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辰慢悠悠地踱着步子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路上他都在想:事情怎么变成这样子了?我只是想让她听我解释而已啊!我做错了什么嘛!
可是那个吻真的很可口,很甜蜜啊,那种软软的触感让人陶醉,幸福得舍不得分开。
一想到这,逸辰就会忍不住嘴角上扬,可是也忍不住猛地一惊!
伸出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懊恼地想:我这是怎么了?我都在想些什么啊!到底哪根筋搭错了!还是被她赶出来的时候脑袋被门挤了?
难道说,我喜欢上她了?!
这算个什么事?!
不过,她应该不喜欢我吧,不然反应怎么会那么大呢?可是我好歹也是帅哥一枚吧!
就算不是帅哥,也还没到影响市容,丢爸妈的脸吧!想不通啊想不通!
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啊!
最后还不禁感叹:女人心,海底针!
再往前走几步,就是自己的家了。
钥匙还没插进孔里,母亲就会立刻开门,接,拉着自己好快去吃饭,还不忘嘱咐:
“我的小祖宗啊,你总算是回来了,怎么那么晚?快去洗手吃饭吧,菜都要凉了。”
母亲的喋喋不休被逸辰的一句“留在学校问老师一些不懂的习题所以耽误了”而打发干净。
逸辰刚端起碗准备喝汤,就被母亲一把抓住手腕,手一抖,鸡汤差点洒了一地。
母亲却不理会,急急地说:“啊呀!辰儿,你脸上怎么啦?红红的,还有一点肿肿的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
逸辰别开脸,“就不小心碰到而已。”
“这怎么行?都肿了,得消消肿啊!”
母亲依然是大呼小叫,“等我去拿鸡蛋啊!”
母亲走进厨房捣鼓,逸辰继续若无其事喝着汤。
不一会儿,母亲就拿着一个温热的鸡蛋出来了。
逸辰安静地坐着,任由母亲拿着鸡蛋在他脸上摆弄,为他消肿。
家里一时安静地出奇。
都说安静的时候最容易胡思乱想,逸辰就想起了打了他一巴掌的那个女生,沈小晚。
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呢?
她一个人在家会不会害怕呢?
她的妈妈会不会也像我的母亲对待我一样那么疼爱她呢?
看到她忧伤的眼神,我的心就忍不住一紧,很想陪伴在她身边,让她开心,快乐。
即使不能让她真正快乐,能坚强的忍住不哭,或者坚强地把眼泪擦掉,然后重新扬起嘴角也是好的。
一想到有关她的事情,逸辰就会变得跟老太婆一样,呼啦呼啦地想一大堆。
安静得诡异的家忽然传来一点声响,像是爸爸打鼾的声音。
“爸爸回来了?”逸辰想到就说了出来。
“是呀,你爸也是刚回来,太累了,在房里睡着呢。”母亲轻声应着。
父亲是个商人。四年前,父亲辞去单位的职位,下海经商。
现在已经是一个大饭店的老板,每天客来客往,生意异常红火。
已经得意到可以在接到订座人在电话里质疑是否有足够的位置供客人坐的时候骄傲地说“请放心!本店一定有足够的位置,一定不会让客人干站着等”了。
新买的房子在城市的小区边,邻近江边。高尚的住宅,有漂亮的江景。
很快就可以离开这个逼仄的小村,甚至可以用得上“逃离”这个词了。
母亲活在这种因为等待而变得日渐骄傲起来的氛围里,与邻居的闲聊往往最后都会走向“哎呀,搬了之后我就可以舒舒服服地坐在家里看江景了,还可以找几个人搓搓麻将”
或者“你们也搬了吧,我们还做邻居呗……”
这样的对话往往引来的都是羡慕的恭维,以及最后都会再补一句:“你真是幸福死了,不但老公会赚钱,儿子也争气,哪回不考第一啊!哪像我们家那兔崽子啊,哦哟!”
每当这个时候,逸辰都只是远远地听着,丝毫不想理会大人们的八卦。
就是这样的世界,每天每天,如此重复着,循环着。
而跟逸辰迥然不同的沈小晚的世界,也每天每天,那般重复着,循环着……
上天早已注定,她和他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