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弱柳扶风的身姿迎着昏黄的烛光楚楚动人的站在百里云的跟前,随后慢慢的跪下身。
云渺一袭紫色云纹气势凛然的走进来,从阮若水身旁走过的时候,她以为百里云会将她扶起,百里云却是目不直视的走到矮凳前坐下。
紧接着那双漆黑、深幽的眸光落在阮若水的身材上,冷冷的掀开唇:“百里云已经死了!”
“王爷,你说什么?”跪在地上的阮若水微微一惊,随后便抬起那双氤氲惹人怜的眸子,看向云渺。
“云国的国君没告诉你,我是谁吗?”云渺再次开口,一股冷然之气骤然在空气中散发出来。
瞬间便让阮若水的面容一变,连带着那双本该温婉、怜人的双眸也在这时露出划过一抹狠厉,但是紧接着便被无尽的无辜和楚楚可怜淹没。
“王爷,妾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很清楚,本殿下在说什么!”云渺直视着阮若水盈盈如水的眸光,里面是一片冷厉:“从一开始,本殿下就知道你是云国国君派来的,毕竟百里云在军事和谋略上与本王有着几分相似,所以就派你来探虚伪!”
阮若水摇着头,仍然是一脸无辜和无措的表情。
“但是你知道本殿下为什么还让你继续留在百里云身边吗?”云渺冷厉的说着:“第一是因为百里云就是百里云,你根本没办法从百里云的身上查到关于本殿下的任何事情,第二便是,你的身材和林溪月很像……”
阮若水如水的眸孔猛得放大,望着面前气势雄浑,身上笼罩着危险气息的云渺,眸底的柔弱和无助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把锋利的匕首悄然从袖中滑入手中,正当她要朝云渺的胸口刺去时。
不知在何时出现的月离一掌便砍到了阮若水的后颈处,当即就让阮若水晕了过去。
云渺淡瞥了一眼晕倒在地上的阮若水,冷冷道:“不要留下任何破绽!”
“是”月离恭敬的回道。
潺潺的流水声缓缓的流淌到人的耳中,与外面时不时传来的悦耳鸟语声混合在一起,仿佛入了桃花园一般,宁静、淡雅、闲适。
“咳咳咳……”林溪月猛得睁开眼睛,犹如频临溺死的溺水者,一冒出水面,便重重的呼吸了几下。
眼前的场景十分的陌生,茅草搭建的屋顶,泥土铸就的墙壁,几张破败老旧的桌椅放在墙角处,而她躺着的地方与其说是床,倒不如说是几张木板拼凑起来的。
这里是什么地方?
林溪月努力的在这个破败的屋中寻找有关现代的一点儿痕迹。
她在想她被云渺掐死以后,她的灵魂是不是再次回到了现代。
然后附身到了一个十分贫穷的女孩身上!
可是,这间屋子不仅小,而且还十分的简陋,当看到桌上放着的劣质蜡烛时。
林溪月已经不在抱有希望了。
尽管现代还有很多居住在大山里的人很穷,但是还不至于穷到没通电的地步。
即便她真的回到了现代,以这样的生活环境,她宁愿自己死了。
“王妃,你醒了?”袭人推门进来看到已经睁开眼的林溪月十分的惊喜。
紧接着花香也跑了进来。
林溪月看着一身粗布麻衣装扮的花香和袭人,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难道她还没死?
“这是哪儿?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林溪月疑惑的问着。
“这里是个小村庄,是王爷派人将我们送到这里来的,当时奴婢们看到王妃被侍卫们抬出来,当时都快吓死了!”袭人抓着林溪月的手臂,想到那天晚上的情景,她们两个人的脑袋都是一片空白。
林溪月的眼神中是一片疑惑,接着问道:“王爷为什么要这么做?王爷还跟你说了什么?”
花香和袭人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摇了摇头道:“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我们醒来的时候就在船上了,那个送我们到这的人,什么话都没说,只告诉我们过几天会有人来接我们走!”
当时王爷命她们喝下毒酒的时候,她们也没有过多的挣扎,真好死了也可以下去陪主子了,可是谁知道她们醒来竟然会在一条船上。
云渺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说要杀她,结果是送她走!
他究竟在想什么?想要送她走,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跟她说?
非得要用这种极端且让她不能理解的方式吗?
“送我们来的人呢?”林溪月将所有的事情都整理了,但是却没有多少情绪。
“已经走了!”花香回答道。
林溪月掀开被子就从床上起来,当走到门口的时候,眼前竟是一大片层峦叠嶂的山峰,一眼望去,零零散散的分布着十几个而是几个村舍。
“王妃,奴婢问过这里的村民,想要去最近的镇上做上马车都需要两个时辰的时间,而且这里只有牛车!”花香似乎看出了林溪月的心思,这里实在是太偏了。
“我们离开王府多长时间了?”林溪月的眸光再一次眯了眯,她们想要走出这座大山绝非是一件易事,当然别人想要找到她们也很难。
云渺不惜废了这么大的周章,将她送到这座大山里来,究竟是为什么?
“从我们离开王府到现在差不多有五天的时间了!”花香回答道。
五天的时间,光是靠船和马车的话她们也走不远,她们现在应该还在祈天国。
袭人却在这个时候指着远处蜿蜒山路上的一个骑着马的人道:“王妃,你看,那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