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非夜揣着金牌和永宁一起离开了宣帝的寝殿,永宁一路上数次想要开口问点什么,最终却没有问出口。
“永宁,早点回去休息吧,你今天也很累了。”
永宁看着季非夜,只好点点头,“那三娘你要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我让太医过来给你诊脉,可千万不能严重了。”
没想到永宁一语成谶,第二天早上季非夜又烧了起来。
看着她一脸虚弱的躺在床上,满面通红,永宁给她掖了掖被子,起身走到外面,面对南风遥和他身后的那几个臣子,永宁的脸色很差。
“三娘病的都意识不清了,你们还想怎么着?”
“军饷什么的我不懂,可是那不是明年的事情吗?现在说什么说?”
后面有人不乐意了,上前说了一句,“公主殿下,话不能这么说,而且后宫不得干政……”
“谁干政了?”永宁小巧的下巴一昂,“我让你干什么了你说?”
“三娘现在躺在床上意识不清,你们这般步步紧逼是什么意思啊?是想让三娘做出错误的决定吗?”
“公主殿下何必这样咄咄逼人,按理来说晋王爷真不该把政事交给一个外来的女子,便是把太后娘娘请出来主持事务也要好很多。”
永宁嗤笑一声,看着这个出声的大臣,“那我三哥在云京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他做这个决定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哦,现在跑过来欺负我们几个弱女子来了?”
“还有说请我母后主持事务的,刚才那个说后宫不得干政的,你们两先打一架吧,谁打赢了谁再来跟我说话。”
南风遥默默的站在最前面,眼睛盯着自己前面三寸地面,挪都不带挪动的。
那人气的满脸通红,一个劲的念叨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永宁眼珠子转了转,“请问这位大人你娶妻了吗?”
在场诸人都是一怔,这人皱了皱眉,“在下自然已经娶妻。”
永宁笑了一下,“那请问大人是不是对朝廷发的俸禄有什么不满?要不然怎么一个劲的说女子难养,你自己的妻子都养不起了吗?”
“公主殿下!圣人之言怎可如此误解!”
永宁哼了一下,“那圣人可说了,要是有人打着他的幌子欺负人该怎么办啊?”
之前提后宫不得干政的那位早就闭了嘴把自己当鹌鹑,只留那人一个同永宁长公主在说,见他被气的快要背过气去了,才出言劝了一句,“张大人,你可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
没想到永宁现在特别记仇,听了这话便直接开口,“既然这位张大人身体如此不好,那么早朝要站那么久,每日还要这般劳累,恐怕要累坏身子,不如回家好好休息休息,就要操这么多心了。”
张大人这一下是真的成功被永宁气背过去了,好在这里太医是现成的,直接上前把这位张大人给救醒了。
这一趟兵荒马乱下来,谁也没法记得他们来时的目的了,永宁看了南风遥一眼,南风遥再不敢装没听见,立刻吩咐人把张大人送了回去,又把其他人劝了回去,季非夜的住所外面才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