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小黛趴在桌子上郁闷的闭上了眼睛,她大学毕业后,就被表姐浅夏从新加坡给拎了回来,她也是几个月前才来蒋氏集团应征总裁秘书一职的,没想到,本来不抱希望的她竟然被录用了,在接到通知后,她确确实实的呆愣了半响,以她的资质根本就不可能被录用的,莫非,还真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她也是做了这位蒋总裁的秘书后才知道,原来,他就是表姐口中津津乐道的双胞胎,可惜,如今就只剩下一个了。
她和他接触了一段时间后发现,他和表姐口中所描述的性格大相径庭,简直就是判若两人,她也问过表姐,可表姐每次都是不耐烦的顾左右而言他,弄到她至今都还是一头雾水。
浅小黛抬手看了看腕表,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钟了,又看了看总裁办公室紧闭的大门,浅小黛叹了声气,哎!这个沉默寡言的蒋总裁还真是奇葩,有时,处在工作状态的他,只要没有人去打扰,他就可以一整天不说话。
浅小黛对他的这种行为表示很不理解,年纪轻轻的就活得如同死水,那也太亏了吧,等老了再想出去蹦跶,也蹦跶不起来了不是,还是得珍惜现在啊!
南城,疏影的公寓,阔别了两年的公寓,已经落满了灰尘,她用了将近一天的时间才打扫完。
夜幕降临,透过落地窗,看着下面的车水马龙、灯火通明的不夜城,她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悲凉。
短短两年的时间,就已经是物是人非了,有家归不得,有苦也述不得,也许,她注定是要孑然一身的。
疏影靠在落地窗上,深呼吸着窗外的空气,感受着风雨交加的气息。
她知道她不应该回来的,可她还是忍不住,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了,却又不得不压抑,备受精神煎熬的她,在回到美国后的第二个月又住进了疗养院。
那个地方她早就熟悉了,就如同她的家一样,有种归属感。
她的行踪她只告诉了阿姨,两个月后,当阿姨告知她那个消息时,她早就住进了疗养院,那时,每天只有依赖药物才能勉强维持理智的她,是无法离开疗养院的。
她在那里待了两年之久,待能自控后,才被放了出来。
她也犹豫了好久,到底要不要回来,当她接到阿姨的电话,得知奶奶病重的消息时,她便抛弃了所有顾虑,毅然决然,买了当天的机票飞回了中国。
也许,她只是需要一个理由而已,一个可以让她回归的理由。
夜晚,蒋宅的佣人们明显感觉到了周围气氛的冷凝,做起事情来也是格外的临深履薄。
蒋家,蒋父蒋母坐于沙发上,蒋越炯笔挺而又孤寂立于在他们面前。看着儿子疲倦的面容,蒋父掩去担忧,沉声道:“你姐姐打电话过来了,”顿了顿,表情瞬间阴郁,“单家那丫头回来了。”
蒋越炯表情淡淡的,那会闪着燎原星火的黑眸一片沉寂,空洞洞的纹丝不动的直视前方,柔美的脸淡的如死海里的水,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声音清清淡淡,
“跟我有关系吗?”
蒋母忧心忡忡的观察着儿子的表情,见他一派漠然,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开口问道:
“你难到........”
“您想多了,”蒋越炯淡淡的打断她,依旧的漠视着前方,“两年前她没有选择我们,从此就再也不会有机会了,何况......”
有些伤疤是不能碰的,一旦被触动,涌出的就是一发不可收拾的恨。
“你知道就好。”蒋父脸色阴霾的坐在一边,蒋母到底不忍,看着那仿佛再也没有情感的儿子,颤抖不止的嘴几张几合却最终没有说出口。
蒋越炯回到卧室,烦躁的扯掉领带,随手扔在了地上。他有时真的很厌恶自己,为什么一听到有关她的消息,沉寂的心依然会沸腾起来,灼热他的全身。
他是恨她的,他也应该是恨她的。
自我暗示,自我熏陶,能够潜移默化的改变一个人对事物的看法,久了,心也就会慢慢适应。即便你对这个事物是有好感的,但是,在长久的自我暗示下,你也会开始讨厌她,开始远离她,忘记她.......
房间内没有开灯,漆黑一片,落地窗边有火星一闪一闪,房间内顿时弥漫起了浓浓的香烟味。
次日,在经历了*暴风雨的洗礼后,天空格外的蓝,艳阳高照。
疏影出门前化了很浓的妆,对着镜子,确保现在的她看起来是精神抖擞时,才幽幽出门。
一路上苍翠欲滴的树木无不宣告着它们的朝气蓬勃,像是在嘲笑她的伪装一样,嘲笑死气沉沉的她有多么的虚伪,她的伪装有多么无力。
疏影乘车来到单家别墅,在大门前站定,按了门铃很快就有人来开门了,看见门外的人是她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
“小...姐,你回来了?”
疏影微微一笑,“嗯,王阿姨,我爸爸.....他们在家吗?”
“哦,先生和太太不在,少爷也不在,少奶奶在了,要不.......你先进来吧。”
“嗯!”
佣人迟疑的侧身,让疏影走进大门。进入大厅,环顾四周,一切如故,只是,墙角花架的那盆君子兰不翼而飞了。
客厅里,更具成*性韵味的蒋泠盈眉眼间,总是不经意的流露出一种母性光辉,大腹便便的她正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看书。她的身后也依然立着尽忠职守的温凤仙。
这已经是嫂子的第二胎了,她已经为哥哥生下了一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