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今年想要什么礼物?”
“嗯,我要一把大刀!”
“刀?!”
“没错,刀!你要再敢招惹别的小姑娘我就拿刀砍你,看你还怎么得瑟!”
孟南柯拉紧了校服领口,“别啊,你这不是谋杀亲夫吗,我可舍不得我家萱萱做寡妇。”
季桦萱抬腿就是一脚,同时翻了个白眼给他,“少给我装蒜,我弟可跟我说了,你们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孟南柯在心里骂了季烨岑一通,这个小毛孩就知道给他添堵!
“别听阿岑瞎说,他连恋爱都没谈过,懂个屁!”孟南柯不忿吐槽,青春稚嫩的脸上带着浓重的痞气,一看就是经常出生入死的练家子。
季桦萱突然神秘一笑,“那你可说错了,我看我家阿岑的初恋就快到了。他这几天总是缠着我问一些情情爱爱的东西,离情窦初开不远了。”
没心情理会季烨岑的初恋问题,孟南柯看季桦萱的注意力被转移,总算松了一口气。
天空中飘飘扬扬落下大片雪花,孟南柯抓住季桦萱冰凉的小手,“下雪了,咱们快回去。”
季桦萱甩掉孟南柯的手,抬头看着漫天雪花,深吸一口气,笑着骂他:“你懂个屁,雪就是用来赏的。”
那一年的第一场雪来得不早不晚,正是他们爱的最为单纯的时候。
几个月后,寒假就快结束,季桦萱对孟南柯说:“我觉得阿岑应该是失恋了,他最近心情不好。”
孟南柯看四周无人,一下搂紧她,“别担心,咱们阿岑又帅又聪明,肯定能找到更好的。”
季桦萱嗤之以鼻,上下打量他,“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吊儿郎当的,看看阿岑,整天打架还能全校第一,你呢,整天打架却是全校倒数第一!”
孟南柯挠挠自己的板寸头,嘿嘿一笑:“阿岑那么变态,我可学不来。”
季桦萱无奈极了,她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一个人。
初春未至的时候,季桦萱怒气冲冲来找孟南柯,“我要找一个叫明月光的人,你帮不帮我?”
孟南柯正翘着二郎腿听歌,没听清楚她的话,“什么光?”
“明月光!真是太可恨了,她居然敢欺负我弟弟!要不是我把阿岑灌醉了套话,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我们阿岑居然被一个小姑娘糊弄了!”季桦萱越说越激动,直接拉过孟南柯一阵摇晃。
孟南柯被她摇的头晕,“行行行,我帮你,咱别生气了行吗?气坏了怎么收拾那个什么……明月光,对,明月光……”
季桦萱一听明月光三个字就受不了,她掏出圣诞节时孟南柯送她的短刀一阵摩擦,“看我怎么收拾她。”
孟南柯扶额,我的姑奶奶哟!
还没等他们找到明月光,季家却出了大事。
季烨岑的父亲季哲是一个远近闻名的收藏家,满屋子的古董摆件价值连城。随着收藏规模的扩大,季哲一直寻思给自己的宝贝们置办个新家,省得整天窝在不大的屋子里憋屈。
他谁也没告诉,把房屋作为抵押贷款数百万,打算开个小规模的珍宝斋,既能放宝贝又能让世人观赏,简直一举两得。
事情顺利展开,季烨岑他们知道之后也没有表示反对,毕竟这是大人该操心的事情。季哲为之取名“岑萱斋”,这是他送给儿女的礼物。
六月里晴朗明媚的一天,是季哲亲自选定的开业之日。前来参观道贺的人络绎不绝,满室珍宝熠熠生辉,让人欣羡,更让人嫉妒。
几天后,季烨岑从高考考场走出来的时候,谁都没有等他。他独自走回家,却发现家中也空无一人。
无聊的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季烨岑突然站起来,拿着钥匙飞奔出去。
几天前还门庭若市的岑萱斋如今空无一物,黄色的警戒线刺痛了季烨岑的眼,走近几步,他看到季哲抱头坐在台阶上,颓败至极。
价值千万的古董一夜间被洗劫一空,当地媒体都在报道这件几十年来案值最大的盗窃案。
“爸!”季烨岑走到季哲跟前,哑着嗓子喊他。
季哲抬头看向季烨岑的脸,双目空洞无神。半生积累顷刻散尽,心爱之物不知所踪,晴天霹雳不过如此。
季烨岑给还在约会的季桦萱打电话,他尽量平静的陈述,却听到季桦萱撕心裂肺的哭声。
那一个混乱惊恐的夜晚至今仍时常出现在季烨岑的梦中,可那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为了还上银行的贷款,季哲各地奔波,从各种人手中借钱,一折腾就是小半年过去。
十月中旬,季哲回来了。他告诉季烨岑和季桦萱,债务已经全部还清,他们可以安心读书,不用多想。
十一月一日,是季烨岑和季桦萱共同的生日,他们是一对罕见的异卵龙凤胎,可他们的母亲却在季烨岑出生几分钟后因为难产离世。这一直是这个家庭最大的伤痛,所以从出生到现在,季烨岑和季桦萱从来不过生日。
可那一年的十一月一日,季哲一大清早便买来蛋糕,做了满满一桌子菜,等着季烨岑和季桦萱从外地的大学赶回来过生日。
没有人敢问为什么,过去的半年时间里,季烨岑和季桦萱一瞬间成长起来,习惯了沉默。
“我是一个不合格的父亲,没能照顾好你们姐弟俩,让你们从小受了很多苦。好在你们懂事,从不让我操心……”季哲面容憔悴,并没有一点喜色。
“爸,你放心,我会好好读书,将来给你买一屋子古董。”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