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夜风习习,江宛心迎来了她一生最重要的日子。
今日是她新婚之夜。
浴室哗哗的流水声正敲打着她的心房,她紧张得双手紧紧攥起,嘴唇咬得差点渗出血来。
这时浴室门被推开,闫幕青走出来,身上随意的围了一条浴巾居高临下地看着江宛心紧张羞涩的容颜,嘴角噙无比轻鄙地笑。
“害怕了?做了那么多,你不就是等这一天吗?”他的眼里含着阴冷,步步朝她逼近,将她从床上拽起。
“我什么也没有做,不是这样的……”她是期待嫁给他的,可不该是这个样子!
闫幕青冷笑,伸手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你敢说给宛琴下药,开车撞她,不是为了嫁给我吗?”
江宛心咬着唇,江宛琴喝的堕胎药的确是与她有关不假,她也失手撞了她,可那都不是她故意。
她知道他不愿意听自己解释,也不会给自己解释的机会。
她的眼里噙着泪,倔犟抬头:“闫幕青,我爱你,一直以来都是。”
她永远记得那日,她在樱花树下翩翩起舞,而他就静静的看着,眼神里仿佛承载着他的整个世界。
“爱?好啊!我给你爱!”她以为装出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自己放过她吗?
不可能!
“江宛心,你总要为自己做出的事情而付出代价!”
话音落下,他再一次狠狠的打碎她的微小奢望。
他转身离去,留下一室的冷清和默默蜷缩在床上哭泣的她。
毫无疑问闫幕青一夜未归,而她坐在床边一夜未眠。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她才缓缓动了动早已僵硬了的身子。
今天是她的新婚第一天,她理当去闫家老宅一趟,去见闫太太。
想了想,她还是打了个电话给闫慕青的特助,“你知道幕青在哪里吗?”
“太太对不起,没有总裁的允许我不能告诉您他的行踪。”特助一脸疑惑,这是怎么了,一个喝了一夜的闷酒,另一个一大早就问他要人?
江宛心挂了电话。
江宛心等到了十点,知道等不回他,就独自一人去了闫家。
半路接到闫太太秦芳的电话,说她不在家,让她不用去了。
她只能又折回来。
刚到门口,她就觉得得不对劲,佣人们忙碌的进进出出,手里还端着果盘。
难道他回来了?
可当走进客厅后,她才发现,她错了。
是江宛琴来了。
江宛琴见她走向她,站了起来,白色长裙的她看起来优雅又高贵,“姐姐新婚快乐。”
新婚快乐?
昨天的情景在眼前浮现,她的脸瞬间白得似刚从漂白水捞出来一般毫无血色。
江宛琴冷笑,果然跟她猜想的一样,也不枉费她做了那么多,她从包里拿出一盒药递到江宛心面前,“把她吃了,你知道幕青不希望你有他的孩子。”
一想起自己爱的男人和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结婚,她心里就窝火得不行,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怀上他的孩子。
江宛心看着江宛琴手上避孕药,犹如五雷轰一般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