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民,你的信~”同桌说着将一个淡灰色的信封扔给了民。
“什么年代了,还会有人用信件?”民疑惑的拆开信封,看了看。
信的内容不多,大概就是这些:
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你第一天会掉一颗牙。第二天会掉光头发。第三天会瞎掉左眼。然后内脏会一个个的消失。解决的方式很简单,杀掉一个亲人,可以缓上一年。
民当然不以为然,认为这是无聊的恶作剧。就扔在宿舍里也没管它。
第二天,民慢悠悠的走进教室。打算好好的睡上一个上午,没想到才睡了一会儿,那人模狗样的教授就发现民的勾当,并罚他站到门外。
“切站就站,老子又不是没站过,总有天老子会让你站外面的。”民嘟囔着走了出去。哪知走到门口时,脚被门沿绊到,一个华丽的狗吃屎。“啊!”还带着一声惨叫,民惊恐的发现自己的门牙摔断了,而且就是一颗.
“巧合!这他|妈绝对是巧合!”民用手擦了擦嘴,教授让他去医务室。就这样,他用轻伤这个理由请了一天假,但完全高兴不起来。
这不会是真的,肯定不是巧合。民反复的读着从宿舍床下翻出来的那封信.第二天你会掉光头发,第二天你会掉光头发,第二天你会掉光头发。这句话一直在民的脑海里回荡,久久不能散去。
次日,因为是星期天,民打算去镶颗门牙。民决定镶颗烤瓷牙,于是和医生讲了会价,终于给他打了个八折。
民正喜滋滋的躺在靠椅上,等着医生来镶牙。不一会儿,一个着白大褂的男人走了进来,脸上的职业化的笑容让民觉得很虚伪,想吐。但还是忍住了,医生一边准备器具,一边和民聊天。
“最近神经病医院很不安定,一直有神经病试图逃出来,要是逃出来,对社会造成的危害实在太大了。”医生一边给民打麻药,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
民用眼神告诉医生赞同对方。“据说丽冰神经病院逃出来一个人格分裂的人,还很严重呢。”医生脸上的表情变得那么和蔼,让民如沐春风。医生总是用他那长了四颗痣的左手擦汗,这是民特意数出来的,因为闲的无聊嘛.
医生给民镶好了牙,因为是全麻,所以药效还没过,依然说不了话,只能听医生说。
付了钱,打的回家。在车上他听到了电台里的一段新闻:“今日早晨8点有一极严重人格分裂的神经病患者,逃出丽冰医院.特点是左手有四颗痣.”
民听了,顿时一身冷汗。感觉整个人好像掉进了冰窖里一样,突然感觉头上特别凉,一摸头。立即震惊的瘫在座位上。头发没了,头发没了,头发没了.民自言自语道.
民回到家.还是相当后怕,觉得自己差点被神经病杀了。他又拿出放在胸前的那封信,第二天,头发掉光.头发掉光......
民觉得问题一定出在信上,一定有东西盯上他了,他必须反抗。
民记得家乡是很信鬼神这类东西的,他决定请个长假,回家乡把这事解决了再说。
民买好长途车票,在收到信后的第三天凌晨终于到了阔别数年的家乡。先去找父母,和他们好好地聚了聚,至于二老对于民突然回来和头发的疑惑,民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了。说是出了个小事故,做实验的时候不小心把头发点了。二老信以为真。
民找到小时候最疼他的三爷爷,将这件事告诉了他。三爷爷听到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说:民娃,让我查一下祖传的咒书。等我一会。
民在客厅等着,三爷爷进了卧室拿了一本堪比辞海的书出来,那书是镶金边的。上面誊着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咒书。
三爷爷紧皱着眉头,不断地翻着咒书,额头早已布满冷汗。民也看出了事情的不妙,坐立不安的等着三爷爷的答复.
“找到了!”三爷爷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郑重的将其读了出来:信咒,是以信件为媒介的一种极其恶毒的诅咒,诅咒必然实现,除非将施咒者和媒介除去。
三爷爷读完。民的脸也完全变白了,找不出一丝血色。三爷爷用颤抖的声音说,民娃,这回不是三爷爷不帮你,是帮不了啊.书上说了,这种诅咒必须由被咒者亲自除去。若有人协助则协助者会受到双倍的诅咒。我还想安享晚年,真帮不了你。
民道:“没事,这件事我已经能猜到大概是谁了,您可以不用管了。”这惜命的死老头,还安享晚年,要是老子没躲过去,必然拉你陪葬。
民已经有点猜到是谁了,一定是那个逃出来的神经病。我一定要杀了他!一定!走着走着,被一个铁耙绊倒在地,头倒在了耙上,左眼了个穿。“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吓得别家的狗都趴在地上。他小心翼翼的把铁耙拔了出来。他清清楚楚的听见晶状体裂开,又合并的声音。发了疯一般的跑到了村外的医院,包扎了一下。:“千万不能让爸妈知道!绝对不能”民心里默念着。
民在拼命的赶时间,因为明天少的就是内脏了,不知道会用什么方式,会失去哪个内脏呢?民在回校的火车上不断思考这个问题。
下了火车,民跑向今天去的医院。到了医院,问柜台的护士,今天早上是谁来上班的。护士说“今天主治医生不在,所以上午没有营业啊,先生您是不是记错了?”
这句话不亚于一个重磅炸弹,在民的脑海里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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