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见面,相里书就在偷偷地注意着胡瓜口中的这个亲妹妹,虽然他知道,胡瓜一直是独生子,但目前来看,女孩儿虽然很少说话,甚至可以说就根本不说话,但从其看胡瓜的目光来看,对胡瓜很依恋这件事情是可以肯定的,至于胡瓜来说,对她更是让自己这个当哥哥的汗颜。
就算在望景花园小区,六十八元一只的蒸河蟹一次性点二十只的也不多见,服务员上了两次菜后就明白了,除了刚开始上的那十只外,后面点的竟然全部入了这个瘦小而沉默的小女孩的肚子里。
俺滴个乖乖,这可是六十八元一只的螃蟹啊,十只就是六百八啊,这谁家的孩子啊,这么败家?
在快吃完饭的时候,庆寿直接给他的两个朋友分别打了电话,让帮忙寻找高采香,胡瓜却趁此机会给村长夫人打了个电话,要了高采香的照片。
知道他今天来果山,刘玉平夫妇一上午心神不宁的都在等着胡瓜的电话,这个时候终于等到了,得知高采香根本就不在望景花园附近,一听根本就没有高采香的影儿,村长夫人马上不淡定了,声腔有些哭哭戚戚,最后是刘玉平夺过电话问了胡瓜的意思,说了句稍等后,不大一会儿就给他把高采香的照片发过来了。
看来刘玉平能够当上武林村当之无愧的一把手,手段还是有的,照片是两人的合影,既能让人认出女儿刘改芳来,也能让人看到高采香的模样,一举两得。
两人的电话同时挂断,胡瓜点开照片给相里书、景逸和庆寿看,说道,“这个眉心有颗黑痣的就是高采香,这个某部位高挺的就是我们村长的女儿。”
庆寿看了一眼后,脸色复杂地看了胡瓜一眼,又看了景逸和相里书一眼,拉了胡瓜一把,先走出了包房,胡瓜知道他有话要说,给了鹿鹿一个放心的眼神,见鹿鹿看懂了自己的意思后,也走出了包房。
大概是不愿意让包间里的其他人听见两人的谈话,庆寿特意走到了楼道的尽头,正倚着窗台抽着烟,等胡瓜走近后间的方向,然后低声说道,“这个高cǎi_huā我能帮你找到,不过这需要一点信息费。”
胡瓜心里一动,问,“你见过她?”
庆寿笑道,“见过。”
胡瓜认真地审视了他一眼,心里一动,问,“就在那个‘知足常乐’吧?”
庆寿神色一变,不过随即恢复正常,“这个我是不会说的,哥们儿,好歹你也是开悍马的人,信息费我要的也不多,五千块,怎么样?”
胡瓜敢肯定,高采香一定就在巷子里的那家知足常乐足道里,有了这个判断是因为,庆寿的笑容总有那么股子轻浮在里面,而既然高采香的家人说她就在望景花园小区附近的美发中心做学徒,那么她就一定会在这附近。
现在,她在足道里干,有两个可能,一是她本来就在足道行业,之所以说在美发中心做学徒可能只是为了不让村里人嚼舌根,再一个就是她自己主动离开美发行业。
胡瓜认为第一个可能性大一些,这点从几个美发店的人都不认识她可以印证一些。
虽然他有了自己的推断,也很讨厌这个庆寿的一些说话行事,不过还是点点头,道,“五千块确实不多,不过我要的是准确的消息,而且我不管你和高采香认不认识,我要找的是另一个女孩儿。”说着从随身的帆布包里取出一整沓软妹币,估摸着抽出一半,也不点就给了他。
庆寿接过来直接装口袋里,嘿嘿笑道,“你说的这个高采香叫夏雨,就在知足常乐里做按摩,有时候也接一些私活儿,没事的时候在家做做楼凤……”
“地址呢?”胡瓜打断他的话头,问。
“地址不定,她们好像租了好几个房子,”庆寿还算直接,给了他两个地址,都在一个小区里,又说,“不过我有她的微信号,你可以添加她的微信自己聊。”说着把高采香的微信号告给胡瓜,又说,“添加的时候你就说你是二哥介绍的,修补拉链的。”
胡瓜一一记下,庆寿捻灭烟头,再次伸出手,道,“我倒是给忘了,你说找到人要请大家晚上好好耍耍的,有相里的面子在,我也不会骗你,要不……你就把晚上的消费折了现一并给了我?”
胡瓜又看了他一眼,把刚放入包里的另一半软妹币一并给了他,庆寿拿着钱高兴地回包间去了,胡瓜却下楼结了账,等他回到楼上时,相里书和景逸却同时上来问他,“qín_shòu和你说什么了?”
胡瓜见庆寿不在,笑道,“我看见他在楼道抽烟,我上了个厕所又跑楼下结账去了,怎么了?”
相里书还没说什么,景逸却愤愤地说道,“相里,我和你说过吧?这小子就不是个东西,说好找朋友帮忙的,这饭都吃过了,人却跑求了。”
胡瓜假装一愣,问,“怎么了?”
景逸怒道,“他说家里打电话有事儿,就匆匆离开了。”
胡瓜微微一笑,“没事儿的,刚结账的时候我给收银员看了一下那张照片,收银员说那个女孩儿就在前边儿一个小区住着。”又对景逸道着歉,“倒是让你跟着一上午白忙活了。”
景逸听见他说人有了消息,也跟着高兴,“那就好,那就好。”
胡瓜又从包里点出一千大洋要给他,景逸脸涨红着,“我可和qín_shòu那孙子不一样,就是跑跑腿,又没别的。”
反倒是一边的相里书意味深长地瞥了胡瓜一眼,从胡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