,场面说不出的尴尬。
“少爷!我的少爷哟~您没事吧?”
”滚!人呢?“魏盛泽一把推开扶他起身的扈从,一边揉着生疼的屁股瓣儿一边怒声质问。
“跑……跑……跑了。”
“啪!”
泄愤的掌掴直接落在扈从的脸上,魏盛泽指着一众爪牙怒声道:“你们这么多人让个乞丐给跑了?老子养你们有什么用?一帮废物!还看我干什么?找人去啊!就算把帝都挖地三尺也要把这臭要饭的给我找出来!找不出来老子拿你们的脑袋当夜……”
“噹~噹~噹~”
随着震人心魄钟声响起,魏盛泽下意识闭上了嘴巴,原本热闹的永昌城也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所有人都知道,这饱含沧桑的钟声源自永昌帝国精神的象征——镇国钟。
而在这个时间敲响镇国钟就只有一件事情!
常青榜’人‘字榜开榜要风评天下英杰了!
短暂的寂静,永昌城瞬间喧嚣震天,城中人流汇聚,纷纷朝着皇宫外的演武场走去。
“算了!算了!常青榜开榜了,先饶了那臭要饭的,一帮废物!”魏盛泽瞪了眼扈从,不耐的挥挥衣袖,一边揉着屁股一边挤进人流之中。
常青榜开榜,自然缛节繁杂,没有个把时辰根本完事不了。
但人们却都削尖了脑袋,死命想抢一个风水绝佳的位置,就算上不了榜,哪怕看看那些天之骄子也是极好的。
偏偏这时,离皇宫演武场足有两条街、早已空无一人的街边酒肆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碰头垢面、衣衫褴褛,连卖苦力的走夫都不屑于穿的草鞋还漏了两个窟窿,左右脚的大拇哥随着年轻人走路不停晃着。
活脱脱一个臭要饭的!
但街边酒肆接的就是这三教九流的活计,扮猪吃老虎的主儿小二见得多了!自然不敢怠慢,急忙将抹布搭在肩上迎了过去。
“哎哟,客官快里面请,您是吃酒还是打尖?”
小二招呼,乞丐般的年轻人也不客气,大摇大摆坐在紧邻街角的长椅上,拍了拍桌子豪爽道:“好酒好菜往上招呼着!”
“得嘞!您瞧好!”
随着酒肉上齐,小二与年轻人也熟络了起来,索性店中没人,小二便一边为年轻人倒酒一边唠起了闲话。
“客官不是永昌人?”
年轻人一听,来了兴趣,一边拿空酒碗倒满示意小二坐下一边问道:“哟?你怎么看出来的?“
小二也是好饮之人,美滋滋的饮了一碗,这才擦擦嘴角道:“嘿嘿,别的小的不敢说,但要说看人,不是我吹,小的在酒肆干活什么人没见过?您是不是永昌人,一眼的事儿!上次’镇东王‘来我们这喝酒,还是我给他倒的酒呢!“
听见镇东王三个字,年轻人被油腻、恶臭的杂乱长发遮住的脸勾起一丝好看的笑意,再次为小二满上酒碗问道:”你还见过镇东王?“
小二再次把碗中酒饮尽,没有油腥滋补的脸上露出一抹坨红,拍着胸部道:“那是!就坐在您坐的这张桌上,不过大昌人都说镇东王是人屠,我看则不然!”
年轻人再度满上小二的酒碗,轻声道:“怎么说?”
似乎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小二这次没有吃酒,而是讪讪一笑转移了话题:“嘿嘿,客官有些话不是我们这些市井之人能谈论的,咱不说这个,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