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萧条,寒瑟难抑,枯树成片,杂草丛生,阴秽暗藏,无一丝生机,而且,透着浓烈的诡异之感。
凌沐颜等人处理完了所有僵尸之后,便也冲向了地底之上的裂口之内,为的只是抓住许哲那个逃走的妖王。
在他们满大街的寻找许哲之时,他却在妖王府里发呆。
现在的他满身的狼狈,脸色苍白。
目光呆滞的盯着院中某处,眼里写满了疑惑,这里究竟是何处?
为何这般阴冷,透着死一般的寂静,明明那些个仆从来来回回得进出着这个院落,却对其视而不见。
是否是谁对他的城民做了些什么,对这个妖界做了什么,才让这些妖们变的如此古怪?
“呵呵,原来,在这里~”一记阴邪妖魅的声音自长空的身前响起,惊得许哲直接倏得站了起来,右脚往后一退,抬眼看向来人,却被其暗灰色的瞳孔震在了当场。
“你,是何人,竟也敢擅闯妖王府!”许哲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此时他已身受重伤,虽已养了数日但伤势仍然不轻,而眼前这个明显有些修为,万一打起来自己怕也是要吃亏的。
“看不出来,你~”那人的脚轻轻得落在了地上,而后一个微闪,便来到了他的身旁,而后便围着着他转了一圈,发出一阵阵啧啧声,“你倒还有几分姿色,那人不要你,你跟了我,可好?”
说罢,这人竟然直接抬手就要伸向许哲的下巴。
“滚,本王也敢轻戏?”许哲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人竟敢污辱他,当真是好胆。
此人一身蓝衣锦袍,想来身份应是不低,再加之其这妖娆而娇媚的容貌,当真也算是一个绝色之人,可是,这样的人,人品为何这般差?
更何况,自己是个男子,一个女人居然调戏一个男子?
“你是何人,说!否则休怪我无情。”许哲的眸色一暗,声音微沉,冷冷得看着来人,表情冷硬,心情极坏。
“我知道,你是,男,的。”这人特别加重了最后的二个字,可是,眼里的轻佻却是越发的明显,她踏着极优雅缓慢得步子,慢慢得靠近长空,嘴角一直勾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若你是女人,我可也不会这样想要了你。”
就在许哲想要出手之际,一记冰箭自这蓝色之人的身后射了过来,擦着他的脸颊,而过,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不浅的印子。
这蓝衣人却是不怒,只是轻轻抬起了手,擦去了脸上的血迹,这才晃晃悠悠得转过了身,看向了来人。
“原来是仇一啊,好久不见。”这人轻轻一笑,便已是满身的风情,就连许哲,都直接被妖娆的笑容蛊惑而傻了眼。
这个女子,当真是绝色非凡?
“青衣,多年未见,你竟也如此下作了。”擎的身形直接微闪,挡在了许哲与青衣的中间,目光之中带着明显的杀意与冷意,警告之意,明显。
“下作么?”青衣的嘴角突然扬了起来,狂肆得笑了起来,甚至还抱着肚子笑了,擎冷着眼,立在一旁,只是看着。
这,就是一笔烂帐,估计就是尊主来了,也算不清了。仇一在心里暗暗得想,当年,牵扯之人,确实过大。
“是的,再如何,你也是冥帝之人。”是的,这青衣是冥帝的属下,一个本来忠心不二,一心为主的属下,只是,在见了凌宵之后,便是一切都变了。
她的眼,只跟着凌月而走,她的心,只围着凌月而转,而她的人,也是恨不得直接跟着凌月,即使,不是情人,就是仆人也是好的。
可是,偏偏,她只是冥帝的一个仆从,一个属下,并不属于天界,更加不属于那人。青衣的眸色暗淡,透着死寂与深邃。
“冥帝又如何?”一个只知道爱着自己妹妹的无聊男人。青衣的声音之中透着不屑,还带着明显的轻视之味,她的嘴角一扯,右手轻轻一晃,而后看向擎,“告诉我尊主在哪里,我想拜见。”
“你应该知道,你无资格见尊主。”擎的声音再一次冷硬了起来,一个小小的冥使,也想见尊主,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是啊,我无资格。”可是,我爱着他。青衣有些无助得想着,自己爱着他,为何却是没有资格与他在一起,即使只是服侍他,也是好的,为何不允?
“那你,又有何资格?”不过是一条小小的冰龙罢了,又有何资格?青年的眼角滑过一丝不甘,更是在冰龙的身上狠狠得剜过。
“我只是跟着主人。”说实话,冰龙也不想再理会这个青衣,可是,又不能不理,总不见得真得吵得让尊主出来,遂了他的心吧?
就是她愿意,主人也不会愿意吧,主人不愿意,这青衣怕也只能自认倒霉了吧?
啧啧,什么人不惹,偏偏惹上了凌宵,又偏偏自家的主人与尊主又是真爱,所以,旁的人,还是哪里舒服去哪里,哪里凉快呆哪里好了。
“是哦,我倒是忘记了这一茬了。”是的,这冰龙是那人徒弟的属下,还真不是那人的属下,说来也是,那人,还真没有属下。
所以,他便需要一个属下,像他这样的,便是正好了。青衣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胜算还是蛮大的,越想越觉得自己应该去尝试一下。
“冰龙,你真不知道尊主在何处么?”其实,若真的不能与其产生任何的关联,那便只要能看到他,便也是好的。
她的要求,真的是不高,只是想要跟他在一起,与他相伴罢了。青衣也曾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