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丝袜拿过来。”邱海军说。
我把黑丝袜给他。
邱海军很麻利的一只塞小尼姑嘴里,一只绑住她的手。
“靠,这丝袜用处真大。”我说。
“是啊,抢银行都用这个。”邱海军说。
“上吊也可以的,原来有个叫三毛的女作家,就是用自己的丝袜吊死在卫生间里的。”我说。
“小尼姑,听到没有,不老实的话,用丝袜吊死你。”邱海军说。
小尼姑惊恐的看着我们。
“你叫什么?”我问。
小尼姑摇了摇头。
邱海军从桌子上拿过来一把剪刀,“我们老大问你话,如果你大喊大叫,我就用这把剪刀把你喉咙剪断。”
小尼姑点了点头。
邱海军把丝袜从小尼姑嘴里拿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我,我叫依林。”小尼姑战战兢兢。
“我知道,这屋里还有一个小尼姑住着,是不是叫念慈?”我说。
“对,是的。”依林点了点头。
“老大,又有人来了。”邱海军说。
门轻轻开了,一个尼姑走了进来。
邱海军把门猛得关上,然后把她撂倒用丝袜绑好。
“这个就是念慈了。”我用两个手指托着她的下巴。
“你们是干什么的?”念慈说。
“你还挺镇定的。”我说。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们?”念慈说。
“我们没老婆,想让你们做我们的老婆。”邱海军说。
“我们是尼姑,做不得人家老婆的。”依林说。
“为什么尼姑做不得?尼姑可以从良啊,放心,我们不是好人,不,说错了,我们不是坏人。”邱海军说。
“不是从良,是还俗。”我说。
“对,还俗,老大,你看上哪一个了?你先挑。”邱海军说。
“你少说两句,你把这两个女孩给吓着了,”我说,“两位小姑娘,我们不是好人,不,是好人,是来解救你们的。”我把假发摘下来扔在地上。
“我们也不是姑娘,我们是尼姑。”念慈说。
“好,尼姑,我们是警察,明白吗?我们是来这里抓坏人的,你们这尼姑庵有坏人。“我说。
”我看你们才是坏人,你们穿成这样,好,你说你们是警察,你把警察证件拿给我们看看?”念慈说。
“证件?这个证件吗?是这样的,我们是便衣警察,身上不能戴证件的。”我说。
“念慈,别听他的,他们是坏人,警察怎么会绑着我们,还威胁要割我们的喉咙?”依林说。
“老大,别跟她们扯了,我都饿死了,让她们给我们弄点吃的。”邱海军说。
“有吃的吗?”我问。
“没有。”念慈摇了摇头,“现在过了晚饭的时间,没有饭吃了。”
“厨房里没有吗?”我问。
“厨房里有,要不我带你们去厨房吃吧。”念慈说。
“去厨房吃,不会被人看到?”我问。
“不会的,我们可以悄悄进去。”念慈说。
“你的话我不能信。”我说。
“你们是警察,我信了,你放开我吧。”念慈说。
“放开你?但你的眼神告诉我,你还是把我们当成坏人。”我说。
“没有啊,我们尼姑庵这里是有坏人,你们真的要好好抓一抓。”念慈说。
“你说说都有什么坏人?”我问。
“反正有,你去抓呀,外面可能就有。”念慈说。
“你这小小的年龄,心眼挺多的。”我说。
“老大,别跟她啰嗦了,让一个小尼姑去找吃的,五分钟弄不来吃的,就把另一个小尼姑杀掉。”邱海军说。
“不要杀我们,真的没有晚饭了,除非到厨房去偷。”念慈说。
“你们尼姑庵几点睡觉?”我问。
“9点钟。”依林说。
“好吧,那就等9点钟,我们去偷吃的。”我说。
“老大,这还要等几个小时啊?”邱海军说,“我饿得眼睛都绿了。”
“你忍忍吧。”我说。
“这两个小姑娘细皮嫩肉的,”邱海军砸了砸嘴,“要不,让我舔一舔解解馋。”
“不,不要。”念慈说道。
“邱海军,你它妈的能给我闭嘴吗?”我说。
“好,我不说了。”邱海军躺倒在床上。
“大哥,你放了我们吧?求你了。”念慈说。
“我是想放你,当你不相信我是警察呀。”
“我相信,依林也相信。”念慈说。
“我真是好人,你们看,我还在你们这写字呢?你们过来看看。”我说。
“花繁柳密处拨得开,方见手段。”依林念道。
“看到没有,我名字都留在上面了,看看名字,冯起承,你说哪有坏人会写这么好的书法,还把名字留下来的?”我说。
“这真是你写的?”念慈问。
“当然是真的了,我现在在写一幅给你们看看。”我说。
“好吧,你写一下。”依林说。
“写什么?你们说。”
“随便写什么都行。”念慈说。
“好,那我就写这个。”我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下:群芳过后西湖好,狼籍残红。飞絮濛濛。垂柳阑干尽日风。
“后面几句就是我写的,笙歌散尽游人去,垂下帘栊,双燕归来细雨中了。”念慈说。
“对,欧阳修的词《采桑子》。”我说。
“你们真是警察?”念慈说。
“对,千真万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