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曌不肖一盏茶功夫, 就毁了薛宝钗和北静郡王的姻缘,也算是“功德圆/满”。
她拿了花样儿, 自然也不会做的, 只是装装样子, 便起身说:“宝姐姐脸色不甚好看, 快休息罢,我就不打扰了。”
那边薛宝钗和薛姨/妈都没有送的心思, 武曌一走,薛姨/妈就拉着薛宝钗,也不好高声说话,一直拍她手, 示意自己说的没错,绝对要听自己的。
武曌一路偷笑就走了,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儿, 但是感觉心情还挺好, 施施然回了碧纱橱。
武曌回去,正好是用晚膳的时候,她一进贾母院儿的后门,贾母身边的大丫头鸳鸯立刻迎上来,说:“林姑娘, 真是叫我们好找呢!老祖/宗传饭了, 请林姑娘过去。”
武曌有些狐疑, 虽然自己住在贾母的院落, 但是也不是天天一起用饭的, 只是逢年过节,或者贾母心情大好的时候,一起热络热络。
如今东府的媳妇儿秦可卿刚死,贾母也听到了一些秦可卿和贾珍的风声儿,因此送殡的事儿,一点儿也没管,如今正气闷着,怎么可能心情大好的传饭?
武曌一走进去,顿时就明白了,原来是贾宝玉回来了,终于舍得那温柔乡,从水月庵回府来了,贾母是爱见死了贾宝玉,好些天儿没见,如今可见着了,心肝肠肉的喊,自然要把武曌叫来一起热闹了。
武曌一看,不只是贾宝玉,还有贾宝玉的蓝颜知己秦钟,也一并来了。
按理来说,秦钟和贾芸一样,都是侄/儿辈,但是也不该进贾母的院落,只是秦钟沾上了贾宝玉,那就不一样了,贾宝玉素来说秦钟是女儿家的品性,因此旁人住寺/庙,他带着秦钟住尼姑庵,一定要和女儿厮混在一起,这不是,进入贾母的院落,也是犹如进了本家一般。
众人落座,贾母看到了武曌,赶紧说:“快来,坐我身边儿。”
武曌走过去,规规矩矩的坐下来,其实她心里头明白的紧,老太太爱见林妹妹,甚至放在身边儿养,但是说实在的,也不是很爱见,只是口头说说,武曌觉得老太太之于林妹妹,就好像爱见猫儿狗儿一样,今儿想起来,爱见的心啊肝啊的,明儿个忘了,也就忘了。
而且老太太爱见林姑娘,也是有取舍的,例如在贾宝玉/面前,就以贾宝玉的利益为主。
众人吃了一顿饭,吃过饭之后,老祖/宗又让人摆上茶过来,坐在一起吃茶吃果,说说话儿。
因着秦钟总是过来,所以也不和老太太见外了,老太太见秦钟长的顺溜儿,又会说话,也是十分爱见的。
武曌等吃了饭,就准备回碧纱橱了,只是老太太不叫走,说:“好不容易过来,坐一坐再回去,你回去了也是懒睡,这样对身/子不好。”
武曌也就没走,坐在一边看他们拉家常,贾宝玉无非说些在水月庵的事儿,说的很是高兴,一点儿也没有之前为秦可卿去世的悲痛心情了。
而那边秦钟,可是秦可卿的亲弟/弟,秦可卿在世的时候,别管风/流不风/流,总是护着这弟/弟的,现在敢情好了,姊/姊死了没多久,弟/弟在尼姑庵里,风/月无边,有说有笑的,也是并无半点悲痛之心。
秦钟坐在一边,因着贾宝玉正在和老太太说话,所以他也不好插嘴,就左右看看,便把目光溜着武曌看了又看,之前他在宁国府就见过了武曌,一见之下惊为天人,如今又看,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看。
林妹妹的体态羸弱,自有一种不胜之态,放在男子眼里头,能生出一股保护欲来,脸色微微泛白,白中又透露/出一股病态的殷/红,看起来竟然粉/嫩嫣然,有一种病态的美/感,越发的楚楚可人起来。
秦钟看着,有些痴了,趁着贾宝玉和老太太说话,还凑过来一些,那边贾宝玉没心没肺,看到秦钟凑过去,也没想到秦钟有什么歪心思,就说:“你坐那么远干什么?”
秦钟险些吓了一跳,随即就用袖子捂着脸,哭丧着说:“我瞧这位林姑娘,越瞧越觉得她像是我姊/姊,因此一是看的走了神。”
他这么一提起秦可卿,老太太的脸色就变了一下,秦可卿和贾珍爬灰的事儿,因着是家丑,所以不可外扬,尤氏虽然撩/开手不管丧事儿,但是到底也没有大吵大闹,只是暗地里给贾珍一点点颜色看看,更别说其他人了。
贾母到底知道一些端倪,嘴上也不会说,只是心里头始终是疙瘩,秦钟这时候提起来,老太太心里更是咯噔一声,很不自在。
贾宝玉不知秦可卿爬灰的事儿,还凑过来仔细看武曌,说:“我看看,怎么不像?”
秦钟来了劲儿,就说:“你看,这面儿,像不像?”
他说着,还用手去碰武曌的手,武曌眼疾手快,猛地一收手,旁边贾宝玉缺根筋儿,没看出来,秦钟则是因为做亏心事儿,唬的不行,一头冷汗,差点喊出声来。
那边老太太便说:“好了,时候不早了,都回去罢,我也乏了。”
贾宝玉还想玩耍,但是老太太都发话了,也就准给各自回去了。
武曌心里头早就不满秦钟,之前秦钟只是偷/窥,那眼神自以为风/流多/情,实在让人恶心,如今更是想要动手动脚,只是嘴头上没说,心中早就谋划着,若是让自己找到了秦钟的小辫子,那可别怪自己手狠。
第二天一早,武曌起了床,紫鹃和雪雁给她梳洗着,这面儿刚刚梳洗完,吃着早膳,那头里就有人来吵闹,外面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