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代也太混乱了,阴阳两界邪恶阴歹之徒竟能如此勾结,猖狂为恶。阳间的要我尸体,阴间的要我魂,实在也是太看得起我了。真不知道维护两界公平、正义的阴阳理事会都是干什么吃的。南洪市境内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居然到现在了还不闻不问。
我甚至在想,阴阳理事会云山站的和南洪分会的那些家伙是不是也躲了?西南总会的头头脑脑恐怕早吩咐这些下属机构躲吧?
果然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包得住的秘密,我是九阴命格之事,已经传出去了。至于怎么传的,不需多说了,因为我得罪了陈维超这个大阴司,西南水鬼神,美称水神。
看着陈元方那张得意猖狂的脸,我气得很想突然发难,但暗觉现在力量还不行,只能冷冷地斥道:”你们这些阴阳二界的败类,无法无天,无视阴阳规则,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为非作歹,实是为阴阳二界不容,阴阳正义何在?别让小爷我有得生之日,否则早晚一锅炖了你们这一伙杂碎!”
陈元方更是听得狂笑连连,然后才冷道:”小屁孩,口气倒不小,死到临头嘴还硬!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入了南洪地府阴针牢。你已经没机会了。连做个阴民的机会也没有。不要在那里自命正义,正义就是屁,实力才是王道。就是你自命正义,管闲事太多,坏了我家主上好事情,才有这一遭有死无生之祸。现在后悔了吧?后悔也来不及了也,哈哈哈......”
这样的话在我听来,是一种莫大的嘲笑。可我并不后悔自己多管闲事,因为我是个阴阳师。正是因为那些阴阳道中之人现在不敢乱管闲事,才导致像陈维超、南派活人墓这些邪类猖狂。但陈元方确实也说得不假,实力是王道,我就是个弱。
我冷道:”小爷做事从不后悔,特别是阻止陈维超那个大变态的邪恶之事。而你们,终将有一天会为自己横行霸道、鱼肉阴阳、肆意妄为付出惨重的代价!”
”惨重代价?哈哈哈......你觉得这代价有你的未来惨吗?有你面前那位现在惨吗?”陈元方一阵狂笑,然后鬼脸竟然狰狞扭曲地狠地问道。
”什么意思?”
”自己看!”
陈元方话音落,对身后挥了挥手。
很快。阴针牢里已经阴风很淡了,我的吸收也收效甚微。倒是感觉寒冷完全不再。有暗淡的冷光自四面八方次第亮了起来,让我能看清楚这牢的格局。
这牢除了开着的窗户,和那边的一道狗洞小门,几乎是密封的。黑幽幽的墙体、地面和天顶,大小不过六平米。
细看,墙面上有很多小如针眼的孔洞,阴风正是从里面吹进来的。光线也是从那些孔洞里透来的,密密麻麻,形成一片又一片。
可当最后一面墙壁也就是我正面对的那面墙壁亮起来时,目光所及,顿时心头如针扎般痛。因为那里,五枚长长的鬼寒钉在墙壁上伸出来,上面赫然钉着六指魔婴胖乎乎的上半身。
六指魔婴是被拦腰斩断的,断口处鲜血吊悬犹如小指粗,也有如细丝,血如吊冰之晶,在先前阴冷中竟被冻住了。此时阴风少了些,那凝冻的血液有些融化之势,正慢慢地流向黑幽幽的地面。
他眉心正中、咽喉、左右掌心、脐眼处都是一枚黑幽幽的鬼寒钉,如此死钉着他的上半身。他身皮的皮肤不再白#嫩晶莹,转成了青黑的颜色,唇都发黑,青舌吐出老长,眸子睁得大大的,瞳孔扩散了整个眼眶,在冷冷的阴气中了无生息。
我没想到六指魔婴死得这么惨,拉腰断了之后,玄魔气海也破了,难怪陈元方能出来重化鬼体。看着他渐渐融化的血液,闻着那浓烈的腥气,我的心如万锥刺过,狂吼道:”陈元方,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和陈大变态!”
”三胖子,你他妈看见花爹了吗?看见了吗?你狗日的给花爹眨个眼啊,扯个淡啊,你他妈动一动啊!你他妈不是打不死吗?你不是能打吗?你他妈快活过来,带花爹打出去,灭了那一伙阴阳狗贼啊!三胖子,三胖子......活过来......说相声......打快板......舌尖上的鬼魂,三胖子啊......”我冲到六指魔婴面前,不断地摸着他冰冷的脸、身子,用力想拔掉鬼寒钉,拔不掉啊?扯他的胳膊,扯不动啊。
嗓音嘶哑,泣不成声,泪水汹涌,伤心真是挡不住,如同失去爱子,我颓然瘫坐在地上。痴傻傻地抬头看着六指魔婴的遗体,双手无力地抓着他下#体腔的血液垂条,感觉不到还有些暖暖的。
三胖子就在那里挂着,一动不动,没有回应,死不瞑目。他被残忍地钉着,连遗体也不被放过,小小的发青黑的可怜上半身竟然拿来给我伤眼、伤心。这五千年的魔头总算是重见了天日,但谁料结局竟来得这般快,又如此凄惨。
六指魔婴说过他能回血,身首有血相联,死不了。可现在,身分两截,如何能活啊?他的血在融化,流到地面,浸渗我身下,暖暖的。我到已浑然不觉,几乎昏厥,承受着生命有来的第二次痛彻伤心。
外面,陈元方哈哈狂笑不已,看着我,说:”好一个主奴情深啊,一个是魔儿,一个是花爹,张野花,你和这小小尸童倒也感人呐!只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龙#阳之好啊?嘿嘿,若他不死,本帅还真心想爆爆他小菊,然后再赏赐与众卒轮用!”
顿时,陈元方后面都响起了淫#邪的鬼卒笑声来。看来,有他和陈维超那样的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