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芷言简意赅的道明自己的来意,“玉崖姑娘,清芷知道你拥有一枚玉空间,清芷即将历劫,可否借姑娘的空间避避劫?”
玉崖望着清芷说的情真意切,一脸的震惊。她确实拥有一枚上古奇玉,可是是不是真如清芷所说的那样厉害,她就不得而知了。
玉崖从怀里探出一个袖珍的锦盒,拇指头般大小。打开锦盒后,里面只有一颗非常小巧精致的鹅卵石宝玉。
玉崖将宝玉拿起来,夹在拇指食指之间,认真的端详起来。道,“这玉真的有那么神奇吗?”
清芷看到那宝玉的形状,与玄冥额际的宝石一模一样。也不知两颗宝石有何渊源。
玉崖狐疑的望着清芷,她满腹疑惑,不解清芷姑娘如何得知她有这块玉的。
清芷见她神色狐疑,只是避重就轻的解释道,“清芷得到高人的指点。特来避难。不知玉崖姑娘愿意收留我等不?” 清芷对玉家两肋插刀,玉崖对她本就有好感。遂道,“清芷姐姐,玉崖自然是欢迎你们住进我的玉空间。可是玉崖丑话说到前头,这块玉来历不明,效力怎样有待验证
。玉崖不负后果。”
清芷点头。
玉崖便将宝玉放到桌上,清芷示意红拂轻舞她们钻进去,而自己也化为一缕轻烟钻了进去。
玉崖又把宝玉放进锦盒里,揣入自己的怀里,宝贝似得拍了拍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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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族的发源地,无量山。
广袤无垠的苍翠森林里,一抹红衣落寞孤独的行走在山间。
修长如玉的手指,在花草树木上一一滑过。
或驻足叹息,或仰望四方。
最后站在一笼枯藤前,蹲下来。
这是紫藤花。
而他,便是紫藤孕育的生命。
他的父君,母妃,还有哥哥姐姐们,都是紫藤花幻化而成的妖神。
可是,他们全部死在神族帝风的手上。
帝俊黯然,忽然泪流满面。
帝风,帝风,既然我们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为何又会成就一段兄弟情缘?
他有多么膜拜玄冥,就有多么不舍得伤害帝风。
“哥!”婉转如黄莺的声音,充满伤情。
帝俊抬起衣袖,抹了眼角的泪珠。
站起来,望着不知何时到来的东皇。勉强挤出一抹明媚的笑容,“东皇,你来了?”
东皇的手温柔的抚摸着枯萎的毫无生机的藤木,泪眼连连道,“你知道吗?这一年,我都在这儿。” 东皇抽泣了下,“你让我放弃仇恨,我便放弃了。我回到我们儿时的家,却无时无刻不做着噩梦。我梦见妖神大乱的那一天,梦见爹娘拼命呐喊着,将我们硬生生的推
出神火的那一天。哥,我觉得要忘掉仇恨好难好难。我每每在这里多待一天,心里多惦念一天爹娘,我就更加的恨帝风。”
帝俊走上前,轻轻的为她拭去泪珠。“东皇,不能活在仇恨里。”
东皇却抬起一张纯真无邪的脸。道,“我也不想啊,哥。可是她们不会放过我的。你看——”
东皇挽起衣袖,那原本抵达曲池穴位的灵脉生生少了一截。帝俊抬起东皇的手臂,错愕不已,“你怎么少了一千年的功力?”
帝俊的激动,难以置信不无道理。因为在他的记忆里,这一世的帝风压根就没有在大劫来到之前对付东皇。 东皇抽搭着鼻子,道,“哥,我也不知道是谁对我动的手?那个人武功修为恐怕与帝风无异。他还威胁我说,倘若我再敢对清芷动手,他会让我生不如死。可是我没有
想过要伤害清芷的,我压根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主动进宫来挑衅我。难道被她侵犯,要我不还手吗?我做不到。”
帝俊从震惊,到心痛,最后有一丝爱莫能助的无力感。 望着东皇那张脆弱的脸,曾几何时,东皇是如此的要强,从不认输,骨子里的血液都是倔强得无人能敌。可是因为他的劝阻,东皇好不容易放下杀心。如果清芷不能
包容她,一而再的挑衅她,只怕会把好好一个东皇逼成魔鬼。
“东皇,你放心。我这就去找清芷。让她停止对付你。从此你们相安无事。”帝俊眼底蔓出坚定的目光。
东皇怯弱的点头,“嗯。”
帝俊转身消失。
他的背后,东皇那张天真无邪的脸渐渐扭曲狰狞。
“帝俊,别怪我。”
一阵黑烟,从东皇的烟雾剑里钻出来。
黑烟汇聚成一个高大威猛的人形,只是眼睛,鼻子和嘴巴形同骷髅。身上还披着黑烟披风。看起来很是骇人。
东皇见到他,对他很是尊敬。“邪皇,帝俊上当了。”
那邪灵冷嗤一声,“哼,傲天,你毁了我,我会毁掉你引以为傲的宝贝。”
东皇只觉一股冷气袭人。
就在几天前,她利用血誓诱出了这只怨气冲天的邪灵。邪灵告诉她,要摧毁帝风一党,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东皇原本觉得他有些说大话,可是与他相处几日,他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本事折实骇人。
譬如,今日一早,邪灵就告诉她,“今日帝俊要来,你可以装装可怜,利用帝俊的同情心,让他为我们的复仇计划拉开帷幕。”
东皇真没想到,帝俊来了。
更没想到,帝俊真的上当了。
“你有神算指?”东皇震惊的望着邪灵。“你怎么会预言之术?”
邪灵藐了眼东皇,“我的事,你少问。你知道得愈多,对你就愈