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白驹过隙,一晃即逝。
事实上,对于小子轩和小苏柠来说,时间只是太阳的东升西落,在山上,连计时的东西都没有,别说他们,就连墨长青,都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
小子轩的身体痊愈了,他又开始在丛林之中开始自己的锻炼,而小苏柠也百无聊赖的翻阅着书卷。
爷爷出去了,他不能永远的守在他们的身边,因为小子轩休养的那段日子,已经把吃食全部消耗干净,他需要出去采集,来维持他们这一家子的生活。
墨长青这次回来的很快,并且他带来了一个小子轩从未见过的东西,而且东西也比原来多了几倍。
“爷爷,这是什么呢?”小子轩指着一个大大的圆盒子问道,“好像很香,应该是吃的东西吧?”
“笨蛋,那叫蛋糕,当然能吃咯。”小苏柠自然见过蛋糕,便对着小子轩说道。
“对,小苏柠很聪明,这个东西呀,就叫蛋糕,”墨长青摸出了一瓶酒,放在了桌子上,“小苏柠是今天的生日,而小子轩嘛……嗯,就当是今天生日吧,一起过。”
“生日是什么?”小子轩瞪大了眼睛,自从他记事以来,从来没有听过这个词汇。
“我的小子轩,可苦了你了。”墨长青长叹一声,转身去准备食物去了。
今天的饭菜是非常丰盛的,几乎是可以称之为奢侈,各种特别的饭菜,就连小苏柠都没有见过,墨长青似乎非常非常的高兴,竟然给两个孩子都准备了酒杯,为他们斟满了酒。
“孩子们呀,今天是你们的十二岁生日,这杯酒,你们可是要喝的哦。”墨长青笑着说道。
小子轩和小苏柠都乖巧的点了点头,学着墨长青的样子,也举起了酒杯。
“来,咱们爷孙三个,干杯!”
酒杯碰撞之后,三人都把杯中酒一干而净。
小子轩只觉得自己腹中燃起了熊熊烈火,而对面的小苏柠也脸色酡红,很显然,这样的烈酒让他们二人有些承受不住。
“哈哈!”墨长青见两人的模样,开怀大笑,“好了,你们吃东西吧,爷爷就不勉强你们了。”
两个孩子这才动了筷子,一时间其乐融融。
“孩子们,明天,就是你们新的开始,”墨长青放下筷子,说道,“你们已经十二岁了,所以,你们需要作出自己的选择,不过呢,今天爷爷是不会说的。”
“爷爷又调我们的胃口。”小苏柠嘟起了小嘴,说道。
“哈哈!”墨长青又是一声长笑。
小子轩似乎有些醉意了,他丝毫没有好奇墨长青到底要说什么事情,只是一个劲的扒拉自己的饭菜,小苏柠古灵精怪,看着他的样子怎会不知他有些醉了?便是出言说道:“子轩,你不是喝多了吧?”
“我没有。”小子轩摇了摇头。
小苏柠捂嘴一笑,又给他倒了一杯,他连一丝都没有犹豫,一饮而尽。
墨长青见此并没有阻拦,只是满脸的笑意,这杯酒下了肚,小子轩只觉得天旋地转,扑通一声栽倒在了桌子上。
待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头还微微有些疼痛,小苏柠便打了一盆水放在了他的床头,用湿毛巾给他擦拭脸颊:“子轩快醒醒,爷爷找我们两个人呢。”
“哦,好。”小子轩呆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快速的洗漱完,然后跟着小苏柠朝着院子里走去。
墨长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端坐在了院子中的青石板上,待到两个人都站在自己的面前,才睁开了眼睛。
“子轩,苏柠,按照老祖宗的规矩,每个小孩到了十二岁都要选择自己学习的体系。
一个是体术,我们的老祖宗是一名仵作,凭着自己对身体透彻的理解,而创造出了独特的修炼体术的方法,能强身健体,更能对战迎敌,以己之长,搏敌之短,拳脚之中凌厉尽显,一举一动无懈可击。
第二个是刀法,刀乃细腻之刀,不攻杀伐,无论剖尸验伤,还是治病救人,除去岐黄之道,便为刀法,需出手迅疾,耳目灵敏,若为伤人,即需慎重,一出手便一击必杀,不可犹豫,刀影之中洗冤,刀锋之上夺命。
你们二人可自行选择,若一人选为体术,另一人必为刀法,传统之物,不可弃之。一经选择,不可更改,也不可放弃,否则为叛祖离宗之罪,终身赶出墨家,死后不得葬入祖坟。
除主亲之外,不可传授他人,否则也为叛祖离宗,切记切记。
之外,学得这两种,不可逞凶斗狠,不可胡作非为,不可惹是生非,切记,切记!”
“子轩明白。”
“苏柠明白。”
两个小孩都点了点头。
“我说到此,你们该说出自己的决定了。”墨长青说道。
两人皆是沉默了半晌,小子轩说道:“苏柠,你先选。”
“我选体术。”小苏柠沉吟了一下,“刀法定然要沾染鲜血,那天见子轩全身是血,苏柠实在不想再看到那凄惨的殷红……”
“好,我选刀法。”小子轩说道,“老祖宗的东西,终究要传下去的,可救人,也可洗冤,也是一件好事。”
墨长青微微点了点头,伸手取出两件物什来,放在了他们二人的面前。
“欲要善其兵,必要利其器,这一件乃是天蚕丝手套,柔韧而又坚硬,可保护双手,这个便归苏柠所有。
而另一个,乃是老祖宗身带之物,名为尸语,锋利而又细腻,归子轩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