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解呢?
任谁看见它会觉得它有灵异呢?
即便是我吧,如果不是几次感受它的灵异,我也不会相信它有灵异。
它可以无休止的休眠,无知无觉地休眠,甚或生生世世都不醒来,如果你不超越它的底线。它的底线是什么呢?
自然是你和女性有亲昵的行为。
储火玉是亲见过的。但是她感受不到。就算我跟她说过,她也是将信将疑。只是她和丁莹不同,她选择相信,质疑放在心里。
在你和熊妍菲相爱的日子里,它显现过两次。但是,熊妍菲已经离开了人世,并且她也不知道灵异显现过。她不知道我没法跟她有亲昵的行为是肉戒的灵异在作怪。
可刚才丁莹和我拥抱的时候它的灵异怎么就不显现呢?
会不会灵异已经消除?不可能!肉戒在,灵异就在。
是不是丁莹是灵异所能接受的异性?按理也不可能。倘若肉戒的灵异源于擎天石柱的裂变,源于裂变时许下的诺言,那么,它唯一能接受的异性就只能是郝珺琪。
可谁又知道呢?
郝珺琪从我身边消失已经十一年了。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这种拥抱是灵异所能接受的行为。所以,它自“岿然不动”。
是吗?
会是这样吗?
“我也这么想呢。可是郑启航总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忽悠我们。”储火玉附和。
我深深地叹气。
“郑启航,我真希望你告诉我说你在忽悠我们。”丁莹放开了我的手。
“是真的。”我说。
“好了,”丁莹坐到储火玉身边,挽起她的手臂,“管它是真的还是假的,重要的是我知道你并不像你表现的那样讨厌我,这就够了。火玉姐对不?”
储火玉点点头,“傻妹妹,郑启航对你的在乎只有你看不出来。记得朱德发第一次到我们书屋的晚上他让朱德发送你回租住房,他呆呆地看着你们离去的背影,我就知道你在他心里有多重要。”
“不说了,储火玉。”我说。
“啊……”丁莹看看我又看看储火玉,“那个晚上起航好晚回去,我以为……”
“以为什么?”储火玉捏了捏丁莹的脸,“对了,起航你哪好晚回去,我洗漱完毕你就离开了书屋。那你去干嘛了?”储火玉问我。
“碰到朱德发,他叫我陪他走了段路。”我说。
“怎么会是这样?那你怎么不跟我说清楚?”丁莹激动地推我的身子,“害得我……”
“启航的用意还不清楚吗?他巴不得你误解他,然后他就可以把你推出去。因为它不想那灵异带来的厄运降临你的身上。”储火玉说。
“我是彻头彻尾误解起航了。”丁莹说。
“那是因为你不知情。”
丁莹忽地从位置上站起来,“哼,我才不怕什么灵异,因为我相信爱是没有错的。只要我对郑启航的爱是真挚的,我就坚信灵异带来的厄运不会降临。火玉姐,你说是不?”
“我也坚信。不过……”储火玉说道。
“没有不过。不要说不过。”丁莹说。
接下来我本想集中谈谈为丁莹父亲活动奔波的事,不想我一开口丁莹就打破了,我立即领悟丁莹不想在储火玉面前商谈他父亲的事。其原因很可能是源于“家丑不可外扬”这一心理吧。
“是因为你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丁莹说,“马上就要去做。”
“什么事情?有什么事情比你父亲的事情更重要?”我很不理解。
“让火玉姐跟你说。”
“昨晚又有人进了书屋。”储火玉说,“不过,这次是来破坏的。”
“破坏?”我一头雾水,“破什么坏?书店有什么好破坏的?”
“我们还是去看看吧,现场一直保留着,就是等你回来处理。为了减少负面影响,也为了保留现场,我们一大早就将店门关了。”
“我们?”我不解地问道。
“我和徐峥平,你不是安排徐峥平守店吗?”储火玉说。
“哦,我还以为说你和丁莹呢。”
我们赶到书店的时候,正是下晚自习的时间。许多人从综合教学楼里涌出来。也有很多人从其他教学楼往寝室赶。
为了不引起太多人的关注,我们决定去平台坐坐。
徐峥平和曹水根都在平台。曹水根正在接电话。
“金大你回来了?”徐峥平的表情很复杂,看不出是激动还是紧张。
“回来了。”
“火玉你和金大说了吗?”徐峥平看向储火玉。
我看了看徐峥平和储火玉。“火玉”这称呼我都没这么叫过。
“我已经说了。”储火玉说。
“真不好意思,金大,”徐峥平说,“我替你守一个晚上的店就碰上这种事情。”
“不是你的错。”
留曹水根在平台,我们四人一起去书屋。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了。
走到书店门口我才注意到卷闸门上贴了一张暂停营业的告示。
储火玉做事还是比较稳重的。
徐峥平把卷闸门打开,然后打开灯。
书店里一片狼藉。地上都是书。各类书被人恶意地从书架上扫在了地上。有一个书架也被推到了。收银台也被推到了。
“昨晚你不在书店睡吗?”我问徐峥平。
“在。”
“这么大的动静总不至于还没有惊醒你吧。”
“那怎么可能?”徐峥平局促不安。
“如果不是这样,你怎么会让人破坏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