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徐蘅,“徐大公子,不必多礼。”
徐蘅被大皇子盯的头皮一阵发麻,张张嘴想要辩解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万一大皇子只是刚好来了,什么都没听见呢,那自己岂不是不打自招?
“多谢大皇子。”
大皇子扫了眼两人,意外的看见了章氏脸上的伤,“国公夫人这是怎么了?”
章氏蓦然一惊,刚才是被大皇子惊住了,这才发现自己的脸上还有伤,眼珠子一转,看向了徐衍。
“回大皇子话,我……并无大碍,只是受了点小伤,让大皇子见笑了,这两兄弟在家中时常拌嘴,年轻气盛不懂收敛,今日不分场合闹了起来,实在对不住。”
话虽然没有明着说,可眼睛却是时不时的瞄向徐衍,其意思不言而喻,是在向大皇子暗示自己脸上的伤是徐衍打的。
谁知大皇子不仅竟然看向了徐衍,“徐衍,这是怎么回事?”
章氏一口气堵在心里,大皇子竟然这么信任徐衍了么?
“回大皇子话,这伤是安阳公主打的。”徐衍丝毫没有隐瞒,直接将安阳公主说了出来。
“安阳脾气躁,国公夫人多担待,来呀,带国公夫人去看太医!”大皇子的脸色不算好,却忍着没发怒,对着身侧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立即带走了章氏。
章氏脸色讪讪的一步三回头,憋着气无法反驳大皇子,只能离开。
徐蘅站在一侧,大皇子直接忽略,按理来说徐蘅是大皇子未来的妹婿,应该重重提拔徐蘅才对,可大皇子却对徐衍赞不绝口,半个字不提徐蘅。
“过两日我要去一趟南城视察,你准备一下,随我一道去。”
徐衍点头,“是!”
夜幕降临,大皇子府的宴会散去,徐衍赞誉而归,在徐国公府的地位水涨船高。
“衍儿,大皇子为何器重你,还有秘术一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徐国公好奇的追问,今儿大皇子对徐衍的态度,徐国公可是看在眼里,当初提拔徐蘅都没这么认真。
“父亲,有关秘术一事,大皇子吩咐不许外泄。”徐衍说。
徐国公瞪了眼徐衍,张嘴闭嘴就拿大皇子当成了靠山,竟搬出大皇子压徐国公。
“衍儿,国公爷可是您的父亲,咱们都是一家人,又都是向大皇子效力的,不该这般小心谨慎,你年纪还小,有些事无法掌握分寸,还是由你父亲替你分担一二……”
章氏上了药,又将头发遮住了额上的伤口,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二弟,母亲说的对,最是无情帝王家,大皇子现在宠信你不代表以后也会宠信你,咱们才是一家人。”徐蘅也劝,徐衍现在不过就仗着那个秘术罢了,如果没有了秘术,徐衍还是那个废物。
徐衍挑眉斜了眼章氏,“夫人和大哥若是真的想知道,等我回禀了大皇子,再来告诉两位吧。”
章氏噎了,要是回禀大皇子,这不是让大皇子存心记恨么。
“既然二弟不愿意提,那就算了。”徐蘅一点也不失望,现在的徐衍奸诈狡猾的像一只狐狸,怎么可能轻易就说出来,那可是徐衍的保障。
“父亲,时辰不早了,儿子告退!”
看着徐衍离开的背影,徐国公心里堵的慌,又看了眼章氏和徐蘅,“徐衍不比从前,你们两个也要注意分寸!”
章氏连连应了是。
次日一早,章氏刚起来就听下人说,弟妹章夫人来了。
章夫人进门就哭,被吓得不轻,发丝散乱,哭声大的扰着章氏耳朵疼,“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就说,一大早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你如今可不是从前的农妇,丈夫和儿子也是朝廷当官的,让不让人笑话!”
“大姐,章琏没了,肚子里还有两个月的孩儿,章陌也被带走了。”章夫人只觉得天都塌了,一夜之间章家就乱了。
章氏眼皮跳了跳,“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安阳公主派人接走了陌儿和章琏,不到半个时辰章琏只剩下一口气给送回来了,大夫还没请来就断气了,陌儿到现在还没回来,大姐,我该怎么办啊,陌儿可是我的命根子,章家独苗,若是出了差错,我可不活了。”
章夫人越想越生气,嚎叫声越来越大,听得章氏心烦意乱,“够了够了,嚷嚷的我耳朵都疼,你这么哭也不是办法。”
想不到安阳公主这么记仇,昨儿个打了章琏,今儿又把人给打死了,心可真够狠的。
章夫人的哭声小了些,仍是抽抽噎噎,“大姐,那……那该怎么办啊。”
“容我再想想。”
又等了好一会,章氏毫无头绪,恰好徐蘅进门听说了此事,章氏立即让徐蘅想法子去找大皇子说说情。
徐蘅抿了抿唇,点头,人还没走出去呢,一道圣旨下来,当即解除了安阳公主和徐蘅的婚事,并且给徐蘅重新指了一门婚事。
徐蘅当场愣在了原地,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温公公,皇上怎么会解除婚事?”
温公公没理会徐蘅,徐蘅咽了咽喉咙递上一枚羊脂玉佩,温公公掂量一下,才清了清嗓子,“贵妃求情,公主要和亲,只能委屈徐大公子了。”
扔下一句话,温公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瑜沁姑娘……那不是四皇子外祖家的姑娘么,还是个不得宠的庶出。”章夫人的哭声止住了,想了想,才算是想起瑜沁姑娘是什么人。
章氏和徐蘅哪知这位瑜沁姑娘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