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未落,组委会的工作人员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人影居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屋内。又过了半晌,门口的保安才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不……不好意思,这人我不让进,可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溜进来的?”保安红着脸,非常尴尬地跟屋内的人员道歉。
毕竟这里是组委会的办公室,大会的总指挥部也设在这儿。加之最外围有军人值勤,所以这最后一层防线只象征性地安排了一名保安。
众人倒是没有跟保安计较,因为他们觉得在层层设防之下,不可能有歹人会大胆闯入。所以,大家一起盯向了那个强行闯进来的家伙。
来人身穿一件深灰色长袍,看着就好像是从古代穿越而来。他皱着眉头,仿佛是一个空降而来的领导,正审视着那些似乎不怎么满意的下属。
夏航扫了一眼来人,紧接着却是把目光投向了保安:“没事了,你先出去吧,他的事我们来处理。”
保安既紧张又感激地跟夏航道了几声谢谢,转身出了屋子。夏航这才微笑着看向来人,声音淡淡的不带有任何别样的情绪。
“你风风火火地跑来找夏航,到底所为何事?”
今天因为夏航有一副好心情,所以尽管知道来者不善,他依然保持着平和的心态,露出他特有的淡然笑容。
灰袍人自从进屋以后,他的目光更多地停留在几个中老年人身上。说实在的,夏航这个年轻人他只是斜了几眼而已。哪怕方才此子跟保安说了那样的话,可压根也没引起他的丝毫在意。
“我刚才说了,我就是专门来找他理论理论的!”灰袍人用眼角一扫夏航,显得有些不耐烦。
“和他理论什么?这里是组委会,你有事情请尽管直言,我们会帮你解决。”夏航可是跟灰袍人相反,恰恰表现的极有耐心。
灰袍人依然没拿正眼瞧夏航,只是鼻子一哼,没好气地说道:“我当然知道这儿是组委会办公室,要不我跑到这儿干什么?”
冷哼了两声之后,他见还没有人来答理自己,心中便愈发不满意。一抬头,正好对上了夏航黑亮且深邃的眸子,还有那副悠悠然的淡雅之态。于是他的怒火“噌”地就爆发出来,似乎要一股脑地都发泄到夏航身上。
“我说你这个小子怎么如此烦人?罗里吧嗦的,赶紧靠边站,别耽误我正事!”
灰袍人气呼呼地说完,再次把目光移向其他几个人身上。似是认定了什么一般,他三两步就来到一位留着长胡须的老人面前,换了副语气说道:“您就是夏航吧?也不知道你们评判的标准出自何人?我的几个师兄弟居然没有一个进入前十名,这不是天方夜谭么?”
长须老人微微一愣,然后用手捋了捋胡须,朗声应道:“这位先生一来就咄咄逼人,原来是为了自己的师兄弟。不过,你是不是搞错了?因为过两天才是最终的淘汰赛,根本就没有开始排名。”
“什么?还没有排名?那他们三个怎么都抱怨说没戏了?说自己的得分不高。而且,你们非要计算总分,但那些小儿科有必要考核吗?”这次轮到灰袍人神情一愣。
“标准是组委会多次讨论并审核过的,自然就代表着权威。对此,你没有质疑的理由。”长须老人似乎有些不快,“顺便说一下,我不是夏航,只是评委之一。”
灰袍人一听,神情由愣变僵。他足足盯了老人好一阵,这才又看向旁边另一位老者。可此人完全知晓其心思,笑着摇了摇头。他只好再看向另一个中年人,看其气场应该不会错,可后者同样是轻轻摇头。
“怎么了你们?一个个如此含蓄,是怕承担责任是吧?恩,没错,你们这些评委心中肯定有鬼。唉,既然如此,还提什么振兴中医壮我华夏?在我约松看来,简直就是夸夸其谈、哗众取宠!”
“哑巴了吧?我就知道捏住了你们的七寸,如今连谁是夏航都不敢承认,真是可悲!如此不公平的比赛,真是劳民伤财,不参加也罢。早知如此,还不如……”
“你给我闭嘴!”
灰袍人越说越起劲,到后来满嘴飞沫,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态。只可惜他的话生生地被人打断了,而且打断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夏航。
“又是你!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这儿哪有你多嘴的份?赶紧靠一边玩去!”灰袍人立即大怒,一股不小的气势开始在身上蔓延。
这个看着颇不顺眼的小年轻,打进来这里就处处站出来应对自己,搞得跟他是这儿的主人一般。
咦?不对,莫非他真是这里的主人——就是那个什么负责人?
“这位先生,请你说话客气一些。人不可貌相的道理相信你懂,可你偏偏看轻了我们这位总顾问。”长须老人有些忍不住了,开始提醒来人。
总顾问?灰袍人愈发糊涂起来,他过来要找的夏航据说就是大会总顾问。难道眼前的小年轻就是他?
可是……这根本就不太可能啊!或者说不够科学——偌大的华夏,最具规模的中医大会,难道就找不出来更有威望的人来做总顾问么?
“我劝你别再怀疑了,到头来有损的还是你自身的形象。”那个中年人一边摇头,一边插话道,“这一位年轻帅气的小伙子,就是你要找的夏航。他不仅是评委,更是这届大会的总顾问。”
中年人的语气除了客气,甚至还带有不少尊敬的成分。这就让灰袍人的疑心降低了不少,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