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我觉得我问得毫无意义!
因为保姆阿姨从一开始到现在,就压根不认识张代身边的谁
她连李达都没见过,更不提能喊得上谁的名字。所以当务之急,我应该做的事是看监控录像,即使不能看清楚带走小二代的人是谁,我至少要摸清车牌号!
扶着电梯旁的墙壁,我努力站稳脚跟:“阿姨,你现在马上就去物业管理处,你到了之后再打过来给我,由我来跟那里的物管人员沟通。抓紧时间!”
结束这通电话,在箭步前往停车场的途中,我不断拨打张代的电话,得到的只有中国移动固定刻板的回应说着你所拨打的客户无法接通这样的屁话。
慌张更浓,我再翻出李达的电话打过去,仍旧是无人接听!
我的头皮一阵阵的发紧,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强撑着发动了车子,强烈的不安感弥散着淹没我,总之在行车的途中我的手一直抖得厉害,我怕我继续拨打张代的电话等会阿姨打不进来,我咬着牙给他发信息:你有没有找谁,过来把小二代强制接走?
发完信息,我强迫自己暂时冷静把手机放下,猛踩油门一路狂奔着。
行车飞驰了大概十分钟,保姆阿姨终于给我打回来,我让她把电话给物管处的工作人员,几番沟通下来物管处还算是配合到位,他们很快把小二代被带走那个时段的监控录像调出来。
如我猜想那样,确实是没拍到正脸,倒是车牌号码很清晰。
对于字母加数字的组合,我基本是过目不忘,物管处刚刚报出号码,我随即确定那是李达的车。
尽管还不能百分百确定,就是李达本人过来把小二代带走,不过能开着李达车的人,应该确实是张代使唤过来的。
虽然我无法猜测为什么张代会在这么一个节骨眼上来这么一出,但他终究是小二代的爸爸,小二代跟他在一起至少安危无忧,我兵荒马乱的心暂时落下一寸,我稍稍减速变道,由回香蜜湖改着前往航都大厦。
现在工作时间,张代他不接电话,只能到他办公室去扑,最直接。
我倒是要问问他,想耍什么花招!
一个人寂寂无声地开车,思绪会散发得特别开,我越想越被张代执拗要跟我抢孩子的愤怒蒙蔽,我浑然不知我踩油门的劲头越来越足,车速也越来越快。
直到电话铃突兀响起来,响彻耳际,才将我从沉湎中拽回来。
腾出一只手来抓起手机,我一看是李达,急急接起:“李达,刚刚是不是你….”
不料,李达的语气比我还要急,他打断我,丢给我石破天惊的几句:“小二代不见了,张先生让你把小二代清晰的近照发过来,立刻!”
魂飞魄散,我的手一垂,方向盘随即被我带偏,我开着车直接冲到了旁边的灌木丛里,彻底卡在了那里,由于惯性我的身体往前狠狠一倾,额头重重撞在方向盘上。
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我的手暂时握力全失,手机哐当掉下。
等我缓过劲来,窒息感却想要彻底把我某杀掉。
艰难弯腰下去摸索起手机,电话已经被挂掉,我的大脑里混杂着问号,我很想马上揪住李达问一问到底是不是他从香蜜湖把小二代带走,小二代又是如何被弄不见,可我残存的丁点理智不允许我做这样的事。
小孩子不见的两个小时,是黄金时间,他要小二代的清晰照,我该配合。
钝着手飚着眼泪,我以我能做到的最快速度,把我今天早上给小二代拍的照片全打包一起发给了李达的微信,我又接连发:这是今天的照片!小二代今天就是这个着装!他在哪里不见的告诉我!你们现在又在哪里?
李达很快回应我:大有办公室
几乎是连滚带爬,我下车来,我已经没有余力再去管卡在绿化带的车,我像个疯子似的在车流罕至的马路边上往前往后焦灼的等着,还时不时嚎啕大哭。
差不多等有三分钟,我终于看到了一辆出租车从拐角处走来,我箭步冲上去,还没坐好就急吼吼的:“去航都,马上去航都大厦,华强北那个航都大厦!”
或是见惯不怪,那司机看到完全处于崩溃边缘的我,他没说啥就挺配合的飞车,但在红灯处,他或者不忍对我说了一句:“美女,你额头上有血。”
我下意识抬起手去擦,白色的衣袖上红惨惨的漫成一片,看起来触目惊心。
可是,我儿子都不见了,我流点血又怎么了!
像个神经病似的嚎啕出来,我说:“大哥麻烦你开快一点,我要去找我儿子,他不见了。”
这一下,车开得更快。
从出租车下来,我拖着犹如加了铅的双腿挪动电梯处,按了张代办公室所在的楼层。
大厅里,平常寸步不离的薇薇安不见踪影,只有李达沉着一张脸,正在踱步来去。
完全顾不上自己到底有多失态,我跌跌撞撞冲到李达的面前:“到底怎么一回事!李达你告诉我!小二代怎么会不见的,你告诉我!”
脸色如灰,李达的目光闪烁躲藏:“今天有个跟张先生合作多年的客户想要看看小二代,张先生就让我去把小二代接过来,那个客户逗了小二代一阵走了,紧接着大有的工厂忽然出了个比较大的异常,一时忙乱下,小二代被抱走了。唐小姐,发生这样的事我责无旁贷…”
我心如刀割,悲从中来:“张代呢,那个混蛋哪里去了!”
脸上愧意更浓,李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