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歌提起孙御史没多久,京城的谣言就又传的满天飞,比起之前来,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说是晋王世子妃被气得一病不起回了娘家,还说晋王世子和世子妃这么长时间没有孩子,都是因为世子爷在外面四处拈花惹草无心顾家,甚至于说世子和兆侧妃早在婚前就勾搭在一起狼狈为奸的都有。
秦如菁每天派人把谣言搜罗搜罗,等到了云挽歌的院子跟秦如芳和云挽歌说了,三姐妹当成笑话听了,哈哈一笑。
“也不知道是谁编的,听着比那传奇话本子都精彩。”秦如芳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笑的一点都没有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谣言这玩意,传出去就知道厉害了。”云挽歌也说道,虽然笑的没有秦如芳那么厉害,但还是很欢快的。
“说的到也是。”秦如菁也喝了一口茶,她听完笑的口渴,以前她是半点听不得这个的,现在竟然也能当做笑话听了,想来有人现在比以前的他更加犯愁呢。
“想来朝廷上应该也有人注意到这个了。”云挽歌不无算计,“轰轰烈烈传了这么几天,要是还没动静,那可就真不像我们那位孙大人了。”
“许是这回想给叔叔们一个面子?”秦如芳说道,她对朝政知道的不多,可是这个孙大人的大名可实在是如雷贯耳,不为别的,只因为他们家里这位孙大人上奏的参她父亲的折子,在书房几乎堆成了一座小山。
字字泣血,句句情真,闻者伤心,见者流泪,所以每次皇上看完之后都要赞赏他好文笔,然后转身就把折子给了二老爷,他们也有幸得以观瞻。
“你可放心,咱们这位孙大人哪里会看这些。”秦如菁也笑了,晋王府何曾不是被参大户?只不过皇上美誉像对待侯府一样对待晋王府罢了。
“对头。”云挽歌一拍手,“指不定这次咱们还能再观赏观赏这位大人的折子呢。”
云挽歌三姐妹在这闲聊,御史台孙大人这会儿也没闲着,秦家三兄弟加上晋王都是他本上的常客,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要是不上奏简直就是对不起几家人往日的情分,故而闭门不出,在家冥思苦想好几天,才终于写出了一本自认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奏折,气势满满的上朝去了。
秦家三兄弟在宣政殿外面碰见了,难得的一一与他问好,二老爷还特意贱气外漏的说了声:“如今天下太平,不知孙公今日有何事可参?”
孙大人气的胡子翘,又说他不过,只得一甩袖子一瞪眼,心想走着瞧罢,自然是有你好看的。
秦家的三位老爷相视一笑,不怕你参,就怕你参的不够狠。
果然在朝堂上,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的声音刚想起,孙大人就应声而起。
“臣有事上奏。”
皇上一看是孙大人,腿肚子就是一软,上次这位老先生参他,说他建行宫,是“铺张浪费,纵欲无度,劳民伤财,长此以往有伤国之根本。”弄到最后,他修了一半的行宫最后竟然还真的停下了,弄得他很是郁闷。
赶紧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这些日子做的事情都搜刮一遍,发现没有什么可参的,这才让孙大人继续说下去。
“孙卿所谓何事?”
“回陛下,臣请参晋王世子,宠妾灭妻,又上体统罔顾人伦。”
话音一落满朝惊叹,这事儿不是没有听说,可是人家秦家人都没吱声,跟秦家和晋王府好的人家,自然不会主动站出来说,明里暗里的提醒,关系一般和不好的,就等着看热闹,都以为会是长安侯爷上奏,没想到这位截了胡。
“这.....”圣上装作犹豫的样子,实际上他本人也很感兴趣,谈晋王府的八卦总比见天的查这个贪腐,那个贪腐要好吧,但是面上还是要给晋王面子,更何况后面还有一个秦家呢?
“圣上英明。”晋王爷上前一步,“此事实乃有人污蔑,是子虚乌有之事,还望陛下彻查。”
刚听见孙大人参他,晋王爷腿肚子就软了,一张脸几乎扭成了苦瓜,天杀的这位大人,怎么又盯上了晋王府。
“晋王爷此言差矣。”孙大人得意的说道,“听说世子妃已经回娘家许久了。”
“世子妃不过是回娘家探亲,难道这件事情孙大人你也要管么?岂有此理。”晋王爷怒道,心里也是没底,一会儿皇上肯定是要问侯爷的,只不知道长安侯爷这个爱女如命的,不知道会不会借着这个机会诉委屈,或者帮他打掩护。
“秦卿。”皇上果然转向了长安侯爷,“孙卿说的可是真的?”
长安侯爷上前一步,低下了头,皇上同他的距离,竟然能看见侯爷头上的白发,他不过几天没有召见长安侯爷,他整个人都憔悴了一圈,看来外面的谣言也并非空穴来风。
“启禀皇上,确有此事。”长安侯爷沙哑的声音响起,晋王爷后脑就是一凉,看来这个长安侯是不打算给自己面子了。“可是这事侯府也无意追究,便就这么过去了吧。”
众人都是一惊,连皇上都拿不准这长安侯爷要做什么,满朝文武可都记得这长安侯因为妹妹秦采薇的死连续上奏了一个月的事情,怎么这回竟然这么快就偃旗息鼓了?
“儿女之事,力所不及,臣尽之所能,不过落得一个心力憔悴的下场,圣上日理万机,又怎能为这些事情操心,故而臣请陛下忽略这个折子。”长安侯爷跪在地上说,这番话可以说的很震撼了,既包含了一个父亲的种种无奈和心酸,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