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姐妹一心想着嫁到严柏卿的家里,论相貌论家世他都是一个佼佼者,怪不得这两条毒蛇看到了就不想再松口。
“这次我误入了鬼山,进去后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
随后宫鲤便将看到的东西给严柏卿讲了出来。
“这么大的工程想必也不是一个民间之人有那个财力物力和胆量敢做的,而且看那个样子每个五六十年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加上那些霸道的符咒,肯定是使了什么法子,你的背景想必不差,能不能暗地里查探一下。”
“不瞒你们说,我最近查探到了一些东西,怕是和你说的事情之间有一定的联系。”
见严柏卿面色凝重,宫鲤不禁坐直了身子,就连墨崖也收起了漫不经心,看了过去。
事情要从严柏卿这次出行说起,福王是当今圣上的一个堂族兄弟,说近不近说远不远,早些年因为救了皇帝有恩,特赐南齐封地,这一封就是四五十年。
本来福王就是个闲散王爷倒是构不成什么威胁,但是自从严柏卿的母亲寻上门,证实了福王还有这么个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一切就变得微妙起来。
如今皇帝病糊里糊涂,朝堂上就是明争暗斗,怕是太后之流的还要趁机除掉一些暗藏威胁的对手。
最早的时候,严柏卿被暗杀,也就是南行的时候被一直追到了古水镇去,若不是有阿七将他的魂魄提前抽出安放,又将他的身体放到武安村的阴河存放,怕是现在早就不知道被什么孤魂野鬼给拉去做伴了。
严柏卿虽然言语之间说的轻松,但是能将他一路追到南境,还逼的阿七出此下策,可见要杀他的人着实也是厉害的角色。
“父王如今已经不理世事,整天关在屋子里修仙问道,他哪有什么闲心去争皇位谋反,可是这朝堂上就有人要祸水东引,说我们南齐如何富足且不按量交税,说南齐王父私自养兵……你们听听,想害你,就不怕找不到什么借口。”
“那你这次出来不是参加百日祭?”
“没错,我远走他乡不过是个幌子,朝廷多少都顾忌祭灵族的势力,毕竟天下的术士都会聚集到这一处,惹怒了这些人,可比惹怒无依无靠的福王府要麻烦的多。”
宫鲤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一阵子严柏卿都比较高调的四处奔走,想来也是想着让那些暗地里躲着的人有所顾忌,毕竟他手里拿着的可是祭灵族递过来的请归贴子。
“那你打听到了什么?”
墨崖打断了她的沉思,问出了她也想知道的事情,严柏卿又知道了什么?
“在朝堂上进言福王府有谋逆之心的是……一位不甚起眼的言官,之前甚至都没有听过姓名,但是忽然有一天递了一封写的极为详细的奏折弹劾王府。”
“难道说,这位言官和晋川有瓜葛?”
“没错,我私下里花了很大的力气才知道,这位官员的连襟是鬼镇之前的镇长随后又被擢升为无双城的主事,是被城主亲自提拔上来,忠心可嘉!”
“所以说是朝廷里有人和离得这么远的晋川无双城有关联?”
“怕是这里面还掺和了什么人进来吧。”
墨崖转着手里的茶杯,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好似看惯了这些无趣的伎俩,牵着骨头连着筋,这些人总是盘根错节的绕在一起,牵一发而动全身,但是又不得不忍了疼拔掉变白的头发。
严柏卿笑了一下,抬手又让阿七给墨崖换了新茶,然后才接着说。
“这样的弯弯绕绕相比令主也是见的多了,没错,这里面怎么会只有这么点人就能成事。南齐的黄家之前因为族长一职乱作一团,他们更是从根儿上就烂了一截,本身只是一群驱邪的道士,愣是要和朝堂搀和,这不还打算施个美人计,拖我下水。”
“那黄氏双姝?他们家这是没人了吗?怎么派了那么两个人来,是放出来得罪人的吧……”
“哈哈……若是知道被你小瞧,那两姐妹真能把你活剥了。”
“这我信!”
宫鲤不是没尝过那心狠手辣,别说活剥了,砍碎喂狗都不眨眼,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所以说你们在鬼山上看到的那深坑,怕是有人造的炼钢铁,挖矿甚至是打造兵器的地方,也许还在哪里养了军队也不无可能,压了那么多孤魂野鬼在山底下,也难怪会鬼气外泄。“
“好了今日就到这儿吧,上次惊动了他们,必须尽快料理,你若是能联系到人,可以倾过来我们再探一探。”
之后又商讨了接下来找人的事情,宫鲤便随着墨崖出来,好巧不巧迎面便碰到了巧笑倩兮的云初正拿着食盒与阿七说些什么,之间阿七依旧是不动声色的挡住她的去路。
“呦,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出来干什么,又想把人骗到哪儿去抽筋拔骨呢?”
“宫姑娘真是吉人天相,不过这话怎么说的,我可就听不懂了。”
“哎,这也难怪,出生怎么能听的懂人话……”
说完就绕过云初往外头走去,忽然背后窜过来一阵臭气,没得及反应就听的后面有人噗通到底。
“居然欺负一个弱女子,你可真够下作。”
“就你也配?”
宫鲤不知道墨崖是在骂她也配说自己是个弱女子,还是骂她也配骂别人下作,反正宫鲤看着她一直捂着自己的胳膊,看样子是被墨崖给折断了,折得真是好!
墨崖看了不看地上的云初就拉着宫鲤往外走去,“她刚刚拿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