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想从封毅的臂膀缝隙中钻出来,总觉得这人两年不见身上的压迫感更重了。
结果简容还没动两下,便被封毅强行拽回到了榻上:“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封毅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辣,一眼就能看穿破绽。
简容轻轻吐了口气:“是洛长天,洛长天现在是秦王身边的谋士,秦王是看在他的面子,才帮我照顾小离。”
封毅眯了眯眼:“我女儿……你给别的男人养?还是给我的情敌?你怎么想的?”
他压低了声音,呼吸几乎抵在了简容的脖子上。
简容推搡了他两下,有些心虚:“事出紧急,当时你又不知行踪,我还以为……”
封毅拧了拧眉:“以为什么?”
简容:“以为你出事了。”
封毅轻轻吐了口气,总算站起了身,可还不等简容喘口气,男人接下来的动作,再度让简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干什么?”简容再出裹紧衣襟。
封毅缓缓解开了衣襟,厚重的盔甲被他扔到了地上,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两年不见,你不想我吗?”
简容顿觉口干舌燥:“你……你这大白天的,没重要的事情做?”
“天大地事情,也比不上你!”封毅解开外衣,弯腰再度将简容压在了身下。
简容眨了眨眼睛,脸颊已经彻底泛了红:“你就不怕……军中说闲话?”
“少废话!”封毅伸手缓缓捏住女人的下巴,深情地注视着她,“这么久了,你就不想?”
他的手缓缓搂住她的腰部,四周开始逐渐升温。
空气……随之变得香艳而又魅惑。
“大岳宝藏?幽冥令?这些消息都是你从洛长天和萧晏那儿获取的?”安静的床榻之上,简容犹如一只温顺的小猫,静静窝在男人的怀中。
“不错,找到这宝藏,大位便是到手一半了,只是……你想清楚了吗?当真要和你父皇对着干?”简容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封毅捋了捋简容的墨发,手指轻轻滑过女人细腻白皙的脸颊,将其轻轻搂在怀中:“不是我要和他对着干,我若顺从,他势必不会放过我,再者……你这欺君外加逃狱之罪,若是依着他的性子,你难道还真想回到牢中过一辈子么?”
“另外……我已然走到了今天这步,当初是他硬将我逼到了这一步,如今想要回头……是不可能了。”封毅轻轻吐了口气,脸上掠过一抹无奈。
简容起身,凝目瞧着他:“你若当真决定了,那这藏宝图……我便交给你。但你务必答应我一件事。”
封毅瞥了她一眼:“跟我还谈条件?”
简容顿了一下,开口:“只要还有一线生机,莫要残害至亲骨肉,行吗?”
简容明白……一个人前世积下的福是有限的,故而一生所欠下的债也是有限的,所能允许的杀戮就更是有限的。
封毅笑了笑,毫不犹豫道:“答应你。”
晚上的时候,简容便将从储子言和萧晏那儿得来的两张地图拼凑在了一起。
“具体的位置……应该是在这儿没错了,”封毅点了点地图上的关键标志,“只是……你之前提到的幽冥令,与这宝藏又有何关系?”
简容拧了拧眉:“这幽冥令我只是曾在老国师的批语中听说过,具体是个什么东西,我也不清楚。”
“目前关于这宝藏,还有很多未知的东西,我觉得我们需要见一个人。”简容道。
“谁?”
“储子言。”
封毅眉头动了动:“他?”
简容点点头:“他的情报消息,就连你们镇府司都自叹不如,若是能找到他,一切问题都将能够得到解决。”
接下来的日子,简容分别派出去两波人,一波是寻找何小蛮和小离他们的下落,另外一波……则是寻找储子言。
结果储子言的消息却先到了。
巧的很,储子言人刚好就在淮周城。
这人向来来无影去无踪,能在淮周城碰见,也算是一种缘分了。
简容当下也不耽误:“带我去见他。”
储子言住的是一家客栈,当然客栈的掌柜早就离开了,现在这家客栈被军中的人接管了。
难怪储子言的消息这么快就能传到简容的耳朵里。
一进门,简容就瞧见储子言一个人优哉游哉地坐在大堂喝酒。
简容愣了一下,暗道这储子言莫不是早就知道她要找他?特地在此等候?
心里虽是这么想,简容面上却还是装出一副熟人相见的惊讶:“储公子……许久不见啊!”
储子言漫不经心地抬眼,瞥了简容一眼,轻哼了一声:“少跟我来这套,你要不是派人查我的行踪,你会知道我在这?”
简容被储子言戳破了,却也不急着纠正,只是悠闲地坐到他的身边,倒了杯酒,慢悠悠地喝了起来:“我说……你平时接生意也这副爱搭不理的德行?”
储子言愣了一下,晃了晃手中的酒盅:“怎么?不乐意啊?”
简容笑了一下,摆摆手:“那倒不是,储公子的名声那是江湖上响当当的,高手就该有点高手的样子,来……喝酒!”
简容的顺水推舟,算是给足了储子言面子,简容这副求人办事的态度,他还是很满意的。
储子言心情好了,便随口问了一句:“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简容:“我想问问……关于幽冥令。”
储子言执酒盅的手微微一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