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丁一坐上了草原的长途车,直奔谢会长他们所在的地方去了。
这几位老年人看到丁一到来,都很高兴,尤其是那个最先提出让丁一当模特的阿姨,更是乐得并不上嘴,她说,看到丁一,她就有创作的灵感。丁一也高兴地表示,愿意为阿姨效劳。
谢会长简单地跟丁一说了一下回去的事项安排后,他征求丁一还有什么要求和意见,丁一说道:“能够搭上你们的车回家,已经是我万分荣幸的事了,我没有任何要求,多谢叔叔阿姨们接纳了我。”
她这话是由衷的,但是,老人们无法揣摩出她的真实心理,随着谢会长的一声吆喝“开拔喽——”,这辆载着几位老艺术家和丁一的中巴车,便启程了,踏上了回去的路线,至此,丁一的心才真正放了下来,不一会,坐在最后面的丁一就迷糊着了……
朦朦胧胧中,她似乎听到了电话在响,丁一不以为是自己的,因为在她的印象中,她已经关机了,直到旁边那个上了年纪的阿姨把她推醒,告诉她有电话的时候,她才想起来,是刚才到底县城后,给谢会长打完电话后忘了关机了。丁一睁开了眼睛,这才从包里掏出电话,迟疑了一下,这才接通了电话。
刚按下接听键,不等丁一应答,就听彭长宜急切地说道:“丁一,你在哪儿?”
丁一看了一眼车厢里的人,小声说道:“我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彭长宜说道:“你怎么回去的?”
丁一说:“我是搭谢会长他们的车回去的,你放心吧,他们到北京,我再坐车回阆诸。”
彭长宜说道:“丁一,你找个城市半路下车等我们,我们也马上回去。”
丁一说道:“不用了,我要赶紧回去,单位还有急事。”她也是这么跟谢会长说的。
彭长宜想了半天,说道:“好吧,那等我们回去时,再把行李给你送去。”
“好的。”
“丁一。”彭长宜严肃地说道:“开着手机。”
丁一迟疑了一下说道:“不行,快没电了,充电器在行李箱里。”其实,她的包里有备用电池。
彭长宜无计可施,只好说道:“那好吧,你注意安全,把电话给谢会长。”
“不用了吧?”丁一看着坐在最前面的谢会长说道。
“照我说的做。”彭长宜有些生气了。
“好的。”丁一就走到前面,把电话给了谢会长,说道:“彭书记要跟您说话。”
谢会长接过电话后说道朗声说道:“彭书记你好。”
彭长宜说道:“谢会长好,谢会长,给您添麻烦了。”
谢会长说:“不麻烦,我还要感谢她给我们当模特呢,她能跟我们同行,给我们这些老家伙们带来了青春和活力。”
彭长宜说:“呵呵,那谢谢你们了。谢会长,我有个想法,咱们不等秋后了,你们回北京后,修整几天就来三源吧,我在三源等你们,吃喝住行我来安排。”
谢会长说:“好啊,你这样说太让我们高兴了,回去后,我就安排去三源的事。”
彭长宜说道:“一言为定。”
谢会长说:“一言为定。”
挂了电话后,谢会长把电话交给了丁一,丁一随后便关机了。
满心欢喜、准备多日的草原之行,就这样在痛苦和绝望中结束了……
丁一走了,彭长宜也没有滞留的必要了,但为了不让江帆更加伤心,他勉强跟着江帆来到了他从前工作过的盟,在盟招待所,他见到了原中央党校副校长、现在是自治区党委副书记的袁其仆。
袁其仆热情接待了彭长宜和小许,中午,盟委书记和盟长还有几位领导,都参加了招待仪式,招待仪式是在一个典型的大蒙古包中进行的,隆重而热烈。能歌善舞的蒙古族姑娘们,为他们演唱了蒙古长调,表演了蒙古族顶碗舞,昨天没有吃到的烤全羊,今天就要吃到了,看着隆重、庄严而神圣的吃烤全羊的仪式,彭长宜内心却怎么也澎湃不起来,因为,他从江帆的眼中看出了深深的痛苦。
当一只羊头顶上系一红带的烤熟的整只羊,被隆重推出来的时候,蒙古男儿拉起了悠扬的马头琴,主人手捧洁白的哈达,向客人献歌。
主持人请出最尊贵的客人袁其仆和彭长宜两人,请他们用筷子夹起红绸带,然后在羊的头顶上用刀划十字,最后再在羊身上割下第一片肉品尝。然后,盟领导们开始向尊贵的客人敬酒和献哈达。要喝三碗,彭长宜毫不犹豫地喝了三小碗草原上的白酒,倒是袁其仆象征性地每碗都喝了一点。
仪式结束后,两位厨师开始徒手分羊,动作非常利索。
吃完饭后,袁其仆就走了,他回自治区了。
江帆陪着彭长宜和小许来到了宾馆,秘书早就给他们安排好了房间休息。
在宾馆,江帆跟彭长宜说起了女医生张丽的事。
张丽,跟江帆的同一年来内地支边的医务人员,比江帆早两年来的内蒙,也是因为婚姻不幸,借支边的机会离婚了。张丽的家在北京,父亲离退前,曾经是袁其仆就读的北京一所大学的副校长,而且还是袁其仆在校时的哲学教授。袁其仆调到自治区工作,自然免不了对老师的女儿进行关照,就有意将江帆和张丽撮合在一起,在新年聚会的时候,介绍江帆认识了张丽。张丽当时在江帆所在的盟医院工作,张丽见了江帆第一面后,就十分满意江帆,加上都是支边的身份,他们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