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氏的顶层,封勒正在办公室处理文件,封诚忽然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南风和另一个特助两个人都没能组拦住他。
封勒见状,一挥手示意南风他们先出去,然后看着封诚:“你又发什么疯?”
封诚两眼通红,不知道是多少个夜晚的辗转反侧才成就了他这么一双兔子眼,他声音嘶哑地开口:“你一定要做的这么决绝么?”
封勒放下手中的钢笔,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一眼:“怎么,这样就受不了了,别忘了,当初可是你先来招惹我的。”
封诚握紧颤抖的双手:“我好歹是你大哥……”
封勒嘴角扯出一个优美的弧度:“你当初拿暖暖威胁我的时候,可没顾忌过兄弟之情吧?”
“我道歉,我向你道歉,可以么?”
封勒敲着桌子,眼神中是掩饰不住的杀意:“我本来没有想对你赶尽杀绝,但是,你错就错在,不该去动暖暖!”
封诚真的就差给他下跪了:“我只是拿她要挟了你一次,何时真的做了什么伤害她的事情,就连违约金,我也只是说说而已,如果不是她先主动拿给了我,我本意都没有打算真的逼着她要的。”
封勒听到这里,危险地眯了一下眼睛:“那医院里面的绑架是怎么回事?”
也不知是封诚演技太好,还是他的确不知情,他有些茫然地睁大眼:“什么绑架?”
闻言,封勒猛地站起身来,逼视着眼前这个犹如丧家之犬的男人:“真的不是你干的?”
夏安暖在家里待得有些气闷,于是跟夏守国打了招呼,便跑了出去,准备去洛落的公司找她聊聊天。
刚刚走到宇文集团楼下,一个打扮成乞丐模样的男子,摇着手里的钱罐,向夏安暖走了过来:“美女,行行好吧,可怜可怜我吧。”
对于这样好手好脚却要出来乞讨的青年人,夏安暖本不欲理睬,但是,这个人就像是练过一样,她一往左,那人也飞速地往左,她往右,那人又瞬间堵住了她右边的去路。
夏安暖愤怒地瞪着乞讨者,但是又不能因为这样一件小事情就报警,而保安都在集团大楼里,她也求助不到。
于是,她只能向这种无赖又流氓的恶势力低头,她掏出钱包,准备掏钱了事。
忽然,那个乞讨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夏安暖手里的钱包抢走,然后拔腿就跑,在夏安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便身形一晃,消失在了一个拐角处。
夏安暖愣了两秒,想起里面还有一张住院期间封勒送给她的护身符,于是没有犹豫便跟着追了出去,边跑边喊道:“站住!”
抢劫犯似乎是早有预谋,他专挑一些偏僻的小路跑,路上几乎没有人,夏安暖只能孤军奋战。
说来奇怪,那人明明速度快得吓人,夏安暖却总在以为自己快要追丢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在一个拐角处重新看到那个人的身影。
终于,夏安暖跟着那个人,一路跑到了一个还未投入使用的工业园区,那个人忽然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夏安暖,
夏安暖喘着粗气,对那个人伸出手:“钱……你可以都拿走,但是,里面的那个护身符……还……还给我!”
听夏安暖说完,那人忽然一扬手,将钱包丢给了夏安暖。
夏安暖不可置信地接过钱包,看着眼前这位仁兄:“什么意思?”
一瞬间,夏安暖脑海中浮现了千百种猜测,还没等她猜出个所以然来,那个抢劫犯就开了口:“夏总,我们老板想见你,所以,冒昧请你前来,见谅。”
夏安暖擦着额角的汗珠:“你们这也叫请?”
抢劫犯没有理会她的质疑,而是转身对身后的大门说了一声:“老板,人到了。”
然后,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走了出来,身后站着一群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混混。
“夏总,你还记得我么?”
夏安暖看着男人油光瓦亮的脑门,皱眉思考了一阵:“年锦川?”
夏安暖记得这个男人,她一直怀疑继母许美珠和这个猪一样的男人有染,可惜自己还小,没有能力搜集证据,不然一定让着这对狗男女复出代价!
年锦川奸笑着点了点头:“夏总贵人事忙,居然还记得我这一号人物,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夏安虽然暖不明白年锦川为什么总管自己叫夏总,但是她实在懒得多和这个人多说一个字,于是将疑问埋在心底,转过去不去看他。
年锦川见她不说话,于是脸色一变,阴沉猥琐地走到夏安暖面前:“您记不记得我不要紧,只要你能乖乖配合我就行了。”
夏安暖厌恶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我没想干什么,只是,想从封勒手中拿回一样东西而已,但是封总的为人,你是知道的,手里如果没有些筹码,是不可能和他谈判的,所以就请夏总受些委屈,就当是帮我一个忙了。”
夏安暖被他说得云里来雾里去的,她努力捋了一下思路:“你是说,要拿我去威胁封勒,让他交出一样你想要的东西?”
年锦川赞赏地点了点头:“夏总是明白人。”
夏安暖闻言,瞪大了眼睛:“你!无耻!”
这时,年锦川的手下走过来,在他的耳边嘀咕了些什么。
年锦川听了回报,肥脸上露出高兴的笑容:“果然没有抓错人,封总一听是夏总在我们手上,立刻答应将东西交给我们了呢。”
夏安暖瞪着他:“你就不怕封勒事后找你算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