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早些时候也是住在东边院子,前两年则是被贾母喊着住在了正院那边,在凤姐和李纨院子旁,单独给了一个小院子,也算是贾母的特别照顾了。
说起来贾赦也是真的有些悲哀,身为嫡长子,承袭了荣国公的爵位,然而在荣国府却是不能住在正院。
而且现在还只是贾母偏心,等元春封了妃,贾赦就是真的无出头之日了。
从东院到正院要绕道宁荣街那边再过去,贾琮可不想这般麻烦,找了个无人又好下脚的地方。
虽说最近算是法武双修,但是两者都只是最初状态,充其量是比普通人强上一些,贾琮可做不到直接跳过去。
方法自然还是笨重了一些,但贵在实用,好在贾琮已成文气,直接就是翻过去了。
一路上遇到不少人,但是贾琮本来到正院的时候就不多,认识他的人也少,更不论现在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变了一大截,便是熟人初见也要犹豫一下,自然更没什么人同他打招呼了。
却说王善保家的连滚带爬的出了贾琮的院子,走了老远尚且惊魂未定,路上有人同她打招呼,也都没有回应,一直是到了贾赦院中才是回过神来。
“他手里拿的定是假剑,我被他唬了。”
想通之后的王善保家的转身就要回去找贾琮的麻烦,她固然没有林之孝家的这般的权威,但是在府里明面上也没受过这样的气,就是琏二爷她也说过两句的。
然而刚走两步,她的脚步就变得迟疑了一些,尽管心中认定贾琮是唬了自己,但是那一刻凛冽的杀意她是亲身感受到了,身体比之思想要更加诚实一些。
王善保家的面上带着几分挣扎,最后是咬着牙道:“好你个贾琮,我倒要看看,你在老爷、太太那里又拿什么逞身份。”
她终究是怕了贾琮的。
下了决定之后,王善保家的便是找到了邢夫人,彼时邢夫人正在忙着。
贾赦最近新看上了一个叫翠缕的丫鬟,只是那翠缕不是家生女,要麻烦一些。
邢夫人为了讨她欢喜,正准备东西要到翠缕家提亲的。
“你来的正好,我正有事情交给你去办。”
王善保家的听了邢夫人的话面上虽然很恭顺,但心中却很不屑,尽管邢夫人是她的主子,但她从心底里也有些看不上邢夫人。
哪有正妻做到这个份上的,没有孩子倒也罢了,婆婆婆婆看不上,相公相公看不上,就连儿媳妇也看不上。
她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只是机械的听着,心中一直在盘算着如何说贾琮的事情。
“对了,这个月发月钱的时候把贾琮院中真真的停了。”
邢夫人此话一出,王善保家的瞬间是来了精神,“说起来我今天见琮三爷从外面买回来好多东西,用马车装了半车,怕是便宜的也要二三十两。”
正在喝着茶的邢夫人动作一顿,随后是将杯子放到了一边,“此话当真?”
贾琮上次顶撞她的事情她可是记得一清二楚,只是一来最近贾琮十分老实而没有机会,而来也忙着翠缕的事情。
她本打算将此事办妥之后,趁着贾赦高兴再说上两句的,此时听王善保这句话,她瞬间是意识到其中的不对,贾琮从哪得的这么多钱?
“千真万确,我是亲眼见到他把东西搬到自己院子里的。”
“这小畜生绝不可能有这么多钱,你说他是从哪得的,难不成天上掉馅饼,砸到了他头上。”邢夫人虽然怀疑,但一时也想不到贾琮钱财的来源。
“我听说琮三爷房中的真真手脚有些不干净……”
王善保家的并未将话说完,邢夫人却是好似被点醒了一般,“前几日老爷说他的一对碧玉扳指不知到哪里去了,难不成是被这小畜生拿了去?”
越是想到此处邢夫人越是激动,眼前仿佛已经是浮现了贾琮被打的死去活来、哭天喊地的场景了。
她是最锱铢必较的性格,忍耐如此长的时间早就是到极限了,一朝得了机会哪里会放过。
“走,你带着人去那小畜生院中抄捡一番,到时候他若是说不出那些东西的来历,看我不让他好看。”
“好。”王善保家的自然是千万个愿意。
刚一出门邢夫人却是停了下来,道:“那小畜生前段时间身患重病险些死了,就是老太太那里也是听到了些风声,我若是直接去他那里查,难免会有人说我是有意的。”
王善保家的见此有些着急,她可是怕邢夫人临阵推脱。
“你先带人去二丫头那里随便查一下,然后再去那小畜生那里。”
见邢夫人如此墨迹,王善保家的虽然心中不悦,但也不敢有丝毫的违抗,只是想着快些把迎春那里看完也就是了。
“外祖母,您怎么来了?”
迎春的丫鬟司琪正是王善保家的外孙女。
“太太让我来看看这里可有丢什么东西?二姑娘在哪?”
“琮三爷来了,姑娘正和他下棋。”
“琮三爷?”王善保家的心中就是一惊,她本就是针对贾琮的,却不想刚一开始就遇到了正主。
不过想着身后跟着的几个人,王善保家的就是硬气了许多,但也知道这次到迎春这里来不能只走个过场了。
“我赢了。”迎春落了最后一字,娇美的脸上挂满了笑容。
贾琮无奈的摇了摇头,“是我输了,二姐姐下棋还是这般厉害。”
听了贾琮的夸赞,迎春面色微红,她是极少听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