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曹知府的话,吴癞子仿佛吃了定心丸一般。
他开始编瞎话:“回大人,小的运气好,在路上捡到了五百两的银票。”
这句话一说出口,莫天星笑了:“嗯,你运气是挺好,刚好捡到五百两的官银,而并非银票。”
吴癞子心里一惊,心想这个女人怎么知道的如此详细。
夜三请出四郡县,通国票号的掌柜的。
通过票号掌柜证明,大家知道了,吴癞子在十天前在四郡的通和票号存了五百两官银,官银底下都刻有一郡州府的字样。
莫天星推算着,十天前正好是刘老汉死去的头五天。
她立刻看向知府问:“不知道曹知府对于官银丢失五百两之事如何解释?”
曹知府赶紧擦去额头上的细汗,此时此刻自己都慌了神,更恨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师爷。
这该死的师爷竟然拿官银去贿赂,真是愚蠢至极。
“这,这,下官也不知道。”刚刚结结巴巴的说完这句话,就灵机一动立刻质问道:“是不是你偷取官府的银子从实报来,本官可念在你初犯的份上从轻发落。”
这吴癞子一听,立刻明白,这偷盗之罪可是比杀人之罪轻多了。
于是立刻跪下砰砰的磕头承认道:“是小的不学无术,偷盗了官银五百两,知府饶命啊!”
夜幽冷阴嗖嗖的看了一眼知府,口气更是冷的吓人:“州府库银那么容易就被盗了,本王看你这个知府也别做了。”
知府知道,既然能够调动兵士,那他将自己的官帽给撤下来更是轻而易举。
于是非常虔诚的认错:“王爷下官知道错了,还请王爷再给下官一个机会。”
莫天星却将那粒风湿成药拿出来:“我想知道为何你的床底下会多了一粒你姐夫服用的风湿成药。”
吴癞子在看到那粒风湿药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
心里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紧张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他明明将换下来的最后一粒风湿成药放在衣服里了,怎么会掉在床底下了。
之前自己光想着如何挥霍那笔银子了,所以将风湿成药给毁灭了这件事给忘了。
莫天星看着,慌张到不行的吴癞子冷声道:“说吧,这风湿成药为何会出现在你居住的床底下,还有既然这最后的一粒风湿城要在你居住的床底下给找到了,那你姐夫吃的到底是什么?”
那吴癞子支支吾吾,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这时就算再老实的妇人,与她的孩子们听到这里也已经听出了猫腻。
妇人再也忍不住冲过去,对着吴癞子的脸啪啪啪又是几耳光。
她撕心竭力的喊着吼着大哭道:“你这个天杀的你姐夫对你不错啊,你为了钱竟然害你姐夫的性名,苍天啊你睁开眼吧,为什么不下来一道雷将这个天杀的给劈死。”
莫天星给夜一一个眼色,夜一立刻抽出长刀架在吴癞子的脖子上。
他本来就常年厮杀在战场之上,周身的气势十分骇人。
夜一冷然:“说实话,不然我会先割了你的耳朵再剁了你的手脚,最后拔了你的舌头泡在酒中。”
这话说的十分吓人,莫天星再次想起吕后的那个人彘。
夜一接着说:“再不说我就先将你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剁下来。”
吴癞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手指吃痛,他啊的大叫一声,一根手指血林林的落在地上。
那妇人一家老小顿时吓得连连闪开,知府也被吓得脸色都青了。
“还不准备说?”莫天星挑眉,冷然道:“在剁下另一只手的手指。”
这下没等夜一动手,吴癞子就已经受不了了,赶紧开口道:“我说我说我通通说出来。”
接着,吴癞子就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
原来是知府身边的师爷找的他,让他在姐夫的最后一顿药时调包。
那颗药也是师爷给他的的,而且先给了五百万银子当酬谢礼。
几天后,照着师爷说的话,在刘老头在要吃最后一顿药时,吴癞子偷偷的将药给调包了。
曹知府跟师爷的最终目的,吴癞子丝毫不知道。
夜幽冷听完脸色已经冷若冰霜,知府狗急跳墙大吼一声:“你这个吴癞子休得胡言。”
夜一手中的长剑,瞬间指向曹知府:“说,不说我会以同样的方法对待你。”
那知府吓得腿软,赶紧跪下道:“王爷,你不要听这个狗东西瞎说,他都是一派胡言。”
莫天星看向一边十分淡定的师爷:“师爷,说说吧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师爷十分干脆利索的承认了,并且指认道:“这件事的确都是我做的,但一切都是知府指使的。”
知府一听急了,急吼吼道:“你胡说什么,到底是谁指使你陷害我的。”
师爷脖子缩了缩,一副无辜的模样道:“这里您最大除了您谁还有资格指使我。”
知府气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工夫自己就被多年信任的师爷给出卖了。
莫天星微眯双眸,看了一眼那个所谓的师爷,心里大概有了想法。
他临危不乱,回答的很有章法,很明显就是蓄谋已久的。
看来这个蠢蛋知府,早就被人给卖了还不自知。
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夜幽冷怒斥道:“知府身为一州知府,知法犯法陷害无辜百姓,理应处以极刑。”
那知府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求饶道:“王爷王妃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