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无论你什么时候来到玉龙雪山,夏季还是冬季。春季还是秋季,山顶上总是挤满了人,大家都穿着红色的羽绒服,呵气成霜的聚拢在一起。而我们这一次所行的男性同胞,几乎都是身高在一米八五或以上的人,羽绒服都是最大码的,几个穿着红色羽绒服的人高马大的立在山顶,也是一道别致的风景。
不断地排队在各种风景绝丽的角度拍照,我穿着厚重的羽绒服,活像是一头红色的狗熊。我咬咬牙,冲到了更高的堆满积雪的山上,回头比划了一个胜利的手势,让温季晨帮我拍照。
“哈哈,瞧你那傻样。”温季晨笑着在下方为我拍照,还不忘嘲弄几句。
所有人,数我最兴奋,夏言和王妍兮从来没来过这种环境相对恶劣的地方。而我,这么多年来总是跋山涉水,到处去旅行,去登山。她们两个人在此刻便彰显出了淑女气质,只是坐在一旁,根本没心思玩。
最后也还是被顾北城几个人拉着手一起奔跑,到处玩耍。
大概是因为我总是上蹿下跳的关系,到后面我就有点缺氧。王妍兮和夏言她们裹着厚厚的羽绒服,满脸愁容地在那个雕刻着海拔高度的石碑面前合影。看他们惆怅而痛苦的表情,真像是落难的一家啊。
旅行中,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登山了。
每次站到山顶上,无论多高,总是有种征服了大地的错觉。从高高的雪山顶上往下看,一下子觉得人生辽阔了起来。
此刻,那些痛苦,那些难忘,那些心酸,似乎全都离我很远,不存在似的。
头顶的白云像是水一样,一缕一缕地卷动过去,在耳边上发出哗啦呼啦的声音来,其实我知道这是因为高原反应引起的耳鸣,但是我更想把它想象为云朵的呢喃。
这就是作家的情怀吧。
哈哈,偶尔也自恋下。
那些柔美光线裁剪下来的影子,覆盖着雄厚的大陆。
……
回到丽江以后,大家都变得懒洋洋了,就连温季晨也是。几个人像个诗人,慢悠悠地在成立逛来逛去。
找到一家流水边的餐厅坐下来,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人生理想。咳咳咳,好吧,其实不是人生理想,跟顾北城和andy怎么可能聊的起来?
我们会说到温季晨的工作,我也会无比夸张的形容温季晨是个工作狂这件事情。后来,我们各自都去逛逛了。我和温季晨路过一家茶叶店,老板娘非常的热情,不断的泡各种茶叶给我们喝。
温季晨倒是很有耐心,可我是不喝茶的,但也盛情难却,苦涩的喝了几口。
在老板娘的推荐下,我们也买了些茶叶带回去。
我个人对茶叶是没有一点研究的,但是,在小店慵懒的气氛和老板娘的热情下,我也觉得喝茶是一件悠闲享受的事情。
晚上,丽江的灯火悉数亮了起来。街上游走的都是各地的游客,我和温季晨也遇到了好几个北京人,在异地遇见老乡,总是感到格外亲切的。老外也很多,他们大多数是背着巨大的旅行包,面色红润,精神焕发。
在丽江待了有四五天,我们差不多就回去了。
王妍兮与顾北城,夏言和刘锡城,林浩楠和andy,他们都打算直接回北京,开始他们漫长无比的暑假。而我和温季晨,则是打算回香港,去后爸和老妈那小住一阵再回北京。
还记得走的那天,我对丽江这个地方仍然充满了好奇与兴趣。更多的,是一种类似于家乡的迷恋,我喜欢古镇。
温季晨看我痴迷的样子,总是喜欢轻轻的揉弄我的头发,牵着我走。
在来丽江的这些天,我没带电脑,手机也很少开。结果到了香港一下飞机,手机刚开机有了信号,编辑一个电话便飞过来。
“哎呀呀,急什么呀,不是说按一个月请的嘛,你看我之前那么勤劳,辛苦了那么久。放我一个月假怎么了?”我带着gucci的墨镜,穿着prada套装,与温季晨拖着行李箱行走在香港赤鱲角机场,和编辑讲电话。
温季晨好笑似的看了我一眼,我冲他摆了摆手。
“okok刘相思,一个星期的假已经够多了。你想请一个月,门儿都没有。顶多在给你一个星期时间,我希望下周一能看到你的稿子出现在我的邮箱里。”电话编辑似乎非常希望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十分严肃,可是她总是吓不到我的。
我和她的关系已经好到成为朋友,可以互相开比较重口味玩笑的那种。
所以她跟我发飙,我都会置之不理,或者几句好话绕过去。
她对我也是极好的。
挂了电话,温季晨就开始忍不住调侃,我其实刚刚就能观察到他已经憋了很久了。“哟哟哟,我的大作家,催稿啊?”
“好了哥,你就别笑我了,我一个小写手容易吗!”我谦虚无比、
后爸和老妈的车停在机场外,他们在我们上飞机前就和我们通了电话。特意推了晚上的众多饭局,来为我和温季晨接风。
我一眼就能看到穿着一身职业channel型套装,带着fendi的最新款墨镜站在价值不菲的劳斯莱斯前。我不禁对温季晨感叹:“爸妈们真是生活在天堂里啊……”
温季晨说:“别乱说话。”
我抽了抽嘴角,看见那个明明已经四十岁了,却在脸上完全看不到岁月痕迹的女人,上去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哟,豆豆你胸长大啦?”妈妈一松开我,张口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