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越感激地握住余木夕的手,一脸动容:“小夕,想不到发生这么多事情以后,你还愿意这么帮我,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那就别说呗!咱们二十多年的感情,说谢太矫情了啊!”余木夕冲他咧嘴一笑,俏皮可爱,“你要真是过意不去,那以后你还在认我当干妈好了。”
“行,就这么说定了!”钱越大笑,抱着小安然掂了掂,“走吧,咱们带三个小家伙去里面逛逛。”
小余儿快三岁了,安然快二十个月了,都会走,在怀里待不住,一会儿就扭着小身子要下来。小天乐才十一个月,还不会走,便由钱越抱着,几人说说笑笑地往公园里走。
两个小的在草坪上撒欢,跑来跑去,十分活泼,小天乐正在学走路,有大人扯着手,他能颤颤巍巍地走几步。
三大三小,就像一家人一样,其乐融融,大人小孩的笑声清脆悦耳,仿佛给枯黄的草坪增添了好几分生机。
晚上一起吃了个饭,钱多多邀请钱越去他家住几天,兄妹俩便先把余木夕送回露华浓,考虑到以后免不了相见,兄妹俩也进去了。
余木夕向木芳华介绍钱越,木芳华吃了不小的一惊,看着钱越的脸,呆了好一会儿,才微带哽咽地问:“这五年受了很多苦吧?”
钱越也算是木芳华看着长大的,当年因为余木夕跟钱家兄妹关系好,钱家没少照顾余家,生意上常有往来。
“伯母,我没事,只是之前出车祸毁容了,就去整了一下,现在没事了。”钱越温和地笑笑,“伯母,五年不见,您还是这么年轻漂亮。”
木芳华羞涩地瞟了一眼板着脸坐在沙发上的钱越,热情地介绍:“这是你伯父,姓江。”
钱越恭敬地鞠了一躬:“伯父好。”
江恒涛没想到钱越会来这边,冷着脸没吭声。钱越心里有点打鼓,江恒涛这人阴晴不定,说翻脸就翻脸,他还是很怕的。
“小夕,时候不早了,我跟多多也该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咱们下次再聚。”钱越抬手理了理余木夕有些杂乱的刘海,“怎么把头发剪短了呢?你还是长发更漂亮。”
“长发太烦,孩子又老是揪,你没看爸的胡子都快让安然揪秃了么?”余木夕笑嘻嘻地回应,“多多,越哥,你们赶紧回去吧,两个孩子都睡着了,快带他们回家吧。”
钱越点点头,向江恒涛和木芳华说了再见,带着钱多多一起离开。
秦深还没回来,知道老婆大人今天跟钱家兄妹出去浪,不可能早回来,他也懒得一个人回家面对空荡荡的房间。
小安然已经睡熟了,余木夕正要把她抱上楼,江恒涛叫住了她。
“小夕,过来坐。”
“我先把宝宝放床上。”余木夕顿了顿,看样子,江恒涛是要说关于钱越的事情了。
“芳华,你去吧。”江恒涛朝木芳华使了个眼色。
木芳华不知道陆川就是程少峰,只以为钱越真的是车祸毁容再整容,对钱越完全没有芥蒂,自然看不出这里头的弯弯绕绕。
木芳华抱着孩子上楼,江恒涛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单人沙发:“小夕,坐这儿。”
余木夕依言坐过去:“爸,您说。”
“你跟钱越关系很好?”
“是的,越哥和多多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江恒涛打量余木夕神色的同时,余木夕也在观察江恒涛。
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如果江恒涛真的只是嫌弃钱越没钱没势,那他一开始为什么要帮助钱越?现在突然反对婚事,一定是哪儿出了问题。
“钱越跟阿深之间的事情,真的算清楚了?”
余木夕没有隐瞒,照实说道:“以前的事情,并不完全是秦深的错,温可人是主谋,越哥自己也有过错,现在温可人已经死了,锦绣花苑的火灾也不是小事,秦深的错,越哥已经讨回去了。现在大家都有了自己的生活,能放下总归是好的,毕竟做人要向前看。”
江恒涛表面上没什么反应,心里却有自己的打算。
“以前钱越也经常来家里玩吗?”
“当然,我也经常去他家,暑假两个月,我去他家住一个月,多多来咱家住一个月,这都是经常事儿。”余木夕笑了,“爸,您是不放心吧,怕越哥表面上说一笔勾销,其实怀恨在心,蓄意报复,对吧?”
这话说到江恒涛心坎里了,但他并没有接口,只是静静地看着余木夕。
“爸,您放心,越哥他不会的。他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事情说开了就好了。而且秦深已经跟老宅那边打过招呼了,会把原先的钱氏还给越哥,如果有需要,我们会再投一笔钱进去帮助他重新把钱氏做起来。我们做的这些,越哥看得到的。”
江恒涛沉默了很久,才状似无意地提醒:“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夕,你是不是有些轻信于人了?”
“别人的话,我还真不一定敢信,可是越哥我信。”余木夕笑了,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不瞒您说,爸,别说是越哥,就算是您,在中国的地面上都动不了秦氏,越哥如果一意孤行,那无异于找死。他如果没有跟多多相认还好些,现在他跟多多相认,一旦我们出点什么事,您觉得秦氏会放过多多一家?越哥就算是豁出自己的命不要,他还能连多多的命都不要吗?那可是他唯一的亲人,我相信越哥把多多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不然他早就跟多多相认,利用任东的关系向秦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