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曼萍,这怎么可能呢?”尺素的脸也开始垮下来了。张曼萍活着就意味着她万艳楼失败了。这样的纰漏尺素怎么能忍受得了。
箫卿颜发出了几声冷笑:“你万艳楼确实是神通广大,但是天牢如果还能安插进你们的人,这北梁国还是改朝换代的好。”
尺素也知道这天牢根本安插不进人手的,只不过可以在外围的看守之中派人盯着。可是这偷梁换柱的事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了,尺素只觉得自己的脸被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
尺素扯开了僵硬的脸露出一丝难看的笑容:“城阳郡君当真是好本事,连天牢都能插进手。”
箫卿颜笑了笑:“不敢当,万艳楼的本事我可学不会。只不过请你们告诉你们林阁主一声,如果有人买了我的命或者是要盘算我身边人,那这个单子一定是要黄的。”
尺素站起身来,压住了准备冲上前的朱丹皮笑肉不笑的开口说:“多谢郡君提醒,尺素一定铭记不忘。”
箫青峰脱罪了,罪名全被张曼萍一人揽过去了,可是箫青峰的底子也彻底毁了。这一场战役可以说是两败俱伤。箫青峰的身体状况已经告知了池君煜,池君煜见箫青峰这下是彻底退出了政坛也不好多刁难。
箫青峰既然已经是废了,池君煜立马冠冕堂皇说:“箫爱卿已是多病之身不能多劳,念其多年来为国分忧,赐郡公爵,礼部为其拟定封号,让他不要多劳心,好好保重身体就是了。”
池君煜的这一道口谕,彻底给箫青峰的仕途画上了句号,右相的位置也迅速由保皇党的一个老臣给担任了。池君墨听到这个消息,脸上的神情一会阴一会阳,终于忍不住摔了手中的书:“混账。”
抚琴立马捡起了书,露出一张讨好的笑脸:“爷,这件事情又没有对我们伤筋动骨的,您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箫青峰,弄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他做的脏事可是比十个姓田的家伙加起来都多,偏偏还是全身而退了。”池君墨咬牙切齿地说,“我还真是小看了他,要是当初把他捞出来……”
池君墨恨恨地一捶桌子,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看来我还真是看走了眼,能生出箫卿颜那样的女儿,这箫青峰怎么可能是一个善类。”
抚琴听到池君墨的话一点都不能苟同,这箫青峰虽然有本事可是人品低劣,用这样的人迟早是会出事的。抚琴开口劝池君墨:“爷,事情已经发生了,如今多说无益。唯今之计就是让箫青峰不要记恨我们,虽然他已经退出朝堂,但是能人从来不是看在什么位置的。”
池君墨长叹一声:“我何尝不知啊。”
箫卿颜没有想到这箫青峰封爵的旨意一下,这池君煜就把她约到老地方见面了。箫卿颜细细品着香茗看了一眼池君煜:“陛下这一次又是什么事情要小女子办呢?”
池君煜笑了:“难道我就不能来找你叙叙旧么?”
箫卿颜摇了摇头:“陛下每一次找我都是大事,怎么会有叙旧的时候。”
池君煜有一些尴尬了,细细数来自己找箫卿颜确实都是有事情拜托的,池君煜只好摸摸鼻子讪笑说:“箫青峰封爵了,你会不会不高兴?”
箫卿颜放下茶盏看着池君煜一脸正色问:“陛下希望我怎么回答?”
池君煜连忙绽开了一朵赔罪的笑脸:“不要这样,我只是想要询问你的意见而已。”
箫卿颜慢慢开口:“吾君圣明,自当海内四清,国泰民安。”
池君煜也知道这不是箫卿颜的真心话,箫卿颜最开始的打算是让箫青峰身败名裂,死后被人唾骂乃至遗臭万年。可是如今自己却给了他一个郡公,甚至还只是让他吐出来了今年贪墨河道的银子,这落差一比确实是太大了。
池君煜苦笑一声:“卿颜,你听我解释。”
箫卿颜继续摇了摇头看着池君煜诚恳地说:“陛下无需解释,你不欠我什么解释。这治国并非是黑白分明,什么事情都有牵制,做什么都要顾全大局,你如今的做法是正确的。”
箫卿颜并非是那种叫嚷着正义的小斗士,前世做特工的时候经历的脏事也不少,早就明白了这世间从来没有什么非黑即白,有的只是妥协与无奈罢了。
池君煜松了一口气,如今看来箫卿颜还是能够理解他的苦衷的,池君煜赞许地看了箫卿颜一眼:“多谢,只有你能理解朕有多不容易。”
箫卿颜笑了笑捧起了茶盏看着那潺潺的流水叹息一声:“为君不易,陛下好生保重就是了。”
池君煜听箫卿颜的语气似乎有一些不大对了,什么叫做好生保重,难道这箫卿颜因为心灰意冷想要归隐了不成?池君煜有一些急了:“卿颜,此事虽说没有严惩到箫青峰,但是那一身伤也足够他痛苦后半辈子了,你没必要因为这件事情而退隐吧。”
箫卿颜听到池君煜这一句话只是笑了笑:“陛下多虑了,我只不过是劝陛下万事不可操之过急而已。陛下有没有想过这接二连三出事的都是池君墨的人,就不怕太后和郡公反扑么?”
池君煜听到箫卿颜这样说,提起来的心微微放下了,又恢复了以往和煦的笑容:“你说的是,凡是都不能操之过急了,可是朕还是害怕迟则生变。”
箫卿颜看了一眼池君煜,为自己点燃了这个男人心中隐藏已久的yù_wàng感到后悔。晋梁一战,彻底敲醒了箫卿颜的脑袋,箫卿颜早已看清楚了这池君煜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