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薄云被宁致远的吻弄醒,他的胡渣刷在皮肤上,又刺又痒。
“快起来,大年初一啦!我们出去逛庙会吧!”
薄云嘟哝着往被窝里藏:“不要,我还想睡个回笼觉呢!”
宁致远隔着被子打她屁股:“再不起来,红包就不给了!你可别后悔!”
薄云努力和睡意做斗争,爬出被窝,伸出手:“好吧,看在红包的份儿上,大年初一还是要讨个吉利。”
宁致远把一个大红刺绣锦囊放在她手里,不大,但很沉。薄云拎起锦囊晃晃,里面有东西磕碰的响声,是**吗?好奇地打开一看,黄灿灿几个金**。薄云好歹是学会计的,脑子里的噼里啪啦开始打算盘——现在金价多少,这大概重多少,总价多少……她那点睡意早抛到爪洼国。
“哇,,你太慷慨,而且也太复古了吧?实打实的黄金?我从小没收过这么特别的压岁钱,红包里能有个几百块我就能乐开怀,你不必……”
宁致远亲她一口:“我从小的压岁钱都是金**,图个喜庆,我想跟你一起分享我的快乐,我恨不得把我拥有的一切都给你。”
薄云感动不已,捏着那个锦囊,抱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他。
“不要对我这么好,真的会宠坏的……”
“那就宠坏吧,让我看看你能有多坏!”他挠她胳肢窝,薄云痒得在床上翻腾躲闪,笑着喘气,金**掉出来,一直滚落到地毯上,他们谁也不管,只顾以吻来诉说新年第一天的祝福。
初一,外面到处都是人,薄云不愿和宁致远去老城区赶庙会,一来她本身不爱凑热闹,二来生怕被熟人撞见。宁致远本是为了讨薄云开心,其实他才懒得到摩肩擦踵的地方去挤一身汗,乐得清静。结果俩人大年初一去爬山,山上空无一人,只有古寺悠悠的钟声从远处传来,他们一直攀到山顶,呼吸冬日清冷干燥的空气,在寒风中拥吻。
初二薄云要去文浩然家拜年,跟宁致远请假,他毫不掩饰心中不悦:“不陪我,去陪别的男人?”
薄云头大:“控制狂!我又不是单为了去找浩然哥哥玩儿,我年年都要去给文叔叔文阿姨拜年,单单今年不去,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们一定会追问我去哪儿了。”
“你再叫一句浩然哥哥试试看!”宁致远嘴角挂下来,薄云现在已经掌握到这头老虎的弱点,一点儿也不怕,趴上去,搂着他的脖子,在脸颊和耳畔轻吻,慢慢移动到脖子,朝那一处迷人的喉结轻咬,他低哼几声,十分受用。
他妥协:“好吧,我开车送你去。”
“不用,我坐**。”
“过年肯定人多,假如挤伤了或者被偷了东西,得不偿失。”
无奈,薄云只得让宁致远开车把她送到文家,他不想在满大街都是人的时候招摇过市,开他那辆相对“低调”的卡宴。
下车之前他拽住薄云的胳膊,替她把衣服头发整理一下,问:“身上有钱吗?”
“有,我的5000块奖学金还没用呢。”
宁致远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色信用卡,塞到她手里:“拿着,有备无患。”
还是从前给她的那一张卡,他居然没取消,薄云心里一暖,没有拒绝。
到了文家,薄云送上水果和年货,文淑芬和文斌正忙得团团转,她不当自己是外人,脱下外套就帮忙做事。
“浩然哥哥呢?”
“在小区门口等着接女朋友呢。你来时没看见?”文斌一边炒菜一边说。
“啊?我没看见,可能刚好错开,外面人好多,车子停得密密麻麻。”薄云赶紧帮忙洗水果,原来顾情要来,怪不得家里跟打仗一样。
她看文淑芬一头汗,悄声说:“阿姨,别急,顾情xing格大大咧咧,很好相处的,不是什么娇气大小姐。”
“哎哟,小云啊,你不明白为人父母的心情,孩子的事儿比什么都重要,他们既然挑明在谈恋爱,又是第一次上门,我们哪能不重视?”
没一会儿人就回来,文浩然掏出钥匙开门,顾情娇娇俏俏地站在门口,穿一件新买的桃红色羽绒夹克,羊毛百褶裙在膝盖上10公分,淑女的长度。文家父母一起出来迎接,薄云在后面踮起脚尖做个鬼脸。顾情脸上有些绯红,甜甜地问好,文浩然替她拎着沉甸甸的两个礼盒。
文淑芬忙请她进来,让她坐在沙发上,为了她来,文淑芬还特地去买了几个新的靠枕和几盆时令的水仙花,把家里尽力布置得喜庆一些。
“阿姨,你们家真漂亮,中国结一挂上,特有过年的气氛!”顾情嘴巴甜,见了长辈一套一套的。
文淑芬被哄得心花怒放,顾情主动打开带来的礼盒,说:“我爸妈让我代他们问候,祝叔叔阿姨新chun大吉,生意红火!这一盒是台湾的名茶,冻顶乌龙和日月谭红,另外是两瓶法国红酒,希望你们喜欢!”
文斌说:“你来了就好,怎么这样破费买礼物呢?”
顾情心直口快:“这些东西没花钱,我们家过年这些礼物堆得像小山,我挑了两份看起来最好的。”
文浩然心里笑,偷偷掐了顾情一下,她恍悟说错话,脸红得像番茄。薄云也偷偷掩嘴而笑,顾情真是个直肠子。文淑芬是个爽快的人,看顾情并不装腔作势,还是个小女孩,心里的忐忑先放下一半,喝了一杯茶就准备开饭。
顾情很给面子,只要文淑芬给她挟菜,不管碗里已经堆成小山,她也努力吃完,文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