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柒虽然避免了摔倒在地上,但是也没见她领情。反而是扶着他的胸膛站直起来之后便退后了一步,然后狠狠地瞪着沉煞。
陈十等人骤然觉得山洞里的气氛变得很是怪异,不只是他们帝君,就是他们家姑娘现在散发出来的气息也是十分寒冷,让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
楼柒很想说,她想杀人!
“你不会告诉我,你在这里站了两个时辰吧?”他们在外面斗咒术,半阵法,时间不短,至少有两个时辰,这么大半天的时间,她以为沉煞会回山洞里面躺着休息,他现在身体还是只剩下胸口的血阵压制着,是非常脆弱的,别说站两个时辰,就是站一会走两步估计身体都会跟他抗议。
但是看他现在面白如纸,分明是已经撑到了极限!
“帝妃,”鹰见势不妙,忍不住就要帮着沉煞解释两句,“主子这还不是因为担心你......”
话未说完,楼柒便冷声道:“我谢谢了!他这是拿他的愚蠢在惩罚我!妹的!臭老道这个杀千万的...不对,这话是恶婆娘骂丈夫的,”她用力挥了挥手,竟然呸呸两声又重新开骂:“臭老道这个不靠谱的家伙,这是坑女儿坑徒弟吧,当初就不该让我掉到这混蛋身上去,都说投胎是门技术活,谁知道穿也是门技术活,当初本姑娘要是找个好地方穿来,指不定今天就是吃香喝辣乐逍遥了,哪里要天天放血......”
众人,包括张命都张着嘴巴愣愣地看着她。她这是在骂什么啊?投胎是门技术活他们还听得懂,穿是什么意思?这跟投胎又扯上了什么关系了?
只有沉煞大概听明白了她的意思,但是他也有些转不过弯来,她说的是找个好地方穿来,“你这意思是你还是掉到别的男人怀里去不成?”
当初她就是掉到他怀里的,既然这样那便是他的人了,难道她还想要掉到别的男人怀里去?
一想到这个可能xing,沉煞一身寒意就加速了冰冻,让众人都忍不住一颤,都不由自主地往外退了出去,陈十还将张命提了出去。
这山洞还是留给他们两人算了.......
“帝妃,你......”鹰有点不想出去,还待要再劝一句,被娄信给拉了出去。
这夫妻两个明显是互相关心好不好?就是两个人脾气都不怎么样,关心也都不是温柔小意地说出来,结果弄成这样针锋相对。在娄信看来,这种时候帝君只要别的都不用管抱住姑娘亲下去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就是不知道帝君懂不懂。
他可是没有胆量去教这事的。
“我什么时候说要掉到别的男人怀里去了?”楼柒怒了,能不能不要这么曲解她的话?难道她穿过来除了掉到男人怀里去就没有别的路可走?
“那本帝君换个问法,遇上本帝君,便让你这样厌恶?”沉煞面色苍白中带了幽蓝,眸子里却是火焰大盛,这话问了出来,他胸口都闷痛得不行。他盯着她,大有一种她若敢点头应是的话他就敢将她抓过来狠狠在咬她一大口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痛。
“我......”
楼柒刚刚说了一个字,便感觉到气压骤时下降,她抬眼对上他烈焰狂烧的双眸,心中突然就是一软。
“我没有这么想。”她的语气也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有点挫败地说道,“好了不吵了,我还不是因为你这样不爱护自己的身体而生气?你明明知道我画那血阵有多费劲。”
“本帝君不愿意听你在外面受苦劳累,而自己安躺于内。”
楼柒张了张嘴巴愣了一下。
突然间心脏好像被轻轻撞了一下,她霎时间就明白了他的感受。这个男人真的是......
就因为她在外面拼杀,哪怕是他不能出去,他也得这般强忍着伤痛相陪?
“到最后还不是要劳累我。”
她咕哝着说了一句,伸手去挽住他的臂弯,“进去休息。”
她此时也是精气力耗尽,昨夜本来就一下耗了血和精神在替他画血阵,今天又施展了那么久的咒术,教了那么多人,她真的不是铁打的。
两人可以说是互相搀扶着,如同一对病号。
好不容易都到了昨晚那简陋的“草床”,几乎都同时躺下无法动弹。楼柒躺了一会儿,摸了瓶药出来,往自己嘴里塞了几颗,又给他塞了几颗。她虽然有好些东西都留给了神医,但是这种补精神养伤的好药自己是带了不少的。
好药见效快,她倒是很快就恢复了大半力气和精神,但是沉煞的情况并不是这些药能够治好的,还是得继续画血阵才行。
楼柒爬了起来,伸手拉开他的衣襟,突然就想到了那块石头,一下子眉开眼笑起来。“那块石头你知道有什么用处吗?”
沉煞还来没来得及看那块石头,也还没来得及问呢,现在听她语气欣喜地提起来,便挑眉问道:“什么用处?”
“天心石。”楼柒想起来这个名字之后才想起来天心石是什么东西,说穿了,其实是一些上好的玉石吸收了殒石的一些好的能量,然后变成了一种效用很强烈的药石,如果把它磨成了粉,用来养育药材,只要三十天,那种药材的药效就会被加强百倍。
也就是说,如果用来养很普通的人参,三十天之后,那人参就会变成千年野参的药效。
听了她的话,沉煞还是有些不明白。“所以呢?”
的确是很好的东西,但是似乎也不值得她这样兴奋,因为她可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