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病床,母亲的气色好了很多,可是还不能下床走动,免得血液流动过快,让心脏超出负荷。
父亲正在亲手给母亲擦洗,那温柔的动作,让我看了都有些嫉妒。
“爸爸,妈妈,你俩你能不能别这么腻歪呀,我还在这里呢。”我没好气的说着,顺便将买来的一些水果,日常所需品放进柜子。
母亲笑而不语,父亲不以为意,“我们这样怎么啦,你看着还不舒服啦,我们可是夫妻,你管的也太宽了吧。”
“我是说,怕您老累着了,集团的事情那么多,照顾母亲,你等我来不就行了嘛。”我笑着走了过去,将他手中的毛巾拿了过来,“还我来吧。”
怎么说我也是女儿,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看着两位老人,日渐苍老的模样,不免心疼。
可是谁想,我这想要尽孝的女儿心思,却也能招来白眼。
母亲横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还是让你爸来吧,你年轻气盛,没轻没重的,我不舒服。”
嘿!她还作威作福起来了。
“怎么我都是您女儿呀,没这样不待见我的吧。”
我嘴上说着,心里却是暖暖的温馨感觉,还是让他俩老夫老妻的自己折腾自己去吧。
“哎,爸爸您人员广,我想请你帮我个忙可以吗?”我想起法院的事情,不由靠在一般的桌子上说道。
“有事你说,和爸爸还客气什么。”父亲大气的说道,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对我说道,“哎?对了,上次和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集团的事情,我都不熟,你再让我考虑考虑吧。”我随口说道,对于继承家业,我还是心里没底。
可是母亲却说,“那行,你也别管你爸那点事情了,妈妈现在身体不行了,你有空呀多去珠宝行转转,每天对着闪闪的宝石,心情也能好点不是嘛。”
“哎呀,我这不是正说着我的事情嘛,你们怎么总提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呀。”我没好气的说道。
我知道这些事情,我迟早是要面对的,可是我还是习惯在外面无忧无虑工作,不管是好是坏,亏本赚钱,不也没那么多心理负担嘛。
可是一旦接手了昊天集团,或是任家的珠宝生意,那我怎么也不能让两位至亲失望不是嘛。
“那好,说说你遇到什么困难,非得让你想到了我这把老骨头啦?”父亲笑着说道。
我一听就来了精神,“您这带多大的岁数呀,怎么就一把老骨头啦,您可以点都不老。”
我先是一顿马屁上去,算是常规的外交辞令,然后再将自己遇到的困难给说了出来。
父亲和颜悦色听我拍完马屁,“你这丫头,和老子还来这一套。”
不过他是这么说,但却是衣服很受用的样子,但是听我将事情说完,脸色却也是有些凝重了起来。
“君忆惜?你连家族的生意都不想管,还去杜家参合什么,贫不与富敌,富不与官争,这道理你该不会不明白吧。”
父亲顿了一下,又是说道,“再说了,上刺裴黎辉冒着那么大的风险,虎口夺食才将君忆惜给你拿回来,你怎么转眼又给丢了?”
这;
“呃,爸?您就别问啦,到底能不能找到那法院呀?”我心里不是个滋味,感觉被说的一无是处似的。
“这当然不是什么大问题;你掐我干什么。”父亲信誓旦旦,可是却被母亲在大腿上掐了一下。
看他那处变不惊的样子,看来年轻的时候,两人一定没少这么亲密的互动。
但现在落在我的眼里,却让我通过母亲的眼神,嗅到了阴谋的存在。
“呵呵,你裤子上脏了,我哪有掐你呀。”母亲面露尴尬,嗔了父亲一眼。
父亲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清了清嗓子又是对我说道,“咳咳,我是说这事情呀,我帮不了,你还是去找裴黎辉帮忙吧,从开始都是他出面的,他最了解情况嘛。”
“我能去找裴黎辉,还用着在这里求您?”我腹诽一句,这两人的双簧,唱的还真不咋的。
“不帮就算了,大不了我也去国外找个权威的文字专家,在做一个书面证明就是了。”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舍近求远呀,裴黎辉手上一定有资料的,你去找找他,道个歉,发发嗲,他哪还能生你的气呀。”
我话还没说完,母亲便给我支招了,这明显是想要让我和裴黎辉和好的姿态,好像是谁看不出来似的。
“妈,您的女儿又不是嫁不出去,为什么一定要没脸没皮的给裴黎辉发嗲,哎呀,您别管了,我自己都事情我自己处理好了。”
我心虚的说着,也着实呆不下去了。
似乎每次都是这样,自从母亲知道我和裴黎辉分开之后,就想方设法的给我作动员。
可是事情如果真是发发嗲,撒撒娇就能够解决的,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去呢?
只不过,看裴黎辉对我的态度,他是真的怨恨上我了。
真所谓爱之深恨之切,就是这个道理吧。
走出病房,我去楼梯口透透气,看着场外白雪皑皑的景色,好让自己的心情也慢慢的平静下来。
可就我想要逃避,但特总有些人,不想让你安静片刻。
在窗前还没有站住脚跟,电话响了起来,“喂是冷小姐嘛,我是周敏呀。”
她能给我打电话,还真是让我挺意外的。
“哦,原来是周台长呀,不知道您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情吗?”我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