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夜非晚停下了脚步,“他最近情况怎么样?”半个月前将殊同带回夜王府,可谁知夜谦牧竟然一脚将殊同踹下水潭。本来一身烧伤情况严重,再沾了水潭里的水,也不知道有没有感染上细菌。
“还是老样子,吃得少喝得少拉的就更少了。”梦泽没个正经的说着,妖媚的脸上尽是看好戏的表情。自从夜非晚带回来这个病秧子,整个暗阁都快被这个病秧子搞得压抑了。不能打不能骂,就差捧在手心摔含在嘴里化。一日三餐顿顿不差,还得随时看着不能让他死了,想着都好气哦。
夜非晚眼皮跳了跳,看着没个正经的梦泽,真想一个大嘴巴子呼在他那张妖媚的脸上。夜非晚深呼吸道,“哦?是吗?只要没死就好。没死就有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梦泽眼里划过一丝暗沉,随后道,“你们好好聊聊吧,天色也还没有亮开,我正好还可以去看看蓝澈那个臭小子练功。”随后婀娜多姿的缓缓下楼,脸上带着一丝沉重。
夜非晚推开房门进去,房间窗户关着,因为还很早,天色没有亮开来,屋内没有掌灯房内很暗,但房间布局很精致,床上依稀可以看见一个人影坐在床上,那人双手环膝头埋在膝盖间,看上去很是孱弱。
“殊同,梁国太子,三岁识诗书,五岁能习武,七岁可参国事,本来一切看起来那么美好,却在十二岁时遭人陷害,武功尽失,在十三岁时被废太子之位,十四岁时母妃被害,家族灭亡,后来一场大火之后,梁国前任太子死于火海。而那个始作俑者是你父亲——梁皇。我说得可对。”夜非晚糯糯的声音说着这一事实,床上的人听着这一番话颤抖不已。
“别说了!别说了!我叫你别说了!”殊同捂着耳朵沙哑的声音大叫着,情绪很是失控。
夜非晚顿了顿,随后道,“现在梁国的太子是你的二弟——梁殊覃。而你并非梁皇的亲生儿子,有意思的事情就在于……你的二弟查出此事却未曾禀报,但你依旧被梁皇算计落得这个下场。”
夜非晚走在桌前坐着,给自己到了一杯水,“真是可悲可叹,短短几年内从一个太子变成如今的模样。又或是说不敢相信自己本可以在这天下大有作为,却一下沦为废材?殊同,我问你最后一次。我可以帮你报仇雪恨,可以让未来的史册上有你浓墨重彩的一笔。你可愿意?”夜非晚说完等待着他的回答,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殊同始终没有回答。天色渐渐亮开,太阳已经升上高空。
“如果不同意也没有关系,我暗阁还是可以养一个闲人。没有伯乐的千里马只会祗辱于奴隶人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不以千里称也。好自为之吧。”夜非晚说完这句话准备离开,这时殊同哑着嗓音到,“等等。”
夜非晚置若罔闻,继续朝门口走。“我愿意!我想报仇!我想认认真真的活下去!我……咳咳咳……”殊同从床上快速走下来,拉住夜非晚,因为嗓子被火熏后一直哑着,说话大声便会剧烈咳嗽。
夜非晚停住脚步,回头看着殊同。阳光撒进房内,照在殊同脸上。殊同脸上一大半被烧伤,像巨大的蜈蚣依附在殊同脸上,有的烧伤结了疤,有的烧伤还未痊愈,像魔鬼的手一样蔓延了整张脸,只有右眼附近完好无损,手上也全是烧伤,整个人如同恶鬼一样恐怖。殊同拉着夜非晚的手突然触电一样的收回了,夜非晚却一把拉住了他,夜非晚细腻的手轻轻的握着殊同的手,像羽毛一样轻柔的拂在殊同手上,殊同心理泛起点点涟漪。
“走吧,跟我去药房。现在我们就是一家人了,那你就放心,我绝对让你恢复如初!”夜非晚心里很是高兴,毕竟能解开殊同心结收复一个这样的人才还是很好的。
梦泽这时候推门进来了,看着殊同,“哟,小病秧子,肯出来啦?走吧,跟我去药房。”似乎殊同脸上的伤疤不存在一样,正常的看着殊同,面带笑意。说完就掠过夜非晚去拉殊同,一把拽到自己手里。
夜非晚一脸懵逼的看着梦泽,“你轻点!殊同身上还有伤!”夜非晚被梦泽这一举动弄得有些懵了。梦泽看着懵懵懂懂的夜非晚,忍不住笑了笑,妖媚的脸上散发出点点光华,“哈哈哈,女人,我可是很温柔的!”
夜非晚无奈的摇摇头,一脸同情的看向殊同,“殊同啊,希望你能在这个变态手里好好的。”殊同好看的双眼看向笑的正欢的梦泽,冷静道,“嗯,我会的。”
梦泽妖媚的笑着,“你放心,没那么恐怖的。我可是怜香惜玉的。别摆着一张冰山脸了,走吧。”说完就拽着殊同向楼下走去。
夜非晚一看没自己什么事了,随后道,“梦泽,好好照顾殊同!我先走啦!过段时间再来看你们。”夜非晚冲着梦泽和殊同的背影说着,说完这句话轻点足尖就闪身出了暗阁,殊同转头看着夜非晚之前站的地方还未回过神来。
“臭小子,你叫殊同是吧。殊途同归,嗯,倒是好名字。别看了,那个女人......走吧,和我去药房泡药泉,药效很强所以会很痛苦,并且开始一刻钟之后不能打断,否则就只有死亡这一个下场。你要是忍不了……”梦泽话还没有说完,殊同沙哑的嗓子说到,“不用,我可以的。走吧。”
殊同走在前面,梦泽在殊同身后,看着殊同的背影无奈的瘪瘪嘴,喃喃道,“这臭小子,怎么没有被我吓到呢。本以为可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