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住陈永梅的手,“妈,你不会真的做了什么吧?”
陈永梅收回心神,一笑,“妈跟容家的人又没有什么交集?做的出什么?容家一向自诩是世家大族,看不起我们姓韩的,我连那容三夫人的面都没有见过几次……”
陈永梅不想对女儿说这些事,转移话题。
“真真,你别伤心,就算他们订婚了又如何?妈一定能让你嫁进容家去做少奶奶的。”
“妈,我现在对容少将已经死心了,那些事你不要再提,我不想以后再闹出笑话让人看。”
陈永梅面上应下了,心里却有自己的心思。
要是没有机会,她自然不再强求。
可眼下就有一个机会,她必须争取。
她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只有这个女儿嫁的好,她才会舒心。
而再饭桌上的时候,陈永梅一直拿眼睛瞪着纪恩宝。
活像纪恩宝抢了她的男人。
纪恩宝神色自若,像没看见陈永梅的瞪视。
黄静慈也一直用一种十分复杂的目光看着纪恩宝。
她想起自己以前在纪恩宝面前信誓旦旦说韩真真以后会嫁给容臻,说韩真真嫁给容臻后会帮衬着纪恩宝,不会让纪恩宝过的太过凄惨。
她还在好多贵妇面前暗示韩真真和容臻在交往。
那些人当时一脸鄙夷不相信。
黄静慈就想着,等到韩真真和容臻结婚,这些人就知道瞧不起自己是什么下场了。
可是现在,跟容臻订婚的,不是她最优秀的亲孙女,而是纪恩宝。
她自己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倒是下不了台了。
当然,黄静慈最在意的,并不是这个。
而是那对虎符。
价值几百个亿的东西,纪恩宝说送人就送人,都没有经过她的同意。
而且,这么好的东西,纪恩宝不送给抚养了她这么多年的奶奶,却去送给一个外人,黄静慈怎么能不呕血?
她心里横着一口气,一晚上都没睡着。
她想过纪恩宝肯定知道那笔嫁妆的下落,但没想到那笔嫁妆中随便拿出来一件就是几百个亿。
要是把纪恩宝的嫁妆全部弄到手,那不是堪比几十个盛华的市价?
她现在就恨不得立马把那些东西弄到自己手里。
“恩宝啊,听说你给容老爷子准备的寿礼是独一份的,很得容老爷子的喜欢,那东西奶奶以前可没在纪家见过,你从哪儿弄来的啊?”
黄静慈终于憋不住,开始套纪恩宝的消息了。
纪恩宝不说话,静静的喝豆浆。
黄静慈气。
陈永梅接话,只不过阴阳怪气的,“恩宝啊,你这出手可真是阔绰,一下就出去了几百个亿,难怪能入了容家老爷子的眼,成为容家未来儿媳妇,可怜我们真真,是个老实的,手里没钱也不会那些弯弯门道,被人平白抢了……”
韩真真拐了拐陈永梅的手臂,示意陈永梅不要胡说。
陈永梅以为揭了女儿的伤疤,抿了抿唇,却又说:“恩宝你倒是在外面大大方方,花钱不手软,也不知道你爷爷和大伯他们在外面赚钱的辛苦。”
纪恩宝笑了笑,“大伯母说话也是半点不嘴软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大伯母你多能耐,撑住了纪家的半边天呢。”
陈永梅气短,“我是没那能耐,但你爷爷大伯他们为了家里付出了多少你没看见?他们平时节衣缩食的,你倒是好,拿着咱们纪家的财产出去装阔……”
纪恩宝就呵呵笑,笑的陈永梅自己都没底气说下去了。
“昨天是容爷爷大寿,容爷爷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拿些市面上寻常的东西出去,别人怕也得说我敷衍老人家,那对虎符,在我眼里是个心意,在大伯母眼里却是白花花的钱,大伯母这是钻到钱眼里去了?”
黄静慈趁机说:“恩宝,你说的话虽然有道理,可是啊,你小孩子家家的不知道手紧,送礼物也没个分寸,像你可颐妹妹那样,送的礼物心意到了就好,何必追求什么面子……”
“黄奶奶这话就不对了,我既然是纪家大小姐,一言一行就要像个纪家大小姐,可颐妹妹能写字当做心意,那是可颐妹妹对自己的字有信心,可我却是没有那样的信心,拿着几个字就当成宝去献礼,我又不是什么大书法家,别人高看我奶奶的字,可不见的会高看我这个孙女的字,二来,我也实在没有那么小气,又不是穷的送不起礼物,既然能送上礼物表诚意,我何必要去表什么心意是不是?要对容家献心意的多的是,容爷爷不见得就稀罕那点子的心意。”
谁不知道容老爷子人到老年,最喜欢的就是有人送他古董。
她投其所好送古董,这叫诚意是不是?
黄可颐咬着唇。
黄静慈踩纪恩宝,她又没有踩纪恩宝。
纪恩宝凭什么用她去抬举自己?
纪恩宝不动声色的看了黄可颐一眼。
见黄可颐脸色不好,就笑了。
呵呵,平日里总喜欢踩着别人去抬举自己,如今自己被踩了,心里就不舒服了?
黄静慈心里沉沉的,但面上却还要笑着。
“是,恩宝你说得对,你这礼物也送的对,可是恩宝,你年纪还小,手里就握着那么大一笔宝贝,会招来横祸的,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还是把东西拿出来,让家里人替你保管着,这样大家才放心你的安危。”
还一副我是为了你好甘愿为你挡祸的样子。
纪恩宝说:“谢谢黄奶奶这么为我担心,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