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寺庙深井里面提出来的一桶清水,被直接浇洒在葬河与七宝两个臭熏熏的家伙身上。
“你好歹也是妖怪,怎么这么禁不起惊吓?”葬河看着身旁与其做着同样冲洗动作的七宝,额头忍不住青筋直冒。
“谁让你全身冒火的,试问谁不害怕?”当七宝抹干净脸上的水后,随即运起苍蓝色的狐火,小心翼翼地烘干着身上的衣物。
“你不也是玩火的吗?”葬河立马指着七宝指尖的苍蓝色狐火质问道。
“你一招就能把老蜘蛛头干掉,可比我的火焰威力大多了,而且我只还是个孩子好不好!”七宝将白眼一翻,登时开始卖起小来。
“对了,上次你尿在我木屋就算了,这次竟然还敢用骚味来做记号,真是长胆了啊?”葬河才说完,瞬间就是一记猛敲落在七宝的脑袋上,这是他第二次欺负七宝,上次还是尿床那会。
“枉我还天真的以为你是个好人,原来你和犬夜叉一样,都是个大坏蛋。”七宝捂着脑袋哭哭啼啼的就是跑开了。
看着紧握的拳头,葬河不由扪心自问,“小孩子尿床都应该正常吧?是我太严苛了吗?”
不过在葬河闻到身上的独特狐狸尿骚味后,他又觉得这一切都是七宝在自作自受。
......
等到葬河完全清理完身上的奇怪味道,回头再看七宝,他仿佛是早已经忘记了刚才的尴尬,正在与日暮戈薇等人交谈着。
“怎么了?”葬河缓步走上前去,看着一直在愁眉苦脸的日暮戈薇。
“是小芥啦!”七宝躲在日暮戈薇身后,指着一旁还在抽泣的少女。
葬河登时就想起来,之前他一刀利落地斩杀掉蜘蛛头首领的时候,这个女孩突然间冲进来,还对着妖怪唤作师傅。
“小芥所居住的村庄,村民以及父母都是被蜘蛛头妖怪给杀害,是和尚拯救并抚养了她。”日暮戈薇站在葬河身旁出声解释道。
“......”
葬河此时根本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当时赶到寺庙的时候,眼中所见到的老和尚分明就是妖怪。
“你们跟我过来一下。”
葬河犹豫着走到一旁,转过身来对着日暮戈薇等人招了一下手,示意他们有事商量。
“怎么了?葬河。”日暮戈薇好奇地看着故作神秘的葬河。
“我想问你们,到底是真相伤人?还是善意的谎言更加伤人?”葬河摸着下巴,认真思考着这个现阶段比较严峻的问题。
“如果是我的话......”日暮戈薇先是愣了愣,随后在葬河期盼的眼神中笑着继续说道:“我一定会选择真相!虽然真相往往是残酷的,但是我觉得永远活在谎言里,是一种悲哀,况且纸包不住火,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真相,那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接受残酷的事实。”
“真相?”另一边的犬夜叉不知道是回想起了什么往事,神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有什么不对吗?”日暮戈薇立刻转过头去狠狠瞪着犬夜叉。
“嘛啊!我随便。”犬夜叉似乎不想多说话,只是无力地甩了甩右手。
“那么我就去告知她真相吧!”葬河说完就是脚步坚定地往小芥方向走去。
“你好!”葬河试探地向依旧跪伏在地面抽泣的小芥打了个友好招呼。
“有......事吗?”小芥话语颤抖着,眼前之人就是在刚刚,在其眼前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师傅。
“我想说的是,你口中的师傅原本就是一个邪恶的蜘蛛头妖怪,所有一切你认为的真实,其实根本就是他编织的谎言。”葬河直接就开门见山,而且生怕女孩不相信,甚至焦急地搭配着动作。
“然后呢?”
效果不错,小芥虽然不再哭泣,但是她的反应真的异常平静,平静到有些让人惧怕。
“我杀的是你师傅,不过他同时也是周围村庄四处杀人的蜘蛛头,我这么说,你能明白?”葬河内心很是忐忑。
“明白!”小芥呆滞地点了点头。
“你要寻我报仇可以,大不了,我尽量做到轻一点反抗你。”葬河表情语气都颇为委屈,降妖除魔后,竟然还要做详细解释与提防着报复。
噗呲~
这时候小芥再也是做不到伪装脸上的冷漠,瞬间便破涕为笑。
而葬河看着眼前突然间笑靥如花的少女,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明明上一秒还沉浸在悲伤中,现在这又是哭又是笑的,到底是为哪般啊?
“谁让你惹我笑的?人家刚才还想着要和你同归于尽的。”小芥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对着葬河嗔怪道。
这个家伙,让自己寻他报仇,要么反抗,要么就不反抗,什么叫做轻一点反抗啊?
“啊!”
望着将同归于尽说得很是轻描淡写的少女,葬河不禁傻了眼。
“你这家伙!是真傻?还是假傻?能不能不要总是做这种表情?严肃点好不好?”小芥强制性板着脸大声道,但转眼间就又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芥,是我让他说实话的,你千万不要跟这家伙生气了。”日暮戈薇这时候从小芥身后轻轻抱住她,宽慰地安抚着她的背部。
“谢谢!”小芥登时感激地将小脑袋伏在日暮戈薇的肩上。
“为什么要感谢我们?我们不但告知了你这件残酷的事实,而且你让我们救你师傅,结果他最后还是被我们给杀了。”日暮戈薇内心愧疚,表情汗颜道。
“虽然真相很伤人,但是我也不愿被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