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泊森从床上挣扎着爬起,脑阔有点阵痛感。不过他脸上的不爽之色,很快变成猥琐的表情。
“昨天夜总会里,钓上的妞好辣啊!”身体还有掏空感的泊森嘿嘿笑着,走进卫生间里开始洗漱。心情很好的他,回忆着昨晚少儿不宜的场景,洗漱后看着镜中的自己一阵傻笑。
“上班,上班!”泊森关掉手机响起的闹钟,麻溜换上一身新的行头。蓝色的老旧卫衣,黑色发白的牛仔裤,哼着小曲出门了。
哗啦啦,拉开米线店的卷帘门。阔别两天的泊森,只觉得店里是那样的亲切。
要知道从这间米线店装修的时候,他就已经来了。营业两个多月,他就工作了两个多月。虽说这间米线店是人家年轻老板的,但作为一名元老和参与者,对此倒有种别样的感情。
就像这间只有七张座椅小店的亲戚,见证着它的成长。
准备工作,没有什么好说的,开水开电开天然气。在一个锅炉烧水,一个锅炉开始熬高汤后,泊森顺便开启了煎饼炉的电源。
现在是早上七点多。他看着时间穿上兜群戴上头帽,走进后厨开始处理,刚刚棒棒(注1)送来的新鲜食材。
每一天都是平凡无奇,却荡漾着不同涟漪的。米线店的工作也是这样,虽然都是重复过好多次的机械作业,可每天进来的顾客都有变化。
有亲切闲聊的熟人,有看传单来的年轻男女,还有抚育孩童的母亲,苍老的花甲老人等等。
泊森每次看到他们,因自己手艺浮出的享受喜悦,疲惫的身心又重新注入动力。
很多时候店里不忙时,他靠在店外的走廊围杆上,都在想一个问题:“这份工作要一直做下去吗?每个月两千二的收入,真的值得长久留下吗?”
他还年轻有着梦想,也如很多平凡人一样,有着一个开车买房娶老婆的梦想。只是在社会滚打过后的人,总是会有所改变的。
在学校里,畅想着出社会的未来,可只有进入社会才知道现实的残酷。那种残酷如亘古的大海,无声无息就磨平了一个人的所有棱角。
菜米油盐,不是故事里那样温馨,很多时候都表达着一个人的无奈辛酸。
又是几根烟过后,在关灯的昏暗店里,趴在桌上睡觉的泊森,突然听到脚步声和交谈声。它们来自店外,越来越近。
“你好,欢迎光临。”露出一抹职业的微笑,收拾了一下装容。下午一个人值班的泊森走到柜台,看向进店的这对男女。
“你们店里除了米线,还有什么?”帅气的年轻男子高大挺拔,声音磁性好听询问着泊森,看向他身后墙上的菜单。
一手扬起比向菜单,泊森熟练道:“有米线和米饭。米线有酸菜鱼米线,番茄鱼米线,卤肉米线,麻辣鱼米线。饭有台式卤肉饭,卤肉饭,泡饭系列......”
说着说着,他的眼神掠过男子,飘向他身旁小鸟依人的高挑女子,瞳孔猛然收缩。但介绍并没有停顿,依旧流畅:“我们主要就是米线,卖得最好的是酸菜鱼米线,请问两位吃点什么?”
视线无意间在女子身上逗留,那是一位高挑靓丽的年轻女子。有一双狐狸一样(形状)的眼睛,丰润略薄的嘴唇,小巧的鼻子。瓜子脸蛋儿,身材匀称。虽然平胸飞机场,但紧身牛仔裤包裹着一双纤长美腿。
比起记忆中高中时,她戴的黑框老式眼睛,还有油腻的长发。现在的她,更加懂得打扮穿着,浑身散发着青春的美好气息。
“就酸菜鱼米线吧。梅梅,你吃吗?”男子宠溺看向身旁女子,和声问道。笑起来,露出两个好看的酒窝。
“算了,我不太饿,你吃吧。”
“那好。”
......
在男子手机付账后,泊森走向大厅后方的开放厨房。心不在焉烹饪着米线,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良久,他端着做好的酸菜鱼米线放在他们桌上,柔声道:“请慢用。”便转身回到了柜台。无聊掏出手机想转移一下注意力,但手机的吸引力此时大打折扣。
泊森的视线,总是若隐往他们那方飘去。像是观察食客的厨师,平淡且毫无波澜。至于他的内心,如同扎破的苦胆,苦味绵长悠久。
真认不出自己啊.....唉~算了。
他起身走出店外,倚着栏杆叼着香烟,目光深邃看着外面的喧闹。泊森突然觉得,全世界好像就只有他一人,特别特别的安静。
生活多点绿,日子过得去。莫名想起b站的原谅色弹幕,泊森觉得自己更加可悲,如一个小三都不算的破鞋。
女人嘛,都是调剂。女人啊,都是衣服.....泊森安慰着自己,效果却适得其反。脑海总是回忆起那时的点点滴滴。
记得这个绰号‘梅梅’的女人,从高一开始就是他的同桌,一直到高三。三年里,两人关系亲如闺蜜,他也没有想过跟她发生点什么。
那时的泊森如初中般浑浑噩噩,晚上去网吧通宵,白天在最后一排的位置上补着瞌睡。
心里有牵挂,牵挂是游戏。似乎整个生活,只有那个虚拟世界才能填补。理所当然,成绩不好的他,在父母的劝告下,进了一所三流大学继续浑噩。
人就是那样的奇怪,只有失去后才懂得珍惜。他莫名奇妙对那个同桌产生了情愫,大学时用手机跟她告白。她说自己不想这些事情,然后泊森就陷入了单相思当中。
而现实的距离,可以虚拟来补,他进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