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通气得脸黑至极,对着长公主道着:“长公主,这左相爷娶了媳妇这是越发地不敬长辈了。”
景语又瞪了一眼顾延道着:“快些给苏老相爷道个歉。”
“娘亲,湛郎所言不错,苏老相爷在朝为官数十载疏通朝堂污脏政事无数,还大印以清明盛世,湛郎这是在夸苏老相爷呢!”佘笙连帮衬着说道,这嘴上功夫谁人不会。
顾延笑道着:“笙儿所言不假,不只吧把污脏之事全疏通了,到最后都将肥沃的赃物尽数染到了自己身上,让自个儿也浑身发着臭,苏老相爷这份气度让本相敬佩至极呐!”
苏通脸色越来越黑。
佘笙随着顾延道着:“那湛郎是要好好学学挖坑之本事,日后给苏老相爷也好通通,毕竟老相爷年纪大了染了一身脏若再去通沟渠,被百姓当作是污秽之物处理了去也不好。”
“你!”苏通气的直发抖,她这话说的是越来越厉害,这被人理了去不就是在咒他死吗?
顾延笑了摸了摸佘笙之发道着:“若是苏老相爷被百姓理了去,为夫也得披麻戴孝一时,身着白麻衣去疏通沟渠也不好。”
“这怕什么,穿着是苏家的孝,染得是苏家的污秽,到了五七的时候脱了烧给苏家便好。”佘笙嘴角轻勾地道着。
苏通气的直接上了右相府的轿撵,让轿夫走快了些,留在此处定是要被这两口子给气死过去。
顾延一阵轻笑,高声道着:“苏老相爷坐稳了,莫要出了轿子被百姓当做污秽之物倒进了夜香婆的车里。”
“好了,好了,亏你二人一个是左相,一个是一壶茶坊的坊主,怎得和小孩儿一样呈口舌之快?传出去像话吗?”景语忍笑道着。
顾延也隐下笑意说着:“是他先来寻麻烦的。”
“你二人昨夜做苏府狗洞作甚?”景语问着。
顾延抬头望了一眼日头道着:“娘,孩儿该去上朝了,笙儿你不是要见柳先生吗?快些回沏园去。”
佘笙连着推着轮椅往旁处的沏园而去。
景语一笑对着顾延道着:“能在口头上呈苏相爷快的,也没有多少人,苏老相爷这也算是在自家人手上摔了跤了。”
顾黎却笑不出来道着:“如此说来这佘笙若是回了苏家必定是一把利剑,苏珍川毕竟还是年幼了些且没有历经大风浪,而她却年长苏珍川几岁是经历了大风浪之人,只可惜是个女儿身。”
顾延也没了笑意地道着:“是苏家人无眼珠嫌她是个灾星,她日后只是孩儿的夫人,您二老的好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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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笙入了沏园书房里头,还未喝上王燕云送上来的一口热茶,这柳万金与明光便急匆匆地入门来,紧闭了书房之门。
王燕云也四处看了一眼道着:“无人在外听着。”
“有何事要如此神秘?”佘笙喝着茶道着。
柳万金从袖子里头取出来一账本道着:“您瞧瞧这个!”
“青州府的茶税账本?你又偷官府账本。”佘笙翻看了几眼将账本扔在一旁道着,“齐鲁向来是儒家之乡,朝中官员多齐鲁人,青州知府怎敢如此大加茶税,齐鲁的总管事怎得未曾来过信报过此事?”
柳万金道着:“咱们交税都是提前交的,这预缴的税费还未曾用完,县衙里头的官爷也不曾来说过,遂那总管事的也不知晓,这也是明庄主去拜访相识的茶商才知晓的。”
“这么大一笔税银,茶价定是上涨得极快,莫说寻常的百姓喝不起了。那些秀才举人老爷怕是也都喝不起了,可晋地的茶价绝方年节时候长过一回,这会绝不可再涨了。”佘笙道着。
明光接过王燕云新泡得茶道着:“今年成亲的好日子不少,也是下聘的喜年,买茶之人多,齐鲁那里的茶商不得不涨银子。一涨银子,可聘礼里头的喜茶就难住了不少的寻常百姓。”
“官府就不管管吗?这茶若是百姓买不起,有些新茶成了旧茶贮存不当可都让茶农一年白忙活了。”佘笙敲着桌道着。
柳万金又递上了一摞账本道着:“这是齐鲁之地一壶茶坊的账本,齐鲁之茶卖的是最便宜不过的,这会儿若是再不涨茶价亏空太多了些。”
佘笙翻了账本缓缓道着:“原先也只是持平的账本,若是真按方才的账本的税银来算,亏空的银子一年一家茶坊也得有个五百两银子,这笔银子可不少。”
“这茶税可比前朝之时还要多出整整一倍来,这些官员怕是欺上瞒下吧。”王燕云翻了账本道着。
柳万金喝茶说着:“王管事好眼力,就是整整一倍,只是也并非欺上瞒下,江南梅知府举办西湖文宴收罗了一大笔银子得了皇上的欢喜,陛下赏赐了江南不少官员。
朝中刑部侍郎之位有缺,还有户部一处也有郎中出缺,齐鲁官员也想要效仿梅知府给陛下捐银讨得陛下欢喜,齐鲁入朝为官可比江南那里的官员要更方便些。
而左相爷四月前奏请陛下加茶税,这齐鲁之地官员便在茶税上头动了手脚,美其名曰孝敬陛下!”
佘笙皱眉道着:“梅知府是奉了陛下之命,这齐鲁官员要另起一本税银账本,就绝非是为了给朝廷银子,据我所知苏家七子好似便是山东巡抚,这银子怕是给苏家要的。”
“此事您要不与左相爷讲讲?”明光开口道着,“一壶茶坊是家大业大这些银子不放在心上,可若是寻常的茶商莫说五百两了。”
佘笙手指在算盘之上敲着道:“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