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尧被江北北打醒时, 天已蒙蒙亮,微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 能看清怀里的这个小姑娘。
啊,不能说是小姑娘了, 她是甜如蜜的爱人。
她那么好,睡觉打人这点小小的毛病,可以忽略不计了。
江北北还有个不知从哪看来的歪理, 她说相爱的人会在恩爱后的第二天同时醒来。
楚尧一睁开眼, 江北北也醒了大半, 朝他怀里又钻了钻,手摸上了楚尧的腰,吧唧了几下嘴, 嘿嘿笑了笑。
不过,眼睛没有睁开,笑声中还带着浓浓的睡意,楚尧好奇她到底醒没醒, 伸手搔了搔她鼻尖, 江北北就又笑了起来,毫不吝啬自己的笑容。
楚尧轻声问:“你醒了吗?”
江北北装不下去了,把脸埋在被子里,点了点头, 然后小声说了句话。
“……你说什么?”楚尧感觉自己幻听了, 江北北说的是:“还想再来……”
楚尧回过神来, 笑出了声。
“你说真的?”
江北北慢慢露出半边脸, 眼睛明亮有神,直直看着他,点了点头。
“换……换个姿势。”江北北小声提议。
中午,两个人叫的送餐□□,江北北饿坏了,吃完饭仍意犹未尽,楚尧又叫了三波送餐的,两个人把六人份的饭一扫而光。
吃完,江北北才评价:“挺爽的。”
楚尧顿了下,问她:“你指吃饭还是睡觉?”
“那俩能比吗?”江北北说,“当然是睡觉更爽了。睡自己喜欢的人,大战三百回合,那种爽感,就像拥抱了全世界!”
吃完饭,疲惫感才涌来,江北北卷起被子滚到床上睡回笼觉。
楚尧躺过来,江北北立马拽下眼罩,说道:“不行,你一来,我就不想睡了。”
疯狂暗示。
“不累吗?”楚尧翻了个身,笑看着她。
“补充完体力了。”江北北眨了眨眼,忍不住笑道,“就……你在身边,不做点什么,心痒痒。”
“嗯。”楚尧刚刚穿在身上的衬衣再次脱掉,“来。”
江北北问了句:“咱俩会不会太过分了?”
“正常,新婚燕尔。”楚尧笑。
江北北红着脸道:“……我们哪里婚了?”
“色令智昏。”
哈,这接的还挺溜。
过分一天的结果很惨重。
晚上下楼吃饭,江北北发现自己丧失了行走能力,她挂在楚尧身上,哼唧道:“全靠你了,抱着我你累吗?”
楚尧:“你应该相信我的体力。”
“嗯,信的。”都实践给她看了。
然而,什么也阻止不了江北北奇怪的脑回路,楚尧把她放进车里,这个密闭的空间,让江北北放松了几分,问出了非常没羞没臊的问题:“开始这么频繁,会不会很快就掏空?”
这问题成功使楚尧分了神,安全带三次都没的放进去,笑了一会儿,说道:“你把感情交流当什么了,用一次少一次吗?”
“都说夫妻上四十以后,这种情感交流为爱鼓掌就少多了。”江北北仰躺在后座上,一双腿搭在车窗上方的把手上,一本正经道,“这么一算,你还剩十二年。”
“嗯。”楚尧道,“你接着编,我听着,到时候实践给你看。”
江北北转过头,啧啧摇头:“楚尧啊,不能不服老呀,你四十的时候,我还貌美如花呢。”
楚尧终于把安全带系上,压根不把这种在边缘试探的小威胁当回事,他扭头问:“貌美如花太太,想去哪吃饭?”
再次补充完体力,江北北满血复活。
楚尧载着她回家,三小时路程,回到市区,已是晚上九点。
楚尧若有所思道:“今天腻歪了一天。”
江北北躺在后座哼了三小时歌,楚尧一直没说话,有种笑看她自娱自乐的感觉。现在忽然开口说了句腻歪一天,江北北翻了个身,来了精神头:“是不是觉得大好时光都浪费在床上,有点可惜?”
她话里有话,这么说是做个铺垫,为了引出自己后半句去看电影或是游乐场玩的提议。
楚尧却回:“不浪费,年近三十,只有昨天和今天最有意义。”
“你可拉倒吧!”江北北笑着道,“你要放古代,就是挨批的那种人。”
“除了你,谁还能管得了我床上的事?”
“哎,尧哥,你真挺坏啊。”江北北顿悟,“你这人……啧,以前都是伪装,睡过才知道,露出本性爆发起来能吓死人。”
跟狼似的,昨晚江北北品出味道后,要求他再猛一点,话音刚落,楚尧那时的眼神就变了。极其可怕,像是撕下了伪装,放出了身体里的洪水猛兽。
于是,江北北可耻的叫了。
“你喜欢。”楚尧微笑。
天气回暖后,晚上九点光景正是人多热闹的时候。
经过步行街时,江北北语音控制着尧司机停车。
“你眼镜不是坏了吗?来配个眼镜吧。”
哈,眼镜啊。
想起壮烈牺牲的眼镜,楚尧笑了起来。
“不许笑!”江北北知道他笑什么,瞪眼跺脚,“我出钱,赔你就是。”
那个眼镜,在他们第一次尝试时,被江北北一个使劲,按碎了。
江北北也很委屈,她当时紧张的不行,想要抓的是床单,哪想手一拍,拍到了眼镜。
当时情况比较混乱,主要两个人尚未找回理智,在荡漾中,楚尧只守着一点点清明检查了她的手是否受伤。
当发现只有眼镜光荣阵亡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