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谦曾经想过,如果他们有一个孩子,会不会就不是现在这般针尖对麦芒的状态。
直到有一天,他的文件落在了宋凌雅的公寓里,刚下楼又回来取,鬼使神差地想要看看她的睡颜,打开门却看见她在吃药。
心底有一瞬间的迟疑,他走过去,拿起药瓶,看清字后忽然将瓶子掷在她的身上:“你在干什么!”
“这不是你要求的吗?”她十分理直气壮,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他们都不会忘记,在发生关系后的那天清晨,唐子谦命丁凯送给她的东西。
现在,她用他做过的事来反驳他,令唐子谦无言以对。
他的脸沉了下来:“我和你已经结婚了。”
“你不情我不愿的,也能称之为婚姻吗?”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将剩下的水一饮而尽,又躺了下去。
每天吃完睡,睡完吃,过着百无聊赖的生活,宋凌雅的意志渐渐被消磨,无论唐子谦发多大的脾气,她都如苍凉的水一般平静。
见她如此,唐子谦的眸底闪过猩红。
在每天的较量中,唐子谦的心也是鲜血淋漓,不如就折磨到死。
他拖起宋凌雅,将她身上的睡衣撕扯成碎片。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了,宋凌雅想着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身体抖得如被风吹落的树叶。
“别碰我!”她近乎歇斯底里。
唐子谦眸色彻底变深,将她压在身下,大手伸到她的双腿之间:“宋凌雅,你记住,你的价值就是张开腿,为我生孩子!”
她气得想要挥手,被他按住,冷眸中燃着熊熊火焰:“不然你想……给谁生?”
心上像是被扇了一个重重的耳光,疼得她喘不上气来。
水眸渐渐湿润,她死死盯着唐子谦现在的模样,目光带着恨。
“恨吗?那就恨个彻底吧!”
他咬住她的颈项,力气大得似乎要将她颈上的嫩肉撕扯下来。
疼痛让宋凌雅愈发清醒,尽管再痛,她都一声不吭。
接下来的日子,夜夜折磨。
两个人憔悴又暴躁,一天也说不上一句话。
唐子谦虽然软禁她,却没有没收她的手机,她从来没有收到任何电话,无论她打给谁,也都是显示对方正忙。
可是今天,就在唐子谦离开不久,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宋凌雅像是濒死的鱼获得氧气一般,兴奋地接起。
“宋总监,找你好难呀。”
玩世不恭的语气令宋凌雅心头一暖,她难得温柔地喊了声:“郑维轩。”
郑维轩很是受宠若惊。
他给宋凌雅打了很久的电话都接不了,最后一查才知道她的手机卡被做了手脚,这不刚破解就迫不及待地和她聊天。
听到她那么甜的嗓音,更是觉得自己费的所有力气都是值得的。
他用粘腻的语气问:“你也不在公司,还要不要合作了,马上就要续约了。”
“当然了,和凯旋酒店的合作一直很愉快。”
郑维轩嘴角微翘,傲娇地开口:“我可是要看见你本人,才会同意续约的。”
他四处找话题,说着说着空气就寂静下来了。
顿了一下,他听见宋凌雅小心翼翼地询问:“郑维轩,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宋总监开口求人啦,我要收什么大礼作为回报才好呢?”
宋凌雅明白他这是应下来了,微笑:“只要我能做到……”
郑维轩听完她的请求一反常态,安安静静地承诺:“别着急,你等我两天。”
这两天,宋凌雅安静地等待着,她不再反抗唐子谦,循规蹈矩,让他挑不出一丝错。
她在这两天养成了一个爱看时间的习惯,过了两天,她并没有接到郑维轩的电话,看着钟表上的秒针不停地转着,她苦笑。
翌日,唐子谦刚刚离开,她的手机忽然响了,心跳在那一刻静止。
屏住呼吸接听,听到郑维轩在电话那端有条不紊地安排着。
下午四点钟是守卫们换班的时间,可能因为这一个月来宋凌雅太乖巧,从没给守卫们添麻烦,他们对她已经放松了警惕。
郑维轩利用这短短的时间,让宋凌雅顺着早就准备好的绳子爬下来。
宋凌雅从未这般紧张过,她一鼓作气地向下爬,闭着眼很是大胆,郑维轩在下面接应,短短三分钟,宋凌雅已经从公寓中逃出来坐到了郑维轩的车里。
久久不能回神。
“刺不刺激?”郑维轩调侃。
宋凌雅扯了扯嘴角,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眼眶湿热,她伸手捂住了脸。
天忽然暗了下来,毫无预兆地,大雨倾盆而至。
唐子谦披着一身湿气走进公寓,发现主卧的窗户开着,雨水浇了进来,窗台和地板上一片狼藉。
他将整座房子翻遍,最后把守卫的责任人提进来:“人呢?”
外面狂风呼啸,衬得唐子谦声色更加阴沉。他的黑眸冷若冰霜,将瑟瑟发抖的责任人一脚踹开。
找了一晚上,都没有她的消息。
家里的一切都没少,她孑然一身,会去哪儿?
在她每天坐的位置上等待着,从黑夜等到天明,她始终没有出现。
宋凌雅被郑维轩秘密安排在一间小公寓里,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睡的时间比吃的时间多。
郑维轩偶尔会来看她,这次他到时,发现她正在做蛋糕。
“今天是你生日?”
宋凌雅乖巧地点头,手下搅拌的动作不停。
郑维轩倚在门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