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大事不好的伍庚,甚至顾不上训斥青背狼王,抬脚把他踹进灭魂钵,自己随即慌忙进入之后,祭起灭魂钵就要逃之夭夭。
可是,灭魂钵刚刚腾空而起,就被转瞬即至的两道红黄交叉的光芒给拦了下来。不仅如此,那两道红黄交叉的光芒眨眼间变成两张符箓,如同两根看不见的绳索一样,把灭魂钵结结实实捆了起来。
不等灭魂钵落地,一位须发皆白的老道已是来到山坡上,伸手就把灭魂钵抄在了手中。
随即,在蜂拥而至的众多茅山道士的簇拥和恭维声中,带着灭魂钵浩浩荡荡返回山门去了。
俗话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乱纷纷的修仙界闯荡了半年的伍庚说什么也没想到会栽在茅山派手中。
说到底,他还是阅历不足,小看了整个修仙界。总以为能够在即将飞升的昊天派太上长老手中轻易逃脱,甚至还能把对方撞成几近残废,那么灭魂钵差不多就天下无敌了。所以,他才敢与青背狼王出现在茅山派招收弟子的盛大仪式现场。
这突兀发生的一幕并没有影响茅山派招收弟子的仪式按时进行。而茅山派也没有对那位被母亲称为“小囡”,其实本名叫“江芯月”,年龄刚刚七岁,长相清秀的女孩子食言——果真没有经过测试便被收入为茅山派正式入门弟子。
当江芯月满怀喜悦,又依依不舍站在山门入口之内目送怀抱着山门一百两银子奖赏,三步两回头,眼含热泪离开的母亲,并等待招收弟子的仪式结束,接受山门统一安排时,得到了灭魂钵的茅山派众道士正聚集在议事厅,商量如何发落被困在灭魂钵中的伍庚。
“掌门师兄,现在是不是可以放出伍庚逼迫其交出《混元神功》了?”
“不可,万万不可。”须发皆白的茅山派掌门娄逸真连连摇头道:“蔡遂太上长老再三交代,他老人家炼制的这追魂符与锁魂符只能困住灭魂钵,却不能收服灭魂钵。一旦揭下符箓,伍庚势必会趁机操控灭魂钵溜掉。”
“那怎么办?”
“是啊,我们总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到手的鸭子却吃不到嘴里吧?”
“关键是,我们茅山派擒住伍庚的消息很快就会在修仙界传播开来。若是不能尽快逼迫伍庚交出《混元神功》,岂不要变得如昊天派一样被动了吗?”
“无妨。”娄逸真信心满满地说:“在整个修仙界敢于公然与我们茅山派为敌的门派不多。何况,蔡遂太上长老早就想妥了应对之策。”
“什么计策,掌门何不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娄掌门,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蔡遂太上长老是不是想把灭魂钵投于山门禁地之万年冰窟之内?”
“呵呵,怪不得蔡遂太上长老总夸智长老机智过人。不错,太上长老正是此意。”
对于这位并非出身于茅山派的外来长老——智康龄,即便是山门仅存的三位太上长老也无不对他另眼相看,就不要说掌门娄逸真和在座的其他数位长老了。
“万年冰窟?掌门师弟又不是不知道,即便是大罗金仙进入万年冰窟也坚持不了三年五载,一个小小伍庚还不是一进去就魂飞魄散了吗?”
“是啊,如此我们还如何能够得到《混元神功》?”
“各位师叔师伯,各位师兄师弟,智长老,山门典籍中记载的那十三个字的密令大家都还记得吧?”
“厚土生锐金,天地不容,神鬼共愤?”
“是啊。”娄逸真捋捋胸前花白的长髯,语气凝重地说:“虽然整个修仙界并没有几个真正明白这十三个字的含义,或者说没有谁真正知道为什么连天地都不容许生辰八字为四个‘庚戌’的伍庚活于世上。但是几乎修仙界各大数得着的门派典籍中都有这样的记载。谁敢不尊祖师之命,谁敢欺师灭祖,敢于放伍庚一条生路?
再者,大家有没有仔细想过,自从昊天派发现了生辰八字为四个庚戌的伍庚之后,不过短短一百二三十年间,曾经把整个修仙界搅得血雨腥风的《乾坤混》三部神功功法,竟然又出世了。
屈指算来,从昊天派把闻人天用《混元神功》以及本身的七成魂魄,从伍庚手中换回自由之身至今,只有三年半不到四年时间。这期间发生在修仙界的一幕幕争斗,各位即便没有亲见也曾耳闻吧?”
“不错,据有心人统计,在这不到四年的时间内,已经先后有六个中小型修仙门派为了争夺那个疯疯癫癫的林经纶而招致了灭门之祸。死于其中的修仙者更是多达三百人之多。这还不包括,正被修仙界数十家门派围困的昊天派所遭受的损失。”
“智长老所言非虚,相关信息本掌门也听说了。”娄掌门接过来继续说:“各位师叔师伯,师兄师弟,大家有没有想过,伍庚与《乾坤混》三部功法的相继出现之间难道仅仅只是一种巧合,就不存在某种不为人知的关系?”
“这……可能吗?”
“古话讲‘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一个伍庚就足够让修仙界难有宁日了,再加上每次出现都会招致血雨腥风的《乾坤混》三部功法。先不管两者之间是否存在某种关联,我想各位都应该明白,接下来我们将要面对的是一个怎样的修仙界了吧?”
“可……可是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应对找上门来讨要伍庚,甚至是讨要《混元功法》的各路修仙者呢?”
“各位道友无需多虑,想来蔡遂太上长老能够想到如何处理灭魂钵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