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回到家已经晚上10点了。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感觉心里也空荡荡的。电视上放的是时装模特在台上走猫步,我想到兵兵姐。我决定去一趟兵兵姐家。
敲开门,兵兵姐一脸的倦怠。
“小兵在家吗?”我问。
“他不在这住了。”兵兵姐说。
“最近怎么样?”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不怎么样。”兵兵姐说。
“遇到什么事了?”我问。
“我男朋友昨天被判刑了。”兵兵姐说。
兵兵姐这一句说出来,我的心凉了半截。
“哪个男朋友?”我小心翼翼地问。
“就是那一个啊。”兵兵姐说。
“绑架人的那个?”我问。
“他是被人利用的。”兵兵姐说。
“判了多少年?”我问。
“十五年。”兵兵姐说。
“还挺重的!”我说。
“是很重,他家里没有关系,哎。”兵兵姐说。
“自作自受,你以后就别和他联系了。”我说。
“我想等他出来后,和他结婚。”兵兵姐说。
“不会吧?等他出来,你都多大了?”我说。
“我不管这些,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是最爱我的。”兵兵姐说。
“你醒醒吧,爱你的男人多了。”我说。
“你别劝我了,我的心已经是他的了。”兵兵姐说。
“你不是说过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吗?”我问。
“那是从前了,我觉得他是真心对我好的,他进监狱也是因为我,他知道我为小兵减刑,急需要钱。”
“没那么简单吧,他只是借口而已,他这是在骗你。”我说。
“他没骗我,他把身上的钱全都给我了,没多久,他的母亲有病,他到处去借,当然没人敢借钱给他,他就去卖血。后来他又卖过一次血,那次是我过生日,他拿卖血的钱,给我买了生日蛋糕。”兵兵姐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你要冷静一下啊,他毕竟是个罪犯。”我说。
“我不许你说他是罪犯,他是个善良的人。”兵兵姐擦着眼泪说。
离开了兵兵姐家,正要打车,冯彩虹打来了电话,让我回家一趟。
进了家,推开门,就看见母亲和父亲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问。
“起承,小吃店这个星期就拆迁了。”父亲说。
“拆迁就拆迁啊,那又怎么样?”我问。
“哥,我们被人骗了。”冯彩虹说。
“谁骗我们?”我问。
“那个租我们的房东早就知道要拆迁了,你去租房子的时候,他故意不告诉你。”冯彩虹说。
“是啊,我们又是装修,又是什么的,你看还没三个月,就不能干了,这么一算,我们就亏了。”母亲说。
“也亏不了多少,再找一家店再开不就完了吗?”我说。
“哥,你说的也太轻巧了吧,我们这将尽三个月,这么起早贪黑的算是白干了。”冯彩虹说。
“那你想这么办?你告房东去,他要是告诉别人只能租三个月,他能把房子租出去吗?”我说。
“哥,你怎么帮房东说话呢?我们要给他打官司,一定要讨个说法。”冯彩虹说。
“行了,你别给我添乱了,要亏也是亏我的,和你们没什么关系。”我说。
“哥,你怎么不明白事理呢?我明天就去找房东把我们给他的房钱要回来。”冯彩虹说。
“你敢,你也不动动脑子,房东会把房钱退给你?”我说。
“我不管,他必须得退钱,最起码要退我们一半的钱。”冯彩虹说。
“冯彩虹,我告诉你,你要是敢给我胡来,有你好看的。”我大声说。
“怎么的,你想打我,来呀,打呀,你牛什么牛?”冯彩虹说。
“你们两个小祖宗,有完没完啊。”母亲说。
冯彩虹哭着进了自己的屋。我吐了一口气,靠在沙发上,心想,最近我怎么干什么都不顺呢?有人还说我要走桃花运了,真是见鬼了。
看着母亲不停地擦着眼泪,我心里酸酸的。
“这样吧,妈,我明天就去问房东要押金,再让房东把房租钱退了。”我说。
“人家给你退吗?”母亲问。
“我刚才忘了一件事了,那个房东跟我们公司一个同事是亲戚,我给同事一说,立马就能退了。”我说。
“算了,起承,别难为别人了。”父亲说。
“房东没有提醒我们拆迁的事,他是有责任的,退一半应该是可以的。”我说。
“那就更好了,哎,我们这三个月算是白忙碌了,白干不说,还亏了钱。”母亲说。
“没事的,钱还能再赚。”我说。
我进了冯彩虹的房间,冯彩虹趴在床上哭。我忽然想到有一年和冯彩虹在地下通道摆地摊,她收了一张一百元的假钞,也是跑回家趴在床上哭,气的我打了她一下,她哭着朝墙上撞,朝点把头撞破。
“彩虹,我听你的了,明天我就去问房东要钱,他不给我,我就和小兵去抄他们家。”我说。
冯彩虹坐起,你真要抄他们家呀。”
“是的,他太欺负人了,非抄不可。”我说。
“抄家就算了,哥,我现在有点担心你,你现在的脾气越来越坏了。”冯彩虹说。
“是有点脾气,哥刚才没听清楚,就给你发火了,这是我的不对,我愿意赔偿你的精神损失。”我说。
“怎么赔偿?”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