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凌看了看，挑了7个包装在他看来还不错的苹果。
“你们管送吗？”
小卖部的阿姨摇了摇头。
“加钱。”
“多少？”
“一个两块？就在学校里。”
“行！”
虽说是平安夜，但今天学校的节日气氛并不明显。具体表现在高三很多师哥师姐都退出了节日活动。其他学生受这种学习气氛的影响，也都兴趣缺缺。
晚上，刘凌照例在花池边等陆止。她先听到脚步声，接着是呢喃声，接着才看到陆止出现。
“赵谦简直变态，每天又给我加了十个单词。”陆止抱怨着坐到了刘凌身边。
“呐。”刘凌拿出了一个苹果，“没能出去，就就只能从小卖部买了。”
“买……”陆止不解的接过平安果，打量了一会儿，“苹果。”
“对呀，平安夜快乐。”
“平安夜？”陆止惊讶的站了起来，“今天平安夜？”
刘凌笑着点点头。
“我居然忘了。”陆止懊恼的一笑，“真是的，怎么能忘了呢。”
刘凌静静的看着他不说话。
“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刘凌但笑不语。
“没意思了唉。”陆止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礼盒递了过去，“还想着给你惊喜的。”
“那只能怪你演技太差。”
“啧啧……”陆止故作不悦的撇了撇嘴，“现在都敢呛我了。”
“不然呢？我可是做不出来那种事情的，很难像个恋爱的少女一样。”刘凌说着，接过陆止递来的精致礼盒，轻轻打开。借着并不是很明亮的月光，能大致看清楚似乎是一个p3，里面都是我喜欢的歌，现在没时间听了，送给你。”
“那可是就要不回去了。”刘凌说。
“要什么？你的不就是我的吗？”陆止笑。
“哦？那我倒是想采访一下陆止师哥，送我一个旧的mp3有什么感想？”
“这不是旧的，这是我的。我倒是可以送你一个苹果，但那个苹果只在我身边待了几个小时，它传达不了我对你的爱。”
刘凌缓缓低下头，细细品味着内心的感动。她感觉自己拿着的并不是一个mp3，而是陆止的心。没有经历千辛万苦，没有经历那种疯狂似的恋爱的甜蜜，但这种幸福却是真实的。
会结束吗？刘凌悲观的想，能一直到永远吗？
“刘凌。”
“嗯。”刘凌慢慢抬起了头。
凉凉的，又暖暖的，甜甜的，夹杂着她喜欢的烟草味。
这是陆止的味道。
之后的几天，刘凌一直都在想着那天的吻。轻轻的，却又充满了极强的占有欲。刘凌觉得自己能感觉到陆止内心的怜爱，感觉到他的温柔，以及他想保护她的决心。
她不敢去去见陆止。
那个吻就像是打开她内心另一扇门的钥匙，让她内心的冲动全部放了出来，犹如遵守多年的戒律清规被打破。
但每天晚上的见面是必不可少的，只是刘凌刻意的不去提那件事，也尽量不去看陆止的脸。
好在日子过的还算快，到了周五放假的日子，刘凌就能很快离开学校。高三要补课，直到周日才放假，刘凌也就不用和陆止一起回家。
一放学，刘凌就和叶与君离开了学校。
因为上一周上的是大周，所以放假的时间也早，刘凌十点半就到了家，比往常早一个小时。
走到门口的时候，刘凌看到一个邮政的工作人员，正在往住户的邮箱里放每日的报纸。看到自己家的邮箱里已经塞了报纸，刘凌就顺手拿了出来。
“还有一封信。”刘凌要走的时候，邮政工作人员叫住了她，“刚才忘了。”说着，他将那封信递给了刘凌。
“谢谢。”
道谢后，刘凌拿着那封信疑惑的上了楼。信封上写的地址是他们家，收信人没有写具体的名字，而是写的刘家。
抱着“这年头还有人会写信？”“谁会给他们全家写信”的各种疑问，刘凌一上楼，就先打开了那封信。
信封摸着很厚，打开后竟有三张信纸。刘凌先看了一下抬头，分别是梅局长、刘老魔头和刘大魔头。字迹看起来歪歪扭扭，像是小学生的字迹。
等等……
在对每张信纸一扫而过后，刘凌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看到了三个在此时情境下有些诡异的称呼。
刘凌的目光停留在最上面的那封信上，感觉浑身冒着寒气。
这封信是写给刘冽的，抬头是刘大魔头，但是写信的人对刘冽的称呼却是哥。
“哥，这应该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猜不到我是谁吧？因为我已经死了，不然你们也不会收到这封信……”
是原主！
“你难过了吗？为我掉泪了吗？还是只是可惜自己失去了一个能够欺负的玩偶？我房间里那些丑爆了的海报你撕了吗？不会还舍不得吧？”
刘凌猛的想起那些海报后面藏着的另外几张海报，隐隐有一种不安。
“其实，我写这封信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你我为什么会自杀。原因有很多，你是其中一个。刘大魔头，都死因为你，因为你天天欺负我，因为你总是把你喜欢的东西强制放在我房间，都是因为你逼着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我才自杀的。你，就是凶手之一。是你害死了你的亲妹妹，是你杀了我……”
刘凌将信放在自己的书桌上，感觉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再看下去。
缓了一回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