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陈参商起床,洗漱,煎蛋,煲粥。
天亮,粥好,清晨的光自窗台射入,光中细微的颗粒飞舞。
需要的东西没有寄来,老板也没给新的企划,看来自己这自由职业是做不了多久了。
“有人能一起吃饭就好了”陈参商自言自语。
从宿舍搬出,住到这个地方已经快七个月了,陈参商每一日都过着五点起床制作早餐,二十二点上床睡觉的日子。
越是这么重复着不变冷清的日常,他就越在想,普普通通的人生对自己而言有什么意义。
只是徒增年岁。
忽然,门响了一下,陈参商抬头看钟,发现现在还是六点半而已,想来不大可能是邻居敲门。
住久了可能也有些幻觉,比方说他昨晚总觉得有轻微的喘息声,好像就在家门外,但从猫眼往外看,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陈参商起身洗碗,收拾厨余垃圾,提着袋子开门下楼,门一推,撞到了什么,传出一声轻哼,他低头一看,一个女生趴在楼梯上,脑袋正和门贴在一起。
漆黑的及腰长发散在地上,洁白光滑的后背从被撕裂的衣裳里露出,短裙和及膝黑丝袜都破破烂烂的。
陈参商放下垃圾袋,进厨房洗了下手,再走出来,发现女孩依旧趴在地上生死不知,这才确定自己没有在做梦。
他将她翻过身来,探了下鼻息,沉稳异常,似乎是睡着了。
坏了的衬衫顺洁白的上臂滑落,硕大却不让人觉得过分的胸部映入眼中,白皙的小手攥得鼓鼓的,小小的叶子从指缝里露出来。陈参商把她挪进房间的地板上,嗅了几下,察觉她身上没有臭味,感觉不像是被**,便关上门,将她那上衣扯下丢到一边去,找了件全新的给她套上。
上衣能换,没有女装癖好的陈参商可没有内衣给她遮挡,但陈参商也不在意这些,检查上半身发觉没有伤口,便又把头挪向膝盖处,丝袜破口处有蹭伤,便拿酒精给她消毒。
怕是把她弄疼了,她倒吸一口凉气,颤抖着睁开眼,一睁眼便见到一个男人跪坐在她身下,低着头不知在干什么,吓得她直接缩起身子,腿直接踢了起来。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在干、干什么啊!”
女孩羞红了脸,说话支支吾吾。
陈参商扶好被弄歪的平光眼镜:“你趴在门外,我怕你着凉,所以把你扶进来”
“所以你还换了我的衣服吗!”女孩发觉胸前有些沉重,捂着胸口咬牙切齿。
“你那件不够暖”
一件破了的衣服哪里够暖,陈参商觉得自己不算说谎话。
“那你刚才是在做什么啊!”她大腿紧闭缩到墙边,一副被**了的可怜兮兮。
“穿裙子也不够暖吧”陈参商一脸严肃:“给你挡风”
“变态!”
女孩嘤嘤嘤地哭起来,嘴里念着“嫁不出去了”的话,随后沉默,空气里只有假装出的抽泣声。
她抬头,眼睛没有悲伤,反而有些兴奋:“你得对我负责”
“行。”
陈参商一口答应下来。
空气忽然安静下来。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女孩反而觉得莫名其妙:“不会太突兀吗?你可连我名字都不知道呢”
陈参商撇嘴。
其实都不用多说什么了。昨天晚上发出喘息声的应该就是她,目的是引诱自己出去,所以还故意把衣服扯烂,若是这一些,陈参商还有些不敢确定,直到她演技仍需磨练的哭泣,这才让陈参商发觉这似乎是某种自己曾经上过套的诈骗手法。
圣斗士参商,同样的招数不可能再中一次。
“那你叫什么?”
“方有川”女孩腼腆地说。
“你是男的?”
“怎么可能!你怎么会得出这种结论!”
“那就好。”
陈参商也不做解释,起身开始解开腰间的皮带。
方有川愣神,双眼瞪大,手指着他:“你又...快住手啦你”
陈参商回头一看,确认房门已经关了,将皮带丢到一边,开始解上衣纽扣。
“有话好好说,别脱衣服呀...”方有川缩向一边,拿起前些日子陈参商拆下的电灯泡,作势要砸烂然后和他同归于尽:“别过来哦”
陈参商也没打算做什么,就只是吓吓她,他站定:“我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你们这种玩变种仙人跳的女孩”
“玩弄别人的心拿走别人的钱然后转身就跑,就空留一个人在那,你们觉得这样好吗?”
方有川要反驳,但看陈参商激动起来,反而说不出话,他把上衣脱了,直接走到她面前去,她好似这才反应过来,要砸灯泡,但手腕被陈参商擒住,对上目光,不知在想什么,面红耳赤,像只小松鼠别开脸,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陈参商见状,觉得自己可能干得过分了,松开手退了些距离:“走吧,我已经不吃这种天降美少女的套路了,而且我也没什么钱。赶紧去骗个有钱的家伙,然后从良去。”
说罢陈参商给她自下而上给她系上扣子,似乎系到胸部以下时她才反应过来,温暖的小手裹住陈参商的手,水汪汪的眼睛直盯着他。
“你这人好奇怪”方有川眼眸含水,轻轻推了他两下,腼腆地说:“好啦好啦我告诉你啦”
“我盯了你一天了,感觉你是个好人,所以想向你求助”
陈参商回忆昨天自己做了什么,好像也没做了什么事,就是出外头买了些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