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游廊尽头,却看见一溜的屋子,皆合着门。“真要一个个去敲门,怕不好吧?我也是看见宋清如跌倒了的,萧尧虞方俯身抱住了她,是我太大惊小怪了,我应该相信他才是!”心里如此想着,便拉了东张西望的骆子墨,准备折返身子。
“晟亲王,别,让别人瞧见了可不好!”一个女子央求的声音突然传了出来,我的脚步怎么也迈不开,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向其中一间屋子冲去。走的近了,屋子里的声音越发的大,只听见茶杯摔碎在地上,宋清如哭求道:“晟亲王,您再如此,我就喊人了啊!救……”宋清如瞬间却没了声音,衣裳的撕裂声随之响起。我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门口,一把撞开了房门,就瞧见宋清如倒在地上,水绿色衫子已经撕裂,露出里面的黄色小衣,萧尧虞正伏在她的身上,王袍松松垮垮罩在身上。听到开门的响声,萧尧虞急忙回过了头,就看见我和骆子墨立在门边,他满眼慌张,“虹儿,你怎么来了?”又低头瞅了眼身下,才见宋清如衣衫凌乱,满眼泪痕,嘤嘤哭个不止,直嚷着“晟亲王怎么这样?您让清如以后怎么活人?”说完,宋清如一把推开了压在身上的萧尧虞,摇摇晃晃站直了身子,绝望地看了萧尧虞一眼,就狠命向身后的柱子跑去。说时迟,那时快,萧尧虞一把拽住了宋清如的袖子,方拖住了她的身子,宋清如回身一把打去了萧尧虞的手,双手抱着肩直往后退去,身子抖个不停,泪水淌了满脸,难言的可怜。
萧尧虞停在了原地,这才想起一直冷眼瞧着的我,急忙转身向我走来。瞧着眼前一幕,我的腿隐隐发抖,一双眼睛直愣愣瞪着他,心里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这是梦!我茫然瞅着身侧的骆子墨,见她一脸的心疼,我才知道这是实实在在的事儿,无论如何都逃不掉。
“虹儿,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萧尧虞挪到我跟前,小心翼翼说着,又瞅了眼身后的宋清如,此时的她哭的越发伤心。萧尧虞嗫喏道:“虹儿,你要相信我!”我想也不想一耳光扇在他的脸上,瞬间起了五条指印,我的半条胳膊顿时没了知觉,我冷眼瞧着面前的他,耻笑一声,“叫我怎么相信你?你说!装作看不见,还是当做没有发生过?”“我……”萧尧虞还未说完,门外却有了动静,萧尧禛、李子瑜一行走了过来。萧尧禛瞧了眼地上,而后立即道了句“关上门,所有人守在门外,不准其他人近前!”一众侍卫赶紧退了出去关了门。
一身红衣的李子心眼里含着泪,恨恨道:“晟亲王,算我看错了你!”李子瑜一把拉了李子心在怀里,软语哄着。一侍婢送来了衣服扶着宋清如到里间,梳洗一番,才吃力扶着憔悴不堪的宋清如走了出来。萧尧禛着人搬了椅子给她,这才瞅了我一眼,又瞧着一直面对着我的萧尧虞,沉声道:“虞,说说,怎么回事儿?”萧尧虞这才转过身子,冲萧尧虞一礼,“臣弟确实……不知,无法奉告!”只听见身后的侍婢一声低呼,“宋小姐,您没事儿吧?”此时的宋清如半依着该侍婢,微闭着眼,满脸的乌青。
“晟亲王,您可真让人刮目相看啊!”李子心从李子瑜怀里直起身子,满眼含恨。萧尧虞充耳不闻,依旧低垂着头,面向萧尧禛。萧尧禛听他如此说,也有了气,怒道:“你都不知?朕能信吗?”见此光景,我的眼睛涨的难受,整个身子被抽空了一般,摇摇欲坠,但我硬是死撑着不肯落下眼泪,心里一直告诉自己:我要把眼前一切清清楚楚装在心里,记住此时此刻,永远!
瞬间,整个屋子没了声音,萧尧禛静静瞅了我一眼,闷声道:“这个事儿得给宋尚书有个交代。皇弟,你可愿意?”萧尧虞顿了好久,才回道:“全凭皇兄做主!”萧尧禛点了点头,转向李子瑜,吩咐道:“子瑜,你先将宋小姐带到你的宫里,朕着人去叫宋尚书。”李子瑜这才起身,亲自扶了憔悴不堪的宋清如出了屋子。我冷眼瞧着依旧低垂着头的萧尧虞,冲主位上的萧尧禛一礼,淡淡道了句“蓼虹谢过陛下的宴请,蓼虹这就回了!”,避开骆子墨扶过来的手,自顾走了出去。
骆子墨一路小跑,跟着我穿过游廊,度过牡丹园,出了院子,我都一脸的平静,走到甬道上突然停了下来,骆子墨没防备,一下子撞在我身上,我整个人向前栽去,跌到了地上,一动不动,骆子墨一下子慌了神,哆嗦着将我翻了过来,见我睁着眼,这才嘘了口气,我冲她微微一笑,“姐姐放心,我没事儿!今天的事儿不要给任何人提起,拜托姐姐了!”她强忍着泪冲我点了点头,此时的我身上早没了一点力气,瞅着骆子墨,道:“姐姐拉把我,我起不来!”骆子墨这才回了神,赶紧起身扶我,纵使她怎么努力,我依旧像一滩软泥,怎么也站不起来,眼瞧着不少参加宴请的人群快到跟前,但我死活用不上力气,满心的自嘲铺天盖地:又要丢一次人了!
此时萧尧禛却带人赶了过来,他俯下身在我耳边低语了阵子,又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交给他身后一个侍婢,这才转身吩咐骆子墨,“烦请骆小姐回去,着人带话给叶夫人,就说虹姑娘在骆府上。”骆子墨听了,担忧地瞅着我,我微微点了点头,她才福了福身子,向宫外行去,一步三回头!我撇开了扶着我的那个侍婢,理了理皱了的衣裳,冲萧尧禛道:
“陛下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